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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霍小山自然不会去学,因为他自打在天坑之中有了天地正气的感悟,意到则气聚,意歇则气散,这是一种无为之法,比练气走脉的有为法境界上又高了一层。
他在听李三讲了欲轻飞腾欲重下堕的道理后,便已体会到了轻功的实质,每每意到之时,竟也如同李三一般能在墙面上连走三步,攀上七八米高的墙头。
但这七八米却已经是霍小山的极限,无论如何努力却再也提高不上去了,他觉得真象自己所说的那样吧,自己的还很强烈,还要杀鬼子还要找爹娘,心性上不过关再想有神通只是妄想了,爹娘怎能不找鬼子又怎能不杀这个自己看不破也不想看破,于是也就安之泰然了
其实霍小山已经完全有理由满足了,一个不会用气窍门的练武者也可以在垂直于地的墙面上向上连走连走三四步,但步伐却远比不上这燕子三抄水的三步大,也只有这燕子三抄水能脚尖在墙面上一点身体就升起两米多高。
李三还给霍小山讲述了八步赶蝉,讲述了夜行术,讲述了如何在水面上施展燕子三抄水。
只不过让李三遗憾的是,霍小山能学来李三的本事,而李三却学不来霍小山的本事,不,准确地说他并不想学霍小山的本事。
因为霍小山是以佛学的心法入武,从而达到了心境空灵的地步,一法通而百法通的。
而心境欲要空灵便要戒杀、戒盗、戒淫、戒妄、戒酒,心灵不造作才可与天地合一,这在李三看来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他还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还要去逛窑子,还要专挑那些有难度的高宅深院去偷人家的宝贝,在他看来人活着不就是图一个快活
否则他也不会被师父撵下山步和这红尘之中了。
在这三天里,霍小山还和李三学习了一些行走江湖的基本常识,甚至还随着李三弄了些羽翎并找到一家铁匠铺,打制了几枚箭头,一个有四个爪儿的钩子。
他准备把箭头安到自己剩下的为数不多的那几根铁蒺藜条上,以增强飞翼弩射出去的威力。
把那个钩子也安到铁蒺藜条上,在铁蒺藜条的尾部系上绳子,到时就可以用飞翼弩把那铁钩射出去,用来攀高之用。
这个想法霍小山由来已久,这是吸取了自己被困在了那天坑绝地的教训,当时他也曾把绳子拴在了箭矢的尾巴上,再用那飞翼弩射箭到绝壁之上,只是终究因天坑的绝壁太高,要么箭矢滑壁而下,要么虽然射进岩石之中,终因射进的太浅,稍用力一扯就会掉下来。
李三自然不会大摇大摆地带着霍小山出去,他给霍小山脸上贴了一样东西,那东西薄薄一层,就象人的皮肤,通体淡黄却又透明。
贴上之后霍小山在镜子里发现自己脸上皮肤的颜色竟然全变了。李三告诉他这个东西叫面瓜皮儿,实际上是一种瓜在长成熟后的内膜,用来化妆改变皮肤颜色是最好的,是他在西域大漠游历时发现的。
三天时间转眼就过,这三天里霍小山很忙,也只是在睡觉之前念佛的时候,才会想起慕容沛,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咋样了,那天眼看着被李棒槌他们接应走了,应当没有什么危险。
正文第七十三章小山回归
慕容沛已经换下了那套rb学生装,现在的打扮就象是一个穷人家里的丫头,虽然衣服粗劣却也难掩那美丽的容颜。
此时她正坐在一间平房里,眼帘低垂双手合什念着佛。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自打从山林中一起逃命开始,她和霍小山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也学会了念佛,虽然她念佛并没有霍小山虔诚,
只是她如果不念佛就会不由自主地替霍小山担心。
她和霍小山当初进哈尔滨的时候,就是被安排住在这里。
虽说霍小山从小在山林里长大,但那机灵聪明的霍小山应当能找回这里的,可却一直没有回来。
和霍小山在一起共同经历了很多危险的时刻,慕容沛已经习惯了霍小山给她带来的安全感,而现在霍小山已经三天没有消息了。
慕容沛不相信也不愿意去想霍小山可能遇到的危险,但却总是会想到霍小山,
想到和他一路行来的每时每刻:在河边,他着上身拿着刀砍柴的样子;他拿着盒子炮向鬼子射击时的样子;他赶着驴车和她一起大呼小叫的样子
于是她就只有念佛,用一句句佛号淡化去对霍小山的担心。
霍小山跟她讲过念佛的窍门,那就是心想口念耳听,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佛号上,阿弥陀佛四个字要字字清晰。不要求静,只要佛号念得清楚,自然就会静下来了,这叫不求而求。
慕容沛自然念佛境界比不上霍小山,但目前能做的也只能是念佛,用念佛打发时间。
信佛者有之,不信佛者有之,谤佛者亦有之,但无论不同的信仰者站在什么样的角度,都需要承认,佛给人类的精神世界带来了深远的影响。
慕容沛叹了一口气,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在她看来念佛显然并没有霍小山所说的那么神奇,但至少还是打发了三天的时间。
由于鬼子搜捕他们的风声很紧,她已经三天没有出门了,李棒槌根本不让她走出房间,甚至不让她走到院子里,毕竟以慕容沛的清纯美丽的外表实在是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这时慕容沛听到了隔着一层布帘的外屋里有说话声,那是李棒槌和哈尔滨地下党的人在说话。那个地下党的人姓卢,三十多岁,好象还是什么负责人,据李棒槌介绍说,他熟悉各种入关的途径。
李棒槌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
在李棒槌的猜测里或许霍小山已经逃出了rb鬼子的魔爪,或许已经被rb鬼子抓了,或许已经牺牲了,但也不排除投敌叛变的可能,毕竟在他们看来霍小山虽然有本事但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他们已经决定如果今天晚上之前霍小山再不回来,他们就带着慕容沛全部转移,哈尔滨地下党的这个秘密据点只能放弃了。
周列宝只是在旁边默默地听着,没有表示自己的意见。
他既不相信霍小山会逃不出来,也不相信霍小山会被捕投敌叛变,但是抗联的疑虑也可以理解,多少经历过生死的讲起话来义正严辞的人都在关键的时刻成了叛徒汉奸,而霍小山毕竟还小,无论怎么说这三天里霍小山并没有回来,所以沉默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就在这时,外屋的门吱嘎一声响,闪进两个人来
屋内所有的人都是一惊,不约而同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地下党的人已经抽出手枪顶向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一个二十多岁,笑嘻嘻的样子,一个身材单细,浅黄色的脸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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