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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咱们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呢。”霍小山提醒道,他一伸手拉住慕容沛的小手,慕容沛就这样被牵着,两个人躲到一丛茂密的灌森后伏下身来。
慕容沛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被霍小山牵手的感觉很自然,很温暖,感觉自己似乎等着这个男孩的牵手有一生一世了一般。
霍小山可绝没有慕容沛这半点的小女儿心态,当他知道慕容沛是个女孩的时候,给她以安全和保护这难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不,肯定不需要,这就象一加一必定等于二,没有为什么,天经地义就象老爷霍远天经地义地要进山打猎采药,老娘宋子君天经地义地要在家洗洗涮涮、赶猪上圈、教他读书写字一样
那狗叫声越来越近,叫得也越来越凶,很快,霍小山和慕容沛就看到了前面枝叶地晃动,而就在这时,霍小山也听到了那狗叫声后有日本鬼子的叽哩哇啦的叫声。
他轻轻地往下一拽慕容沛的手,慕容沛会意地把身体伏得更低了。
就在这时,树隙里看到一个穿着坎肩的汉子正飞快地向他们藏身的地方跑来,而后面一条大狼狗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来很明显是日本鬼子撒开了狼狗来追这个人
八步,七步,六步那人最后一步终于冲到了霍小山和慕容沛藏身的灌木林前,他吃惊地看到了灌木从后竟然藏了两个人而这时他身后的那条大狼狗的两只前爪也已从后面扑上了他的肩头
正文第四十章金矿喋血
那大狼狗的嘴巴已经张开了,尖利的獠牙,血红的舌头,如果一嘴下去,估计那汉子的耳朵就没了。
就在这时,霍小山突然站起,冲那狼狗低喝一声,那狗一惊,双爪便从那汉子的肩头落了下去,反而夹着尾巴在地上呜呜低吼着,仿佛看到了一个可怕的怪物。
前方的枝叶晃动,日本鬼子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看便也追了上来。
“快走”霍小山低声说道,慕容沛和那个汉子忙跟着他向树林深处钻去。
远处隐隐传来几声枪响,那是日本鬼子找不到他们要追的人,正在开枪撒气,因为日本鬼子搞不明白那头狼狗为什么“罢工”了,无论如何也不肯再领他们去追人。
此时,霍小山慕容沛正和刚才从那大狼狗口中救下的那个汉子在一起。
这汉子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裸露在外面的胳膊是那种被太阳久晒后的黑色,胸膛上还有几条明显的鞭痕,还未全好,如同红色的蚯蚓,看上去很是瘆人。
“这位大哥鬼子怎么会抓你”霍小山问道。
“我是从金矿里逃出来的。”汉子答道。
“金矿”霍小山一怔。
“是啊,我和其他几十个人被鬼子看着每天淘金,那小鬼子也不把咱们当人看哪,我是实在受不了了,才逃出来,要不是你救了我,那大狼狗还不得把我的肠肚儿都掏出来呀。”看这汉子的表情想必还是在后怕,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金矿霍小山是知道的,他听老把头讲过,就是在有金脉的河床里,用筛子舀沙,再用水冲洗,从中间挑拣出沙金。没曾想自己在鬼子的围追下,误打误撞,竟然来到了产金的地方。
“小鬼子有多少人”霍小山又问。
“三十多号人,有一条大狼狗,还有两个当翻译的二鬼子。”汉子答。
“哦。”霍小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慕容沛看着霍小山,在这几天里,她怕再碰到意外情况,自己的女儿身引起不便,就又把自己打扮成了那个黄脸少年的样子,所以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她那双眼睛却透露出了她的担心,霍小山不会去把这些鬼子杀了吧,他一个人能行吗
果不其然,霍小山接下来又问了鬼子的装备岗哨等情况,还问了如何从这里到最近的县城的路,然后便让那汉子自己先逃命去了。
临走前那汉子再次感谢了霍小山和慕容沛,并且好奇地问霍小山为什么那日本鬼子的大狼狗看着他不敢咬了,霍小山笑笑说道,可能我小时候养过狼吧。
“养过狼狗就怕吗”那汉子摇着头、小声嘀咕着自顾自地走向了自己的逃生之路。
霍小山接着和慕容沛按着那汉子的指点找到了通往最近县城的路,然后在林子里烤了一只打到的松鸭和慕容沛吃了,就让慕容沛在路边树林里等他。
“你要去杀那些鬼子是吗”慕容沛问道
“嗯。”霍小山没有看慕容沛的眼睛,将飞翼弩、无极刀和那只盒子炮全都武装到了自己的身上,不过他又摘下了盒子炮放到了慕容沛的小手里。
“你拿着防身。”他知道慕容沛也会打枪,是在逃亡途中周列宝教的。
“还是你拿着吧,你没枪能杀掉那些鬼子吗”慕容沛忙把枪往外推。
“不用,我天黑摸进去,杀这些鬼子如果不是面对面我还不用枪。”霍小山淡淡地说。
在这几天的相处里,慕容沛觉得自己已经了解了霍小山了,霍小山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他说不用那就是不用。
“那你去吧,小心点,我等你回来。”慕容沛抿了抿嘴说道。
“嗯。”霍小山应了一声,转身向被那男子指点过的金矿的方向走去。
慕容沛呆呆地看着霍小山的背影,她搞不清现在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有点担心有点忧伤有酸楚有点幸福吗
女孩总是心思细腻的,她知道自己不可以不让霍小山去,杀鬼子那是男人该干的事,霍小山的村子里的人都被鬼子杀了,东三省无数的人都被鬼子杀了。
她也知道自己也不能跟霍小山去,那样帮不上忙只会添乱。
她不可以想象没有霍小山自己会怎么办,自己一个人能踏过千山万水去南京吗
她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象一个送丈夫参军打仗去的穿着红衣红裤的小媳妇,她被自己的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她觉得自己的脸上突然有了一种发烧的感觉,尽管上面涂了一层令人生厌的黄粉。
金矿就在那条河的下游,此时被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中。
作业区被铁丝网圈死了,只是留了一个能开进汽车的木门,两个据枪而立的鬼子站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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