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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黄枢说道还只是推测,秦王不由得心存了一些侥幸。不过他为了自己安心,还是向王玄义问道:
“王院判觉得如何”
“回王爷的话,我和黄院判看法一致,只不过,仓促间我等却是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不过若真是辽国人干的,此事的背后必然还有大事。我想王爷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快,去通知司录司,派几个可靠地人去辽国驿馆打探一下动静一旦有什么凤吹草动,速速报我”
秦王叫来亲随亲自交代了几句,随后便打发人去办事了。直到旁人退下,王玄义这才和黄枢继续向秦王说道:
“王爷,我等想先去鸿胪寺打探一下,看看这几日,辽国驿馆可来了什么重要的人物”
“鸿胪寺是了,我这就为你二人手写一封书信,你二人带着,就说是派让你们去的”
亲王说着,便拿起笔来在面前的纸笺上写下了一封书信,随后让人封好之后盖上了开封府尹的印鉴。
见过了秦王之后,王玄义便跟着黄枢一起出来,随后取了马匹,出府前往鸿胪寺,一路上,两人俱是沉默不语。直到了鸿胪寺,将开封府尹的亲笔信交给了寺前的门子之后,寺中才有少丞出来迎接。
“两位同僚,今日这是”
“少丞,我等乃是开封府左军巡院的院判。今日前来,乃是向少丞您打听一下,这几日来,这辽国驿馆可是来了什么大人物”
“大人物没有啊”
“那这驿馆之中管事的又是何人”
“这个好像是个姓萧的武官吧我和他倒是打过几次交道,此人倒是极为仰慕我朝文华。”
“是他”
“王院判见过此人”
“嗯,之前在分茶店里遇见过。倒是说过几句话,他只说自己是个负责采买的小吏。身边还跟着个年轻的女子”
“两位是不是想多了,这辽国驿馆若是来了贵人,必然要通知我鸿胪寺的”
眼看着再待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王玄义和黄枢见状,只能向对方告辞。
“咱们也真是的,若真是辽国人有什么大的企图,又岂会告诉鸿胪寺”
“来了也不白来,起码咱们现在知道了,这辽国驿馆里管事的是一位姓萧的武官”
“可是咱们接下来该怎么查,总不能冲进辽国驿馆里去问罪吧”
“黄院判勿恼这里毕竟是大宋的土地,若是真的有位辽国贵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东京。难道咱么还能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吗”
“你的意思是”
“这东京的街面上,可是归军巡院管着的只要我们耍点手段,还怕摸不清这辽国人的企图吗”
听到王玄义这么说,黄枢一下子也放宽了心。
是啊这军巡院可是东京的地头蛇,来了这东京城,任凭你在辽国呼风唤雨,到了这儿,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走,昨日我这一夜没睡,现在乏得很,既然现在已经出来了,咱们变找个地方先喝几杯,然后再好好的计较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黄枢听了王玄义的安慰,心中一直担忧着的事情便放下了大半。而王玄义,此时既然是对方出口相邀,自然不敢推辞,于是二人便一起上马,朝着城北的繁华之处走去。
“王贤弟,我听说你与这白矾楼的花魁关系不浅”
“额,正是”
大宋清明录
大宋清明录
第21章无忧洞
“王院判,你觉得这次辽国人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到是有点好奇,最近我们好像一直都在查和辽人有关的事情”
“你是说张驴儿的案子”
“正是如此”
黄枢和王玄义相约找了一家临街的铺子,先是点了一些下酒的菜肴,随后便就着酒菜,说起了手头上的案子来。
黄枢见王玄义欲言又止,便起身将包房内的移门关上,随后又回到了座位上,这才拱手请教道:
“愿听王院判见解”
“黄院判,案子查到了现在这一步,我突然觉得张驴儿之案和水溃街的案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相似之处你是说辽人”
“不,我是说小题大做”
“何谓小题大做在下愿闻其详”
“黄院判客气了,小弟我所说的这个小题大做,乃是两起案件之中,隐含的某些不合理之处,实在是有违常理。先说这张驴儿的案子,你还记得我从景福坊那边打探到的消息吗”
“嗯,在张驴儿失踪前的当夜,有辽人在景福坊内丢失钱财”
“是的按理说,此事应当是记录在军巡簿上的,可是这张驴儿三人所值守的军巡铺中,那军巡簿上却唯独少了这么一页”
“王院判的意思是”
“为了这一页军巡簿,闹出了好几条人命,可见这一页上的内容对行凶之人实在是太过重要。不过这行凶之人想要掩盖此事,却反而闹出了更多的麻烦。若不是我左军巡院追查,只怕还真以为这张驴儿等人是为了逃避徭役,不告而别”
“这就是王院判所说的小题大做之处”
“嗯,小题大做,欲盖弥彰此其一也”
“那,水溃街的那件案子呢”
“水溃街这案子,不过是对付区区几个蟊贼,可这凶手为了泄愤,也许也是为了严刑拷问。竟活活将那些蟊贼的手脚全都切下来了。可如此一来,倒也暴露了他们的兵刃,利可断骨的百炼精钢,这等兵刃,便是在这东京城里,也不是随便那位贵人能操持的起的。”
“是啊,若是本地豪强想要寻这些蟊贼的晦气,哪儿用的着这幅阵仗啊只需买通一些城中的地痞泼皮,便足矣”
黄枢说着便拿起持壶来为王玄义斟满了酒,随后便举起自己的酒盏想王玄义敬道:
“此案若是落在了糊涂之人手上,只怕此时早就瞒过去了,可现在偏巧落在了王院判你这等心思缜密之人手上,却是多做多错,反倒是弄了个小题大做,弄巧成拙啊”
王玄义看到黄枢敬酒,自然不敢怠慢,待二人举起酒盏一连干了三大盏之后,王玄义却又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不过眼下,这案子却又落到了寸结之上这辽人,不比寻常百姓,我们这小小的军巡院,可是没法拿驿馆之人前来过堂啊”
“是啊眼看着线索都聚在了这辽国驿馆上,可是我们就是下不了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