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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便低声嘀咕道:“殿下在南方做了那么大的好事,难道也不让进京”
话音一落,裴元灏和杨云晖全都看向了我。
正文225第225章陷三殿下于不义
我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三个人都沉默了一下,裴元灏再转头看向杨云晖的时候,后者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立刻转身离开了。
风雪更大了。
就在这个风雪狂肆的夜晚,一队拿着三百里加急的人马冲进了京城南门,并且一路擂鼓响锣,大喊着“南方重灾,瘟病四起”,“三殿下安抚灾民,回京领旨谢恩”这一类的话,一路喧嚣着进了城。
京城是一座不夜城,这个时候正是华灯初上,百姓出游的时候,一听见这样的热闹,纷纷围拢过来,不一会儿,城门口就聚集了一片人海。
杨云晖的人早已经给里面传了信,人群中便开始有人传述起南方发生的事,每年的重灾都要从各处调粮,可今年裴元灏南下,没有花国库一颗粮食便解决了灾情,这原本就让所有的人拍手叫好,传述的人再加油添醋一番,大家顿时心生敬意,原本是来围着看热闹的,竟也摆出了恭迎的架势。
人群里,有人开始拍手,周围的人受到感染,也纷纷鼓掌,顿时一阵巨大的哗啦啦的掌声从城门内传来。
时机到了。
裴元灏一声令下,车队还不急,缓缓的朝着城门逝去。
守城的官兵发现了事情不对劲,一看到裴元灏的车队来了,这才慌了神,急忙上前阻拦:“停下我等领旨守城,酉时后,车队不可进城”
我们听了这话犹可,周围的老百姓不依了,纷纷道:“怎么回事啊为何不让殿下进城”
“那可是皇子啊,也不让进城”
“宫里怎么回事,解决了南方的灾情,这么大功一件,还不让人回来了”
有几个胆子大的,就着这几句话对着守城的官兵就发问,那些官兵刚开始也慌乱了一阵子,但毕竟是有旨意压着的,还是横着脖子道:“这是宫里的命令,休得妄言现在酉时已过,不能再进城了。”
话音一落,周围的人都嚷嚷了起来,杨云晖一抖缰绳,策马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哪个说是妄言的,站出来”
这个男人毕竟是禁军统领,在军中威信很高,守城的一见他都露出怯色。
杨云晖冷冷的看着他们,怒道:“三殿下为了黎民百姓奔波不休,身体抱恙,却还连夜赶进京城谢恩,你们居然敢拦路,这是哪个皇帝对儿子的旨意,还是你们假借圣旨,陷三殿下于不义”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全都群情激昂起来,纷纷指着守城官兵责骂。
那伙人也知道今天事态不对,领头的做了个眼色,身后的人意会,急忙从人群后面溜走,看来是进宫去报信了,那个领兵站出来道:“殿下稍安勿躁,咱们也是看旨意办事的人,现在进宫问旨,若皇上真的让殿下连夜进京,咱们自然不敢拦了殿下的路。”
这个人,好硬的嘴
杨云晖目露凶光,几乎就要动手,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隆隆的声音,回头一看,一支庞大的车队朝着城门疾驰而来。
正文226第226章皇子归宫太师还朝
那庞大的车队行驶到与我们并肩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
这时,一个壮汉从里面弯腰走了出来,站在车辕上俯视着下面,这个男人身材极为高大,甚至比裴元灏、杨云晖这样的长身男子还高半个头,一张脸生硬得像是岩石,表情也是僵硬的,浓黑的眉毛下是一双充满煞气的眼睛,口鼻挺阔如雄狮。
守城的人一看到这个人,都纷纷警惕起来,手扶着刀柄:“来者何人”
这时,我无意中看到一旁的杨云晖,他也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让开”
那人一开口,就像是霹雳一般,震得周围的人都惊了一下,守城的头领硬着头皮上前道:“你是什么人夜禁了,不许进城”
“就凭你们,也敢拦我”
那人说话声音火爆,脾气更火爆,跳下车来三两步走到门口,两个官兵提刀上来拦他,刀还没出鞘就被他长臂一伸,抓住衣领拎到半空中狠狠一碰。
那两人叫都没来得及叫,就撞晕了过去,被远远的丢在雪地上。
周围的人全都惊呆了。
我也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可更让我惊讶的是,杨云晖骑在马背上,也看着这一幕,他的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那双眼睛里,却好像闪烁着一种野兽才有的,遇到宿敌的本能。
守城的官兵见来者不善,全都围了上来,那大汉打得兴起,便要往里冲,就在这时,马车里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有些苍老的声音
“休得逞凶。”
这句话一出,那大汉立刻停下的脚步,乖乖的站到了马车的一旁。
守城的头领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看着那马车:“你你们到底是谁”
又静了一会儿,从马车里伸出了一只白晰柔软的手,这分明是一只女人的手,出现在这风雪之夜,好像一阵最柔软的音律,闯进了黄钟大吕的声乐中。
这只手拿着一个腰牌,上面刻了一个大字常
而那守城的将领一看到这个字,顿时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末将,拜见常太师”
太师
一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呼吸都顿了一下,而裴元灏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爆射出一缕精光
太师常延柏,三朝老臣,三公之首
他不是已经告老还乡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心里正不解,就听见那苍老的声音又说道:“听闻三殿下也回京了。不过,既然殿下身体抱恙,老夫也是舟车劳顿,今日就不在此处见礼了。等一同进了京,再叙吧。”
他的话,守城人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朝两边退开,我们的马车便晃晃悠悠的进了城。
马车行驶了不久,又停了一下,只见杨云晖一掀帘子跃了上来:“三哥。”
他看了我一眼,像是顿了一下,接着道:“情况不妙。”
裴元灏的脸色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