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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这种风险。
五千人的护卫,每一卫只有三百人左右,即便是有一卫或者几卫想要造反,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除非十六卫有一半以上的人造反,即便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事情也在可控之中。
而若是十六卫真有一半的人造反,也根本不用等到祭典再动手,他们联手就能颠覆皇权。
提出这条建议的,是御史台一位年轻官员,唐宁觉得言之有理,就将这封折子留了下来。
如今的尚书省,主要是靠他和怀王审折子,他们两人能够处理的,一般当场就处理了,处理不了或是权限不够的,会先让对方看看,若是两人都没有主意,才会将之递到御书房。
放衙之前,唐宁看完了怀王刚刚送过来的几封折子,将之重新递给怀王,说道:“这几件事我也拿不定主意,送去请陛下决断吧。”
怀王将唐宁刚才递过去的几份折子重新递过来,说道:“这些也给父皇送去吧。”
唐宁刚才给怀王送过去了五封折子,他递回来的,只有四封。
他翻了翻,发现那封关于祭典护卫组成的折子,被他留下来了。
被两人留下来的折子,要么是已经有了解决之法,要么是觉得折子所述之事没有意义,不能施行,这封折子是提议而不是提问,显然,怀王觉得此法并不可行。
唐宁看向他,问道:“怀王殿下觉得从十六卫中抽调护卫不可行”
“唐大人说的是那一封折子吧。”怀王微微一笑,说道:“唐大人虽然是左骁卫大将军,但对于十六卫的规矩,可能还不太懂。”
唐宁虽然是左骁卫大将军,但他却很少管左骁卫的事情,他看着怀王,说道:“愿闻其详。”
怀王看着他,反问道:“从十六卫中抽调人手的提议,以前并不是没有过,但都被父皇否决了,唐大人知道是为什么”
唐宁是真的疑惑,问道:“为何。”
怀王道:“唐大人也知道,十六卫是禁卫,他们的职责是守护京师,守护皇城,一旦十六卫有变,这对于京师,对于皇宫来说,必定是灭顶之灾。”
怀王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唐大人在京这几年,可曾见过十六卫联手做事”
怀王说的是事实,十六卫虽然平日里看似清闲,但责任重大,他们就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如果十六卫造反,京师立刻就会沦陷,所以这些人的选择,必定选择那些对皇室最忠诚的人。
经怀王的提醒,唐宁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从十六卫抽调人手一事不可行了。
十六卫之所以是十六卫,不是单独的禁卫,就是为了分权。
是皇帝担心禁卫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掌控,威胁到皇家的安全,便将禁卫分成十六份,这十六份各自为政,互不统辖,只听陈皇一人的命令。
十六卫诸卫之间,是禁止过于亲密的,十六卫大将军,平日里更是联系不多,为的便是避嫌。
若是诸卫之间,经常互动联手,彼此熟悉起来,那么分权的目的便无法达到,陈皇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这是帝王大忌,也是那封折子不可能通过的原因。
唐宁看着怀王,拱了拱手,说道:“多谢殿下提醒。”
怀王拱手回礼:“唐大人客气。”
唐宁道:“今日便到这里吧,本官先回去了。”
怀王点头道:“唐大人慢走。”
唐宁离开之后,怀王重新拿起那封折子,看了许久之后,将之丢在了那一箱废弃的折子中。
萧府。
萧珏满面红光的走进房间,将手中的一朵花递给陆雅,笑着问道:“这朵花好看吗”
“不好看。”陆雅看了一眼,皱起眉头,问道:“这花你是从哪里采的,真丑”
事情的发展不符合他的预料,萧珏脸上的笑容僵住。
按照润王所教的,当陆雅说这朵花好看时,他便顺势将这朵花插在她的头上,然后笑着告诉她,这朵花虽然好看,但是没有你好看
但是赵圆从来没有教过,如果她说了“不好看”,他应该怎么接
第七百九十三章告密
在皇权时代,祭祀是非常正式的活动,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皇帝靠它垂范天下,教化民众,约束官员,在天子眼中,祭祀甚至比用兵还重要。
皇室每年要举行各种各种的祭典,每当祭日来临之前,必须进行大量的准备工作,不管耗费多少人力物力,都在所不惜。
陈皇如今腰包鼓了起来,更是不会吝啬银子。
祭典开始前一个月,就要对祭祀之地的各种建筑及其设施,进行全面的大修葺,甚至包括皇帝从皇宫到祭坛所经过的所有街道,都要面貌一新。
距离此次皇室祭典只有五日时,京师已经全面戒严。
白天在街上巡逻的禁卫明显多了起来,晚上的宵禁也提前了一个时辰,总之这段时间,是唐宁所经历过的,京师最平静的几日。
在这些日子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谁要是不开眼犯了忌讳,陈皇的禁卫绝对会让他们后悔曾经来到这个世上。
按照惯例,祭前五日,要派亲王察看为祭天时屠宰而准备的牲畜。
康王要主持祭典各种大事,端王总是坏事,怀王最近被委以重任,于是去看看那些祭天时候要用到的猪啊羊啊长得肥不肥壮不壮的任务,就落在了怀王头上。
不过,唐宁自己也没有脱开干系,陈皇近来总喜欢将他和怀王绑在一起,不过就是挑些肥硕的猪羊,也要他和怀王一块儿去。
唐宁没想到的是,就在出发的前一个时辰,怀王府来人,告诉他怀王病了,这次挑选牲畜的事情,就落在唐宁一个人身上了。
唐宁不知道怀王是真病还是假病,毕竟这不像是一件好差事,朝廷圈养牲畜的地方极不好闻,他在那里逛了一圈,回家整整洗了三遍澡才洗去了身上的味道。
唐宁极度怀疑怀王是偷懒装病,但第二天他还是没有去尚书省,王府的下人说他病的很严重,极有可能连祭典都参加不了。
如此说来,怀王是真的病了,作为同僚,唐宁本着道义之心,下衙之后,特意去怀王府看了看他。
怀王府,怀王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血,唐宁看着他,诧异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偶感风寒,太医说休息几日就好。”怀王笑了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又跌落了下去。
唐宁连忙道:“殿下还是躺着吧。”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怀王的身体这么好,也是说病就病,唐宁看他的情况,过两天能不能参加祭典还不一定。
怀王歉意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几日,尚书省的事情,全靠唐大人担着了。”
唐宁摆了摆手,说道:“这两天大家都在忙祭典的事情,尚书省也没什么折子,殿下好好休养吧,不用操心这些事情了。”
唐宁站在床边,和怀王东扯西扯了两句之后,便拱手告辞。
他离开不久,一名下人走进来,说道:“殿下,唐大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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