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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再种庄稼收成就会好很多了。
陈老实在心中暗暗发誓,三年最多用三年的时间,他一定要攒钱买下一头属于自己的牛。
这样便不必再借官府的牛了。
毕竟官府的牛只是供开垦荒地用的,开垦出来后若再借用就得付钱了。
暂时没钱也可以,那就欠着,等到庄稼收了拿来抵。
陈老实不想一直欠官府钱,所以牛是一定要买的,只是时间问题。
如今地已经被翻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深耕一遍。
陈老实出了屋从牛棚里把牛牵来,一边吃着干巴巴的蒸饼子一边往出走。
见到小老乡四蛋,他微微一笑打起了招呼:“蛋娃,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哇。”
“陈老叔,你还不知道吗官府要给咱发种子啦,大伙儿都往城里赶呢,你要不要也去”
陈老实听的一愣,发种子还有这等好事
“这不会是假的吧”
“假什么啊,大伙儿都去了,我也得赶快去,怕是去的晚了就赶不上了。”
说罢四蛋就要拔腿赶路。
“哎,你等等我”
陈老实咽了口吐沫:“我先把牛拴回去。”
说罢快步朝牛棚走去。
待把牛拴好,他这才一路小跑追上四蛋,气喘吁吁的问道:“蛋娃,官府为啥突然变得这么好啊。”
直到现在陈老实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以往官府给人的印象都是凶巴巴的,不纳粮就铁链子一锁带到衙门里打板子。
那竹笋炒肉的滋味可不好受啊。裤子一扒,毛竹大板打在腚片子上真是钻心的痛。
陈老实就曾经吃过一顿板子,真是不想试第二次了。
“嘿嘿,这个我也说不清。但肯定是和文巡抚有关。文巡抚一来川东,官府待咱们和气了不少呢。”
“哎,巡抚大人真是活菩萨啊。”
陈老实跟着赞颂了两句,喉结上下耸动道:“就是不知道这次能分到多少种子。”
见陈老实一副财迷的样子,四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呀可说不太好。不过呢你那两亩地的应该是够种。”
“那太好了”
陈老实激动的攥紧了拳头,双眼都冒出了精光。
也不怪他激动。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种子可是很重要的一种物资。
普通农户家便是日子过得再紧巴,也得留出一些粮食做种子。不然来年拿什么来播种
若是连种子也吃了,当下的饥算是挨过去了,可来年咋办
全家喝西北风去吗
陈老实手里自然是没有种子的。
他原本想着去买一些,即便是赊账也好啊。可现在既然官府愿意发种子给大家,他当然不愿意再去花一笔冤枉钱。
和这个时代的绝大部分普通百姓一样,陈老实精打细算,勒着裤腰带过日子。
万县县城并不大,陈老实和四蛋相继进了城,跟着人流往县衙的方向涌去。
人潮汹涌,肩擦着肩,脚踢着脚。除了过年逛庙会那几天陈老实还没见县城这么热闹过。
好不容易挪到县衙门口陈老实却被挡着什么也看不见。
至于四蛋就更不用说了,两眼一抹黑。
陈老实又气又恼,四蛋却是眼珠子一转道:“陈老叔,你把我举起来哇。”
陈老实心道对哇,把这小娃举起来不就能看到了吗
他二话不说奋力把四蛋举了起来。
四蛋一下子能看清眼前的景象了。
只见衙门口,几名衙役正在挨个给农户分发种子。那一袋袋的种子装的鼓鼓囊囊的,将衙门口的空地占满了,看这模样便是今日来的所有人都分到了还有富余。
第三百零二章这波不亏第二更
“不要挤,不要挤人人有份,每个人都能分到”
尽管衙役们声嘶力竭的喊着,农户们还是争相朝衙门口涌去。
几十名衙役已经难以维持秩序,不得不去请求县令派一些士兵来帮助。
在士兵抵达衙门后情况明显有所好转。
这些普通农户对士兵还是有天然敬畏的。
在官兵的维持秩序下,他们勉强排成队列来领种子。
陈老实和四蛋来的太晚,排的位置很靠后,他们二人抻着脖子往前望,可就是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
四蛋急切道:“陈老叔,你再把我举起来瞧瞧。”
陈老实白了他一眼道:“急咧咧个啥,等一会便是了。”
四蛋无奈的耷拉下脑袋,缓缓向前挪着步子。
过了大半个时辰,才排到陈老实和四蛋。
那衙役开了新的一个口袋,下巴一扬道:“你们两个是一起的分开还是一起领”
“分开”
“一起”
陈老实和四蛋几乎同时脱口说道。
二人有些尴尬的对视了一眼,陈老实清了清嗓子道:“那个差爷都放到那娃的口袋里就是。”
衙役也不多说什么,抄起木勺子便开始舀。
因为是两人的量,他花的时间要多一些。待把种子都舀进去后,那衙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下一个。”
四蛋十分欣喜的扎紧口袋就往外面奔。
陈老实连忙拔腿去追,口中念叨着:“你这娃娃,跑那么快作甚,又没人抢你的。”
“哈哈,有种子了,不要钱的种子啊”
四蛋却是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不住的傻笑,听的陈老实瘆得慌。
这孩子不会傻了吧
陈老实心里可没底,他追上前搂了四蛋后脑勺一掌道:“不就是袋种子吗瞧你那点出息。”
四蛋翻了翻白眼道:“哎呦,陈老叔,看来你看不上这点种子啊。要不你的那袋也送给我算了。”
陈老实瞪圆了双眼道:“你这娃娃,恁的油嘴滑舌的。”
四蛋吐了吐舌头道:“我开玩笑的。”
二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家,四蛋又把属于陈老实的那一半种子分了出来,陈老实喜滋滋的把这半袋子种子倒进缸里,仰躺在了床上。
爽啊,官府要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不知不觉间陈老实睡着了。在梦里他赶牛犁地,播种浇水。
官兵们甚至帮他把水渠都引好了。陈老实美滋滋的坐在田埂上,抱着一只牛皮水囊就往嘴里灌。
灌着灌着突然一只箭矢射来,恰好射穿了陈老实的喉咙。
他双手死死掐着脖子,瞬间惊醒过来。
此时的陈老实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摸了摸脖子见并无异样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这个梦做的真是奇怪啊
他穿上鞋往院子里走,准备去灶房做点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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