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许愿请神容易送神难召唤来了想送……（2/2）

众人回头，发现眨眼的功夫，半糕点盘子都空。她们刚才看裴楚月打闹，没人吃过东西，也就说，这些糕点都孙三娘人吃的。

“我也不知道。”说间，孙三娘又把块红糖姜饼吃完。她嘴上还沾着糕点屑，她没有整理自己的仪容，将手伸向另块糕点：“不知道怎么，我突然特别饿，特别想吃东西。”

场几娘子都家世不凡，区区糕点对她们来说根本不事。孙三娘块接块地吃，眨眼间盘子吃完，她还不尽兴，让侍女再取第二盘来。

堂堂公主府自然不会吝啬盒糕点，孙三娘这副吃法把众人吓到。孙五娘面含担忧，问：“三姐，你怎么？你以前不喜欢吃糕点的。”

并非不喜欢，喜欢，却不敢吃。她们这些贵族女郎衣食无忧，身处名利场中，言行都要符合规范，那千金敢把自己吃的圆润胖乎？大唐以丰腴莹润为美，丰腴和胖，显然两概念。

孙三娘也觉得自己不对劲，她从前很克制饮食，这甜腻腻的糕点根本不敢吃第二块。今日不知道怎么，她突然无法抑制对食物的渴望，甚至觉得反正也不会吃胖，多吃些又有什么关系？

侍女取来新的糕点，孙三娘不间断地往自己嘴里塞，碎屑洒裙子，作为闺秀，她这行为已很失态。李常乐觉得不对劲，问：“这糕点不加什么东西，为什么孙三娘吃的都停不下来？”

公主府的侍女听，立刻跪下，战战兢兢道：“广宁公主明鉴，奴婢绝不敢有这心思。”

座几位都尊贵受宠的贵族小姐，东阳公主有心拉拢她们背后的家族，怎么会给这些娘子上加料的糕点？李常乐和裴楚月等人惊骇地看着孙三娘块接块吃，到最后狼吞虎咽，已说得上失仪。裴楚月『摸』『摸』自己的胳膊，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毛』骨悚然。

裴楚月默默靠到李常乐身边，悄声说：“公主，我觉得三表姐不太对。我们叫公主府的人过来看看吧。”

李常乐正有此，她站起身，问：“子菡表姐呢？她去哪儿？”

“刚才公主有事问娘子，娘子去正堂。”

李常乐点点头，说：“那我去正堂找她。”

裴楚月不敢待侧厅里，赶紧跑到李常乐身边，说：“公主，我跟你起去。”

曹岫觉得心里『毛』『毛』的，随便找借口就跟着李常乐出来。孙五娘也很害怕，孙三娘她的姐姐，孙五娘没办法，只留侧厅等李常乐回来。李常乐三人去正堂，东阳公主见李常乐进来，笑道：“广宁，我才留着裴郎小会时间，你这就追来？”

裴纪安被东阳公主留下说，此刻李常乐进门，众人下识觉得李常乐冲着裴纪安来的。李常乐现哪有心思理会东阳公主的调侃，她脸『色』极差，低声说：“姑姑，我并不来找裴阿兄的。子菡表姐呢？”

高子菡？东阳公主想来起来，她殿中梭巡眼，惊讶道：“我刚才明明叫她过来。这孩子真的，哪儿磨蹭，怎么还没过来？”

李常乐听，脸『色』更差。裴楚月紧紧攥着李常乐胳膊，声音都开始颤抖：“公主，我们刚才和高娘子待块，她炷香前就出来。”

什么？东阳公主脸『色』也严肃起来，她叫人过来，沉着脸道：“来人，快去找娘子，不管哪儿，找到立刻带她过来。”

“。”

裴纪安见李常乐和妹妹脸『色』都不好，问：“楚月，广宁公主，到底怎么？”

