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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给报销了机票和酒店,韩茜手续办好之后直接飞到美国去和杨律师来了个大团圆。
不过陈子胜没有跟他哥的车一起回家,上了班的人就是羡慕大学的孩子,放假真的早,子胜要到腊月28号才能回去。
这些都是杂事,最揪住陈子迩心的还是那天在史央清家里,她那霸气的强吻,可能是被气的上了头,御姐的气质整个释放出来,挣脱都不让挣脱。
但遭遇反抗总是觉得情调不够的,于是她又主动放开,问陈子迩:“小姐你都敢放上床,我竟不敢亲了”
这时当时脑门充血的话,可冷静下来之后史央清就后悔的要把自己头发揪断了,冲动是魔鬼啊,而且实在是太冲动了。
陈子迩走了,屋里留下她一个人。
史央清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呆着,手里拿着酒杯,一点一点的喝,喝了小半瓶,也哭了一会儿,其实也没多大一会儿,然后就去洗澡睡觉,第二天正常上班。
从这以后她再见到陈子迩总希望能说点什么关于那一晚的事儿,可一直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于是,1999年来了,她又长了一岁,可还是只能看着他的车上路。
谭婉兮是跟他一起的,这会儿没有高铁,挤火车是很累人的,反正也是顺路,陈子迩就把她带了回去。
车开到家之后,给二老开了眼,都听说了儿子有个轿车,可没见过,再打听打听知道是70多万好车,宝马,不错,了不起,二老看着车多少有点不淡定,但所谓的不淡定也就是陈妈多踢了一脚过来捣乱的大黄狗,陈爸多抽了两根烟。
那辆车在外头放了一夜,陈爸说它招人眼球,陈子迩觉得是有一点道理,于是就把车开到院子里头来。越水这样的小县城不是没有车,只是没有宝马车,而且过年冬天除了下乡也用不上。
至于县城骑上自行车从南到北用不了二十分钟,根本就没多大,你往上一坐,屁股还没热,就到头了。
年末的时候,照例是要扫年货的,陈子迩看到很久不见的人,那个帮助他把布丁做起来的孙宏。
这次的见面其实有种恍如隔世的唏嘘感,幸运的是,两人都给对方留了底线:他给陈子迩留下了布丁,陈子迩给了他21万元人民币。
所以两人不是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似的要干起来,反而是孙宏笑着打招呼:“回来了”
“嗯。”陈子迩也不憎恨他,直到现在他心里对他的评价依然是:一个没什么用的好人。
“你最近怎么样在忙什么”
没什么事,两人就随便聊聊。
孙宏说:“开了个文具店和小饭店,凑合着过吧。”
是那笔钱起了作用,给了他最初的资本。
正常来说在中海待久了,回来会不习惯,但陈子迩没有这个毛病,他很喜欢在家待着,他在这个小县城里待的时间其实更长。
家里有一条大黄狗也给他一点乐趣,陈爸说是流浪狗,别看他现在肉嘟嘟的看不见骨头,刚见到的时候瘦的皮包骨头,二老看着可怜就给喂了,之后就是狗识人性,不走了。
挺好,陈子迩搬个太师椅在自家院子里晒太阳,闲的无聊就喂他吃东西,然后教育它要听自己这个少主的话。
他讲:“吃人手短,拿人手短,你给你喂了那么多肉吃,你以后就得听我的。”
大黄脾气好,与人亲近,总是半坐在他旁边,偶尔摸摸它的头,它也很享受。
不过有一件事陈子迩很不开心,那日中午,他看到大黄靠近他的车,翘起一条腿,这姿势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很明显大黄在对着他的车胎小便,这简直就是侮辱。
他立马过去赶走了,然后弯下腰闻闻才发现车胎那里味道很浓,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泡尿了,气的陈子迩断了它一顿饭,也不管它听懂听不懂,按在车胎旁边就是一顿教育。
陈妈了解自己的儿子,看他天天似乎根狗玩的开心,但其实有心事的,可儿子长大了,不愿意说也不好问。
陈子迩是在想史央清,他不知道该怎么弄,因为很难,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很坦然的承认了:那就是他在事业上需要史央清,布丁需要史央清。
所以跟她分道扬镳是不可能的。
可放在身边盛浅予迟早会知道的。
最关键的问题是,他内心是承认史央清对他的吸引力的,这个女人很有气质,很有内涵,外形也很出众,时间久了,发生什么说不准。
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初和那几个货去了一趟洗浴中心怎么后来就演变成了这样子呢
1999年就在纠结中开始了,这是跌宕起伏的百年的终点,21世纪似乎近在眼前。
陈子迩想起了在法国,四百多年前有个叫诺查丹玛斯的医生曾预言,他说1997年7月,天空中太阳、月亮和九大行星将组成十字架形状,这时候,恐怖魔王从天而降,蒙古大王重新出现,战神以幸福的名义主宰世界
这是一个特殊的年份,一个世纪的末点,总会流传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传说,陈子迩知道那些都是假的,1997年7月不会有什么十字架。
那个月,中华网将登陆纳斯达克。
第226章19992
春节是个喜庆的日子,他又一年没回来,父母总是有些话想和他说,尤其是他在外头捣鼓的动静越来越大,二老不太知道咋回事就更加关心了。
陈爸读书少,想教育自己的儿子又找不着好词,但父辈们总是说读书怎么怎么厉害,尤其他又是个特别想拽文的人,你看给儿子取的名字:行远必自迩,登高必自卑。
所以总想说点有水平的话,让这小子知道,他老子依旧是他老子。
于是聊天的时候,他说了点拾人牙慧的,给陈子迩乐得不行,笑着说:“你别想那些文绉绉的词,说的朴实点也好。”
陈爸瞪了他一眼,“翅膀硬了是不是”
这就叫戳中痛点恼羞成怒。
还是陈妈妈实在一点,问些中海的情况,小盛的情况,还有子胜在那边过的怎么样,陈子迩都照实说了。
回家嘛,舒服是舒服,不过还是有些无聊的,看你家亲戚多不多,多就多走亲戚,少就少走亲戚,但他今年开了轿车回来,感觉上又和去年大有不同,简单来说就是来他家走亲戚的人多了。
此外,他的发小,那个在燕京大学读书的邵准也惊的不行,他还是跟以前一样,陈子迩感觉他大一和大三没什么区别,跟个孩子一样,整天眯着一副小眼睛乐呵乐呵的。
按理说他也算是人生赢家,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这几年的答案始终就没变过,除了摇头还是摇头,要么就是憨笑着说:“平时都接触不到女生。”
这就是典型的巭不好赖床不行。
正月的时候,三叔一家子过来他们家,子胜挣了点钱,重点的是有了工作,现在这年头什么都是假的,就是得有一技傍身,尤其是将来要养家糊口的男人。陈子胜这就算是找着了。
陈家四兄妹,大姐陈子思现在银行工作,稳定,特别好,她的问题是婆家,更大的问题是她有好工作,那看人的就高了,不好找。
村里人也就这么点心思,爸爸妈妈们盼着你求学,上完学就是工作,工作刚找好就是结婚,这事啊,没个结束的时候,结了婚还得让你生个孩子,让老人们享受点天伦之乐,你已经长大了,不好玩了,再生个小点的玩,不都是这么说的么,如果生孩子不是为了玩,那将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