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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联想起眼前这个人的家世以后,厄柯西决定少去思考这个问题,这个本应该被处决的人,是怎么又蹦跶出来的,这种小事现在可以丢到一边,此时由更重要的事情值得厄柯西去思考。
萨米并没有看到厄柯西又任何的表示,心情有些慌乱且带着恼怒,但是还没有失去分寸,因为他知道,厄柯西没有将自己驱赶走的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表示。
“我的同学,厄柯西,我且和你慢慢道来,说一说最近的法兰尼尔。”萨米做到了厄柯西的对面,开始尝试说服厄柯西。
“你懂得,无耻的大军机长先是签订了坎塔德协定,又是做出改信阴影之神,制造丑陋背叛这种丧心病狂之事,如此倒行逆施,已经引发众怒,国内一众对法兰尼尔前途担忧的高尚贵族,已经联合起来,准备推翻这个不讲道义的昏庸统治者。”
十年前游行时候的说辞,还是大军机长是被小人蒙蔽;而这一次直接将矛头对准大军机长,难道对方背后的家族是准备与大军机长撕破脸了
“我也是改信阴影之神的,貌似也是在你们的攻击目标之中。”厄柯西不温不火的回答,言语中没有透露出任何的立场。
听到厄柯西的推辞,萨米心中顿时无名火起,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将灵力砸在这个蛇鼠两端的小人脸上,幸亏最终强行将怒火压下去,只不过愤懑仍然存留。
该死的小人,等衮衮诸公清除掉邪恶的军机长以后,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了只不过现在吾等正义之士力量不足,只能与你虚与委蛇。
感受到自己坐垫的舒服,眼前房屋的明亮,萨米几乎都要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
事实上,在接受家族给予的任务以前,萨米都差不多忘记自己曾经有一个小弟叫做厄柯西了。毕竟在十年前的休彼得学院,自己可是家族中的嫡系,受到无数人的崇拜,而那个时候,厄柯西是谁算个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家族的小小旁系而已
因此,在游行之后的清算中,家世显赫的自己尽管是领头者,最后不过是推出一个替死鬼以后,就去郊区避风头了,而这个可怜的旁系杂鱼,不得不去西部军镇,九死一生才争到一条活路。
然而如今,如今呢自己仍然是家族里一个普通的成员,这个杂鱼却成为美西斯的显贵,掌控着法兰尼尔在兰尼尔修姆山脉东部所有的军队。
这怎么行当萨米想起这人是谁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不应该是血统越尊贵的人,得到的成就越大吗凭什么这个杂鱼突然骑在我头上
“额,狩猎之神一定会接纳你这个迷途知返的游子,你知道的,狩猎之神是最宽宏大量的,神会原谅你的。”
该死的杂鱼,居然还敢顶嘴,不应该是我说什么,你就赶快给我应和上来吗,可恶啊
“我是一个将军,多瑙家族在这里的将军,我的家族目前还没有给我下达命令,上级也没有下达新的军令,所以我还是履行原有的职责,”厄柯西仿佛一根迟钝的木头,用标准的回答回应萨米的游说。
接下来的十分钟,萨米继续对厄柯西进行徒劳的劝说,劝说道最后,萨米有些不耐烦的站立起来,手死死的扣住桌子。
厄柯西注意到,萨米体内的灵力正在被调动,暗暗的提高了警惕。
“你还在等下一步的命令吗你也清楚的吧,你已经一星期没有接到命令了”
听到这句话,厄柯西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他终于套到萨米的话了。要知道,自己队伍一星期没接到上级命令这种消息,萨米一介白身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美西斯这边,和国内的联系只能通过图克,可能联络人员路上出了点什么意外,你一介白身怎么如此肯定。”
这个时候,萨米故作轻松的坐下来,好像一切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
“呵呵,你现在还想从国内得到消息吗既然你如此怀疑,我也就直接告诉你吧,那个邪恶的大军机长米洛斯病重即将身亡,吾等正义之士已经在全国各地发动军变,要替狩猎之神拨乱反正”
“此时,全国义士摇旗呐喊,锣鼓喧天,吾等正义之士肯定很快就能颠覆阴影之神的国度,重回光明的世界”
烛火摇曳,不停变化的阴影,让萨米的面孔因为过于用力的肌肉变得扭曲疯狂。
“国内是已经乱了,米洛斯要死了,我们即将胜利到那个时候,我们会和法修姆和谈,还有什么战争要打的你的军队再过不久就要撤回国内了,现在撤回和待会儿撤回,还是一样的吗”
“这一次起义,狩猎之神一定能获得胜利,将大军机长米洛斯那个无耻小人打倒在地,让法兰尼尔回到应有的轨道”
“如果在这一起正义的变动中,你毫无举动,那么在事后必将遭到清算,反之,如果你肯拨乱反正,凭你的军队,我等一定会很欣慰的容纳你,宽恕你的错误,而凭着拨乱反正的功劳,你未必不能更进一步”
“我的同学你还在犹豫什么这个时代风起云涌,如果你此时落后,那么你必将永远都只能做海滩下的污泥,看着一朵朵浪花越过你的头顶,奔向原本应该是属于你的地方,而你无可奈何”
厄柯西突然抬起了头,这让萨米的心情提到了嗓子眼。
“有道理,你说的很对。”
终于上钩了啊,你这个杂鱼
那一刻,萨米笑了,厄柯西也笑了。
数十分钟后,萨米哭了,面目狰狞的倒在血泊之中,而厄柯西依旧还在笑。
厄柯西的亲兵们包围着萨米,奄奄一息的萨米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厄柯西,那个眼神无疑是在询问,为什么。
厄柯西蹲了下来,望着萨米开始说话。
“你说的非常有道理,这是一个风起云涌的”这时候,回荡在厄柯西脑海中的,是图克的丑陋背叛,再往前,是游行中稚嫩的自己,“恶心时代,战争不是诗歌中的剑与荣耀,而是鲜血与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