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 捷报频传(2/2)
另一边,蜷缩在冰窟旁的年轻溃兵裤裆渗尿,生锈匕首“当啷”坠地。这满脸雀斑的家伙十天前还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放羊,此刻竟妄想用匕首格挡战马蹄——奔袭过来的贾法尔刀背拍碎其锁骨时,飞溅的冰渣在他脸上刻出永久的麻点~n
河岸边,骑兵连副长雷耶克的四米骑枪刺入冰面,精钢枪头凿穿半尺冻土。暗流喷涌的刹那,身边亲兵掷出火油罐。当燃烧箭点燃炸裂的火油时,爆燃的炽焰将河水蒸成雾汽。此时气温早已降至低点,雾气在低温下很快冻结成犬牙状冰锥。四处乱跑的溃兵在冻土块上栽倒时,冰锥阵列已如死神的镰刀一样竖起~n
山坡下,一个独眼巨汉抡斧劈砍滚木。滚木在碰到一块凸起的石块后瞬间跳起,上面的倒钩径直扎进独眼巨汉空洞的左眼眶。n
这身高八尺的怪物曾在战场上生撕敌人骑兵的战马,此刻却被钩尖扯出半米长的视神经。当圆木碾过其扭曲身躯时,冻僵的眼球在冰面弹跳,瞳孔里映出最后的疯狂——不断涌来的骑兵身后的披风正在冰锥阵前翻飞……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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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北风突起,裹挟寒冷气流的大雪吞没战场~n
吕西尼昂肩上的披风鼓成风帆,他反手将骑枪插入冰面稳固身形,却见冰层下的暗流裹着尸体漂向河心漩涡。n
汉斯则在在雪幕中点燃狼烟,橘色火光竟在暴雪中凝成冰晶瀑布。n
经过一轮激战,幸存的伦巴第重骑兵趁机结阵,二十面筝形盾拼成龟甲阵。领兵伯爵特耳曼与几个贵族军官被围在中间,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惊恐。索伦堡一战,一行人死里逃生,却未曾想到,对方早已在他们撤退的路上设下重重埋伏,显然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n
此时,吕西尼昂突然扯下披风抛向敌阵,浸透火油的布料遇风即燃,但却在暴雪中瞬间熄灭——这反倒形成浓黑烟障。其余骑兵见状趁机从侧翼切入,骑矛专刺盾阵下缘的腿甲接缝……n
随着一声声惨叫传来,这群身披重甲忠心护主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n
当最后一面纹章旗坠入冰河,雪暴骤然停歇。冰面上散落着一百余柄残剑,犹如一片钢铁荆棘林。n
经此一役,除了二十多个伦巴第溃兵侥幸逃过一劫外,南逃的索伦堡守军死伤过半,其余均被俘虏。n
打扫完战场后,汉斯连队与骑兵连长吕西尼昂各带一部,压着这群俘虏朝索伦堡走去……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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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北方的捷报传到索伦堡时,亚特正站在内堡密室的金山上。n
成箱的金币在火把的照射下流淌着罪恶的光泽,墙角的圣物盒里,某位主教的头骨上还镶嵌着红宝石眼睛。n
“大人,连队长汉斯与吕西尼昂押着溃逃的伦巴第人回来了。”侍卫低声禀报时,刻意避开墙角那排还在滴血的铁钩——半小时前,这里还挂着六名拒不交代藏宝地的伦巴第贵族。n
地牢深处传来有节奏的惨叫声,亚特却恍若未闻。他抚摸着密室墙壁上斑驳的十字军徽记,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随父亲攻破的黎波里时,那个跪在藏宝室求饶的萨拉森长老。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只是这次染红长剑的,是基督徒的鲜血。n
“叫他们将俘虏全部集中在一起,贵族军官和那位领兵伯爵单独关押~”n
“是,大人。”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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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门外,吕西尼昂手下的骑兵正在表演死亡的艺术——二十名伦巴第俘虏被铁链拴成圆圈,每当号角响起,就有两支骑枪从相反方向突刺。围观的新兵们起初还在呕吐,但当第四个俘虏的肠子溅到脸上时,他们学会了如何用哄笑掩饰恐惧。n
此时,天将亮未亮。黎明前的索伦堡成了欲望的温床。辎重队的劳役们踹开最后一家商会的橡木门,发现地窖里成桶的葡萄酒正在发酵。当第一个醉汉跳进酒桶,其他人开始用银烛台互殴——直到某个机灵鬼发现墙缝里的波斯挂毯,贪婪的混战才转为疯抢。n
当亚特从内堡里走出来时,恰好目睹了这场狂欢,但他并未干涉。看着手中的羊皮纸上记录着这些触目惊心的数字——四百套完整锁甲、两千柄精钢长剑,还有足够两万人过冬的粮食……他突然露出冰冷的笑意。这些物资将喂养出三支新军团,而伦巴第人远想不到,他们苦心经营的要塞,最终成了敌人继续南征的跳板。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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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光线刺破厚厚的云层时,传令兵带来了更振奋的消息——北面营地的卡扎克不仅全歼敌军,还总计缴获了三百匹战马。n
除了因伤致死的战马外,卡扎克从俘虏那里得知,这支骑兵每人还有一匹备用战马。于是当即派人藏匿在密林里的战马全部带回。加上此战缴获的,足足三百余匹,完全能让威尔斯军团再扩张两个骑兵连队。n
站在北面城墙上望向地平线,那里升起的黑烟尚未散尽。他知道,当这些战马配上从密室起获的黄金,勃艮第的铁骑将如瘟疫般席卷整个伦巴第平原……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