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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
铁拐李好酒,满饮一杯,心中畅快,环顾左右,笑道,“有酒无歌啊。”
“我来。”
韩湘子取下腰间系着的洞箫,举到嘴边,轻轻一吹,细细幽幽的乐声响起,在融融的月下,似蝴蝶一样,在花团锦簇之上,翩翩起舞。
音生律,律引幽,幽化万物。
“哈哈,”
蓝采和大笑,拿起板子,一应一合,清脆的声音,似是洗青霜石的泉水,潺潺流动,凭空注入三分空灵。
这一刻,翩翩的蝴蝶闪动双翅,周匝有光晕绵长,如诗似画,如真似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有酒有曲,岂能无歌舞”
何仙姑纤纤玉手一摆,发髻上的木簪子落地,青丝披散下来,光可鉴影,她玉足赤着,脚踏莲花,在音符之中,在时空之下,曼妙歌舞。
姿态纤美,冰清玉洁,是梦中的中心。
“我也来助兴一番。”
吕道人一跃而起,丰神俊朗,把手一摇,三尺青锋在手,森森的剑气弥漫开来,化为晕轮新月,长留人间,晶晶莹莹,美轮美奂。
剑气横空,袖中乾坤,天下之大,尽在其中。
其他几人,或是曹国舅拿着阴阳板很有节奏地拍打,张果老倚在白驴身上,眉开眼笑,铁拐李拿着铁拐,敲击石色,咄咄有声。
有乐,有曲,有歌,有舞。
宜赏月,宜饮酒,宜看水,宜欢笑。
上洞八仙,不拘一格。
好一会,曲终,音渐去。
八仙稳稳当当端坐,明月照影,风轻云淡。
每个人身上都有清气冲霄,或是结为华盖,或是凝成宝珠,或是灯火万盏,或是如意长存,或是庆云绵长,等等等等。
“痛快。”
吕道人收起法剑,将最后一杯酒喝完,大笑道,“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是啊。”
众人或躺,或坐,或卧,或斜靠在树上,笑容满面。
钟道人坐在中央,身姿如龙,雄伟巍峨,开口道,“接下来,我们就说一说三十三天东荒之行吧。”
他看向左右,声音平稳,道,“玄门各派趁天地之变,进入三十三天的东荒,搞风搞雨,这很不好。我们去东荒一趟,正好看一看。”
“静极思动,走一走也好。”
都通过气的,众人都没有异议。
像是韩湘子,何仙姑,等等等等,都是大有兴趣,道,“听说东荒之上,玄门各派都有新锐辈出,我们正好去见识一下。”
钟道人笑了笑,道,“我们去东荒,也不只是去给天庭帮忙,另一个方面,东荒因为天地之变,已成为三十三天一个独特的地界,会有不少不可思议的奇遇井喷,我们去,或许会有机缘。”
“我们是相信师兄的。”
众人在笑,韩湘子更是搞笑地道,“最好是机缘落在我头上,让我一举凝结道果,以后天仙有望。”
“想得美。”
何仙姑啐了他一口,翻了翻白眼。
蓝采和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幽幽,背后的十二道玄象起落,破迷正道,玄之又玄,他在想着自己的事儿。
“太冥宫的陈岩就在东荒,”
蓝采和拢在袖中的手蓦地攥紧,他感应到灵台的感觉,清清亮亮的,还有一丝阴霾,喃喃地道,“这次之行,解决因果,然后静下心参悟道果。”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只因大劫人多难风起云涌会今朝
翌日,纯阳云天。
正是霜木粼粼,水石交映,花鸟争晕。
众山倒影在池中,黛青徐徐,恰似少女的发髻,精致而美丽。
下一刻,
祥云托举,青气萦绕,自水影山光中驶出一架飞天彩楼。
此彩楼长有百丈,周匝是金玉栏杆,绣有花纹,色成龙凤,再往上是瑶台玉成,以天上星辰宝彩堆积,层晕波澜。
再往上是石阶青青,种植梧桐树,冠盖遮阴,绿云冉冉。
再仔细看,形形色色的人影在船中。
或是白衣如雪,坐在树下,吹奏洞箫;或是玉足濯水,青丝垂髻,悠闲自在;或是袖中法剑,铮然耳鸣,吟诗作对;或是倒骑毛驴,在打瞌睡。
还有酣然而卧,梦里不知春秋,还有绕着丹炉走来走去,拐杖柱地,铿锵有音,还有闭目沉思,不放松修炼,还有手拿玉板,念念有词。
各有姿态,非常轻松写意。
叮当,叮当,叮当,
飞天彩楼四下弥漫着清音,携带着风采各不同的上洞八仙,离开了纯阳云天,向三十三天行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三十三天,东荒之地。
日影斜照,松竹萧疏。
上面不知何时,积下三尺雪,晶晶莹莹,似羊脂美玉。
乍一看,像是琼玉瑶界,美轮美奂,片尘不染。
陈岩稳稳当当坐在高台上,头戴莲花道冠,身披瑞彩宝衣,上绣阴阳,下描五行,雷霆缠绕,眉宇间映照着霜白,纯净无暇。
陈岩一个人,吹着山风,携着佳肴灵果,温好梅花酒,还有霜叶茶,静待人来。
时候不大,只见漫天的星辰倏尔齐齐大盛,斗大光明,然后拳头大小的篆文稀稀疏疏落下来,左右一绕,化为一个少年人,面上带有沉郁,身后是千百世轮回的苦痛。
还跟着一个油光水滑的大青牛,尖尖的牛角,缎子似光滑的身子,阔步而行,给人一种昂首看天下的豪迈。
陈岩没有说话,只是抬目打量,发现来人身上星光交织,如同宝衣,居然有三分深不可测的味道,微微就是一惊。
这个家伙,实力恢复的真够快的。
毫无疑问,来人正是当时在玄元上景天中和陈岩合作过的牛小郎,这位觉醒记忆的人物早早来到三十三天,联络亲朋好友。
到现在,终于抽出时间,能和陈岩见上一面了。
“牛道友,请。”
陈岩云袖一摆,就有道童上来,搬来玉墩,然后悄然退下。
“陈道友,”
牛小郎扶正星冠,从容入座,他笑了笑,自案上取下一罐好酒,拔开塞子,送给在自己打着转儿的青牛,才转过头道,“这牛儿最是贪杯,要是不让它喝个够,它恐怕不会消停,咱们接下来都要坐不住了。”
“哈哈,”
陈岩大笑,道,“贪爱杯中物,这可是雅事,我这里别的不好说,酒是可以管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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