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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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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任职。彭越当官的问题不大,可要想在巨野附近就职,似乎不太可能。对此,刘阚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和彭越讲清楚。

彭越有些遗憾,不过却没有责怪刘阚。

二人有四五年没有见过面了,此次相聚。而且又是在大胜之后,自然少不得一番推杯换盏。

直喝到了后半夜,彭越告辞离去。

走的时候,彭越命人把李左车押解到了刘阚跟前。

此时的李左车,形容憔悴,一只胳膊耷拉着,很显然是断了。青衫破烂,发髻蓬松,满面地血污。不过却无法掩饰住内在的英气。站在刘阚面前。李左车依旧挺着胸膛。丝毫不惧。

“要杀要剐,放马过来。李某绝不会向你讨饶”

脸上,显露着决绝之色。

但刘阚却从那双清澈的眼眸中,看出了一丝对生地渴望。

“听说,武安君是你地祖

“正是”

“果然是条好汉”刘阚一声轻笑,“我听说,你原本是在嬴邑辅佐田安,为何出现在此处”

李左车闭着嘴巴,似乎不愿意回答刘阚的问题。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些。

十数日前,我在秦亭遇刺,你想必和此事有关。我在途中突然改道,你也许是觉察到了什么,故而赶来平阳报警。只是你没有想到,我居然在薛郡有些实力,而且还敢冒险潜入平阳。

李左车,你是不是觉得你输得很冤枉”

李左车冷哼一声,“泗水都尉刘阚,我听说过你的名字。要说起来,你能随机应变,有胆气,有谋略,我输得并不冤枉。可我并不服气在相等的条件下,你我交锋,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是吗”

刘阚沉吟片刻,却笑了,“你贵庚”

“啊”

“我是说,你多大了”

李左车犹豫了一下,“二十七。”

“我今年二十一”刘阚站起身来,沉声道:“可是我现在却是大秦泗水都尉,掌控泗洪之地,手中有一校兵马。而你呢身为名将之后,虽痴长与我,却只能成为我手下败将。莫说条件相等少君,就算你实力强过刘某,你我交锋,刘某也有十成十的把握,再次败你。”

李左车冷冷的哼了一下,不在开口。

“这话说出来,也许你觉得不服气。不过刘某倒是愿为你分析一下如今我大秦龙兴关中,以法治天下,以勇武而立国,横扫山东,天下一统。这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大秦胜了,胜得是光明正大。而你们输了,却又不愿意面对现实,还心存有幻想。

少君,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不识时务

刘某胜你的第一点,就是知时务;其二,你不识人。刘某对田都不了解,但是从短暂地交锋来看,此人不过是个志大才疏之辈。如此人物,居然也妄想与我大秦抗争,实在是可笑。而你,却跑过来捧这样一个人地臭脚丫子,岂不是有眼无珠其三,少君你不仁不义

我听说,你原本应该在嬴邑辅佐田安。

可是却抛弃了故主,出现在平阳。你可知道,嬴邑已破,田安纵火。我不清楚你有多大地本事,但我知道,当田安在遭遇危险的时候,你不在嬴邑,却出现在数百里外地平阳。

为人谋而不忠,实不当人子武安君一生忠直,却不想有了你这么一个后代,死不瞑目。”

刘阚最后一番话语,几乎是骂出来的。

李左车满脸羞红,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说心里,他还真的是看不起田安。在李左车眼中,田安虽是王族,但早已没落,不过是个商贾而已。他运气好,所以才有今日成就。相比起田都而言,田安更好像一个暴发户,土财主。

“那棘蒲军的柴将军,是你何人”

李左车一怔,抬起头回道:“那是我祖父麾下将领。”

“他死了”

“啊”

李左车脑袋嗡的一声响,顿时懵了。

刘阚冷冷地看他一眼,“你和棘蒲军的关系,想必是非常密切。可是在棘蒲军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何处

和我交锋

哈,刘某虽然不才,但即便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也不会抛弃袍泽。论出身,刘某的确不如少君你这般显赫。但是论做人,你却连最基本的资格都没有你倒说说,如何是我的对手”

和蒯彻贾绍这些人呆的时间久了,刘阚的话锋也日渐锐利。

“算了,和你说这些又有甚意思”

刘阚似乎意兴阑珊,“你走吧”

“啊”

“武安君盖世豪杰,刘某素来敬仰之。他为人忠直一生,只有你这一支血脉,我实不忍之断绝。

所以,我没有让彭越把你交出来,外面地人也不知道你地存在。趁我现在还能做主,朝廷的诏令也没有下来,你持我手令,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这一次我看在武安君地份上,饶你性命;下一次若再落入我手中,我绝不会轻饶。趁着天黑,我这就派人送你出城。”

李左车呆立庭上,如失魂落魄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二二一章奏报

一场大雨过后,驱散了咸阳的炎热。

立秋了,可秋老虎仍在肆虐。但这一场大雨,把最后一丝酷暑赶走,端的是天凉好个秋

李斯坐在轺车上,闭着眼睛,就好像睡着了。

车轱辘碾压着湿漉漉的青石路面,发出咯吱的声响,让李斯的心境,变得起伏不定。

山东奏报已经传入咸阳,三郡之乱都平息了。没想到,一场原以为会很棘手的动荡,居然是这般草草收场。李斯不得不正视那个年仅二十的小子,似乎也不是一个只会打仗的莽夫。

不过,动荡虽然平息,但李斯心里明白,这个冬天,怕是不好过去。

以陛下之心性,断不可能容忍这种叛乱的事情发生。三郡动荡,牵扯其中的官吏近二百人。追究起来的话,只怕是要赤地千里,不晓得会有多少人头落地。可问题在于,如今天下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那六国后裔躲在暗处搞风搞雨,山东黔首一个个更是蠢蠢欲动。

南北两疆战事已经结束。

但是想要彻底稳定,却非一日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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