裴楚月嘴唇发白，不断摇头，连都说不出来。李常乐脸『色』也煞白的，她欲言又止，最终断断续续说道：“我们刚才……玩最新流行的扶乩。我们只玩闹，并没当回事，子菡表姐许愿之后，就不见。”

裴纪安听到扶乩这两字的时候就觉得不妙，他连忙问：“高娘子许什么愿望？”

李常乐皱着眉，努力回想：“我记不清，好像和高度有关……”

李常乐音未落，外面猛地传来声尖叫，正堂里的人起被吓跳。东阳公主莫名打冷战，她快步跑到门口，见公主府最高的处阁楼上，女子不断往上走。下面不少丫鬟婆子呼唤，她都置若罔闻，只门心思往高处走。

她终走到最高的层楼，她四处看看，实没有更高的地，便解下自己的披帛，爬到围栏上，悠悠往房梁上吊。东阳公主看清那人后，腿脚软，险些当场摔倒。

裴纪安就站不远处，见状连忙扶住东阳公主。东阳公主好容易站稳，她头晕眼花，几乎连立都立不住：“子菡，你做什么？”

高子菡像没听到四周的动静般，动作机械麻木，根本不像有神志之人。裴纪安心知高子菡恐怕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示侍女将公主扶好，自己快步朝阁楼跑去：“楚月，广宁公主，你们保护好自己。我去看看高娘子。”

裴纪安快步跑向阁楼，快接近阁楼时，迎面遇上李朝歌和顾明恪。两拨人险些相撞，裴纪安猛地停下，相比之下李朝歌就灵活多，她嫌弃地躲开裴纪安，冷冷瞥他眼，多余的句没有，直接走向围观群众。

李朝歌目光飞快从楼下聚集的人群中扫过，皱眉问：“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高子菡的侍女已吓哭，她们跪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子说要回房取东西，打发我们离开。等我们再发现，就见娘子人跑到阁楼上，怎么叫都不理，且把门窗都锁住。”

家仆侍卫不断地撞门，惜毫无用处。李朝歌看就知道阁楼门窗被人用法术封住，想自然打开绝无。李朝歌后退步，和顾明恪起看向重重楼上。

高楼上高子菡摇摇欲坠，她踩栏杆上，摇摇晃晃地用披帛打结，每阵风吹过，她的身就要晃晃，把下面的人吓得不轻。楼下呼唤声阵接着阵，东阳公主等人也跑过来，她看到这副景象，痛呼声我儿，险些晕厥。

李朝歌没时间听她们哭哭啼啼，高子菡身上有死气，显然被什么东西俯身，再不救人高子菡『性』命危矣。李朝歌回头，直接问道：“刚才你们做什么？”

裴楚月都快吓哭，她看到顾明恪，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说：“表兄，高娘子和三表姐突然就变成那样，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我好害怕。”

“冷静些，哭没有用。”顾明恪平静理智地看着裴楚月，问，“此之前，你们做什么？”

“我不知道。”裴楚月抽噎着，声音逐渐变低，“高娘子和表姐请扶乩，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扶乩……行，李朝歌明白。她暗叹声，心道这群小娘子比弱，胆子倒大的出奇，连这东西都敢请。请神容易送神难，召唤来，想送走不容易。

李朝歌懒得质问，事情已造成，再指责她们也无用。李朝歌二不说，直接问东阳公主：“这里有什么趁手的兵器吗？”

东阳公主已吓得魂不守舍，时没听懂李朝歌的问题：“什么？”

看她们『迷』『惑』的样子，不像家里常备防身工具的样子。这时，楼下又传来尖叫。李朝歌抬头，发现高子菡已把结打好，自己将脖子伸进去。

楼下女眷哭叫成团。李朝歌沉着脸，从旁边女子的发髻上拔下根簪子，随手将自己的头发系好，就助跑两步，轻轻跃跳到阁楼屋檐上：“来不及。我去上面救人，你守住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