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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如若弹劾成功,康王所遭受的损失,无法估量,朝堂之上,或许又要回到两王势力均衡的局面。
御史台。
御史中丞看着侍御史申正,面露震惊,问道:“申大人,如此大事,你为何不和我等商议”
方才在朝堂之上,由侍御史牵头,众人对康王一系群起而攻之,申正起的作用不可谓不大,不知情者,或许会认为此事是御史台对康王的打击。
御史大夫走进来,说道:“怕是在背后促成此事的那些人,也没有和申大人商议。”
申正对御史大夫躬了躬身,说道:“老夫愚钝,给御史台添麻烦了。”
“也不算麻烦。”御史大夫摆了摆手,说道:“若是御史台没有人站出来,怕是过几日一个失察之罪是少不了的,陛下也会对御史台失望,你不站出来,也得有其他人站出来。”
御史中丞上前一步,说道:“可是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将康王得罪狠了”
“监察百官权贵,奏别人不敢奏之事,本就是御史台的职责,又何来得罪之说”御史大夫表情淡然,说道:“得罪了康王不可怕,若是陛下觉得御史台与朝中寻常官员已无区别,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他看向御史中丞,说道:“不要急着站队,要知道,我们头顶不是端王,也不是康王,而是陛下”
康王府。
“御史台,御史台想干什么”刚刚回府的康王一脸暴怒,无论是谋士还是下人都不敢靠近。
有一人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说道:“殿下,靖边侯和延平侯在后门等着,求见殿下”
“不见”康王猛地挥了挥手,说道:“他们自己惹下的祸事,自己收拾,若是因为他们误了本王,本王饶不了他们”
一名谋士硬着头皮走上前,说道:“殿下,不能不见,靖边侯和延平侯他们,怎么说都是忠于殿下的,殿下若是此时对他们不管不顾,怕是会失了人心,况且,若是他们出事,我们也会损失不小的助力”
康王猛地转身:“你的意思是让本王插手”
那人点头道:“以殿下如今的地位,只需稍稍走动走动,虽然不能将此事消弭与无形,但却能降低影响”
“万万不可”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便有一名中年人站了出来。
中年人看着康王,肃然说道:“殿下,此事绝不是偶然,必定是有人在背后谋划,依我看,他们一定还有后招,若是殿下亲自出手,便会泥潭深陷,再也无法全身而退了。”
“徐先生说得对。”康王仔细思忖,点了点头,说道:“本王好不容易才爬上今天的位置,绝不能以身犯险,来人,告诉靖边侯和延平侯他们,他们自己惹下的事情,自己解决”
进有风险,退失人心,想不到他竟然会陷入进退两难之地,康王的脸上露出怨恨之色,咬牙道:“唐家,一定是唐家”
唐家。
唐琦长舒了口气,喃喃道:“局已经设好,就看康王是退还是进了,我倒希望他会进,可依照康王的性子,一定会选择保全自己”
唐淮端起茶杯又放下,说道:“他是退是进,陛下心中都有数,我担心的是,我们给康王设局,又何尝不是钻进了别人的局,那设局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唐宁在调配一种药,据老乞丐说,人服食了这种药之后,会进入一种假死状态,他最近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配方,有机会可以找萧珏探讨探讨。
“今天在朝堂上,延平侯他们和刑部侍郎都被弹劾了,父皇下令刑部和御史台严查”赵蔓从外面走进来,问道:“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系吧”
唐宁回头看着她,说道:“算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关系。”
“你虽然聪明,但是朝堂之上,到处都是阴谋诡计,只要算错一次,就有可能满盘皆输”赵蔓看着他,说道:“以后还是要小心,不要什么事情都想着揽到自己身上。”
“我知道了,谢谢公主提醒。”唐宁对她善意的叮嘱表示感谢,再看向她时,表情微微一怔,问道:“公主的手怎么了”
她的左手食指上裹了一圈白纱,手上明显有浅浅的伤痕,她不用做饭,不会刺绣,也不干什么粗活,手上有伤口便显得很奇怪。
“没什么,不小心伤到了。”赵蔓将手缩回衣袖,说道:“我回去了。”
唐宁看着她走出院子,摇了摇头,回头继续配药。
刑部。
刑部尚书看着桌案上堆积的卷宗,揉了揉眉心,面露无奈。
许程扣押的案子就堆积在这里,但要一件件查起来,却并不容易,因为涉及到的权贵太多,怕是其中也会遇到想象不到的阻力。
哪怕他是刑部尚书,也觉得这是一个烫手山芋。
他翻开一份卷宗,有小吏敲门进来,说道:“大人,唐主事回衙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接手
唐宁在家中休养了几日,等到腰伤好了一些,才重新回到刑部。
虽说刑部的三月之期已经快要结束了,只剩下十日不到,但他还是得站好最后一班岗。
走进刑部衙值房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位陌生的官员。
唐宁看了看他坐着的位置,想了想,开口问道:“这位大人,莫非就是杨郎中”
那官员站起身,拱手说道:“唐主事,久仰久仰。”
唐宁记得他还没有来刑部的时候,这位杨郎中似乎是由于脚伤请了病假,这一请就是两个月接近三个月,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刑部看到他。
他对其拱了拱手,问道:“杨郎中脚伤好些了吗”
杨郎中笑了笑,说道:“劳烦唐主事关心,本官的伤已经痊愈了。”
唐宁和杨郎中寒暄了几句,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位杨郎中来了便好了,他才是这刑部衙的一把手,接下来的日子,他就可以清闲下来。
杨郎中坐在桌前,抬起头,目光有意无意的望向唐宁所在的方向。
这近三个月的时间,他虽然不在刑部,但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刑部的消息。
在唐宁来刑部之前,就有传言说,此人乃是专克上司的扫把星,他为了避祸,才自残离衙,可谁想到,对方在这刑部的三个月,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做,还主持编纂了洗冤集录,详细记载了检验和破案之法,被陛下赞誉,推行全国,功劳甚大。
这让杨郎中几乎悔断了肠子,若是他也在衙中,这功劳,怎么都会有一部分落在他的肩上,而他的举动,无异于将之主动推了出去。
近三个月的平安无事,也让他彻底放下了心,壮着胆子回衙,或许还能沾上那么一点半点的功劳。
杨郎中坐回自己熟悉的位置,泡了壶茶,刚刚端起茶杯,便有小吏抱着一堆卷宗,从门外走进来。
他站在门口,正要向唐宁所在的桌旁走去,看到房内的杨郎中时,忽然怔住,想了想,调转方向,走到他的桌前,将卷宗放在桌上,说道:“杨大人,尚书大人有令,命刑部衙尽快审查核验这些卷宗。”
“知道了,放下吧。”杨郎中点了点头,随意的翻开一份卷宗。
这份卷宗上的案子很简单,靖边侯为了建造私宅,侵占民田,还纵容手下闹出了人命,如果犯案的是寻常人,他只需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