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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漫天血光一开,光线扭曲,凝出一个邪魔,风姿俊秀,银发银瞳,看上去简直如同一个浊世佳公子。
只是他手中握有的大幡,上面镌刻有各种的人心,每一个人看到,似乎都能窥视到自己心里的阴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哗啦啦,
邪魔摇动着手中的大幡,银白的眸子扫过全场,开口道,“好多鲜活的精血,”
哗啦啦,
大幡一动,上面的人心似乎要活过来。
“啊,”
有真武两仪道的弟子好奇下多看了两眼,突然惨叫一声,身上的精血汹涌而出,整个人被风一吹,化为齑粉。
“都退后。”
戚长宗见此,面色一变,断喝一声。
“咄。”
文衡山踏前一步,手中的法剑一落,平空斩出。
咔嚓,
一声宛若实质般的脆响之后,真武两仪道的弟子才摆脱了大幡的无形力量,连忙着急后退。
“呵呵,”
邪魔看似不在意,只是笑了几声。
“咄”
文衡山却是顿时绿眉扬起,手中的霜剑自上而下,连续斩出,铮铮然有声。
咔嚓,咔嚓,咔嚓,
文衡山连续挥剑,神情凝重,看他的样子,比当时对上傅啸来还要认真严肃。
“文衡山的剑术真是不错啊。”
金剑门的年轻道人看着文衡山抬手、出剑、斩出,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干脆利索,平凡之中,别有韵味。
“这个妖魔,”
白衣道人却是把目光投向场中的妖魔,这个银发银瞳的家伙,神通诡异莫名,似乎是能够控制无形的心魔。
咔嚓,咔嚓,咔嚓,
文衡山出剑越来越快,似乎疾风骤雨一样,整个剑音连绵成一片,非常急促。
急促,非常急促。
如同大风吹动檐下的羊角风铃,叮叮当当的声音,几乎听不出前后。
“不好。”
戚长宗听出声音的不安,屈指一弹,一道罡雷炸响。
轰隆,
雷霆一起乾坤荡,一种阳刚之气横扫,涌向场中。
啪,啪,啪,
文衡山借助雷音,灵台一清,掌中法剑斩出上百剑,身子倏尔后退。
咔嚓,
最后一声,如同裂帛,异常刺耳。
邪魔抖了抖大幡,目光阴森。
“呼,”
文衡山吐出一口浊气,汗如雨下,很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道,“这个邪魔,好可怕。”
“无影无形,勾人心事。”
戚长宗皱了皱眉头,要是以往,他倒是要和对方斗一斗,可是现在可不是个好时候啊。
要知道,他可是和元天都斗了一场,现在元气未恢复呢。
“戚掌门,这个邪魔就交给我了。”
陈岩站起身,法衣飘飘。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一剑横起试人心两雄争锋论短长
正是。
日影未移,烟洗浓绿。
松阴稀稀疏疏,照出华丽精致的法衣,金灿灿的翎羽往上,是俊美的面孔,目光冷漠。
寒空,低云,和冷音。
凛凛然,有一种难言的杀机,跃然纸上。
邪魔手扶大幡,打量着眼前的少年,银眸中的诧异之色一闪而逝。
“好。”
邪魔的声音古怪,似乎是在吟唱,咬字不清,道,“正好让本皇见识一下世间的英才。”
哗啦,
话音一落,邪魔率先出手,手中的大幡展开,幡面摇动,晕开如水纹般的涟漪,上面的符文完全活了过来。
哗啦啦,
每一个符文,都似乎化为一种心思,是活生生的人生,有喜怒哀乐。
“咄。”
戚长宗见此,面上不好看,屈指一弹,法力自指尖生出,然后化为一种光晕,画地为牢,将正中央圈了起来。
“衡山,”
戚长宗做完这个,还不放心,吩咐道,“你将弟子疏散,各回殿中,没我的命令,不要出来。”
“是。”
文衡山点点头,知道邪魔厉害,要是让年轻弟子待在这里,说不定就会被勾了心神,成为行尸走肉。
这样级别的斗法,就是他现在的状态,都都头疼,别说是年轻弟子了。
“都回去。”
文衡山亲自监督,将一个又一个的真武两仪道的弟子撵回去,他们能够在这次的局面下活下来,以后就是宗门兴旺发达的种子。
至于场中的胜负,他并不关心。
亲眼见到陈岩出手化解掉真阳玄门的至宝神钟,然后斩杀金济人,降服妖王褒玉后,文衡山就对陈岩有一种绝对的信心。
眼前的邪魔很不凡,神通诡异,但也不会是陈岩的对手。
于是,文衡山从从容容离去,坐镇宗门。
“陈岩,”
金剑门的白衣道人也将目光投了下来,当日是汪容甫当的说客,他没有见过陈岩,心里好奇。
要知道,陈岩才是落云谷的主事人。
是他,定下了多家讨伐真阳玄门的计划。
是他,击杀了金济人,让战局一面倒。
这样的人物,很是了得啊。
“人心复杂。”
陈岩看着大幡展开,秋声一起,杜鹃花啼,魂魄无依,细细密密的篆文,演化出万千的景象,是最为复杂的人心,在讲述喜怒哀乐。
“正是机会。”
陈岩胆大包天,没有别的应对,而是用手一抽,无形剑在手,稍一沉吟,继而斩出。
哗啦啦,
剑意弯弯曲曲,曲曲绕绕,绕绕勾勾,怎么复杂怎么来,让人摸不清头脑。
同样是人心,以剑意展现出来,和大梵上的景象交锋。
人心对人心,复杂对复杂,险恶对险恶,互不退让。
“这是,”
金剑门的白衣道人呆了呆,才反应过来,目光凝重,道,“陈岩,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年轻的道人直接都不说话,瞪大眼,瞠目结舌。
在他看来,陈岩的胆子何止是大,简直是无知无畏了。
这个家伙居然敢和对面的邪魔比拼对人心的认识
“陈岩,”
白衣道人定了定神,再仔细看了一会,道,“他的剑术走的是人心即是剑心,心有千千结,剑有千千钟,他是要借着对方之手,磨砺自己的剑意啊。”
“气魄不小。”
白衣道人下了判断,顿了顿,还是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陈岩啊,”
戚长宗却是皱着眉头,看着场中的局面,不太看好陈岩的举动。
他刚才和银发银瞳的邪魔交了一次手,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