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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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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而言,何止是运气。

一时间,手中破旧泛黄的古旧手札有些微微的烫手,从指间一路烫到了心脏。

指间微微摩挲过起了褶皱的牛皮纸,抬眸认真说道,“如此大恩,无法言谢。”

谢之一字,太过于浅,浮于表层,疏忽飘散于风沙。

老者微微笑起来,也不打扰她,做着轻捋胡须的动作,做到一半,想起来胡子被某个调皮捣蛋的徒儿给全剃了,笑容一僵。觉得还是今日这小丫头甚是懂礼节,摆了摆手,示意她自便之后,便朝里走去。

暮颜也不逛园子了,找了块月色亮堂的石头就坐着看,越看越觉得这一趟捡了宝,一时间就入了迷。沉施端了晚饭出来,叫了一声没反应,便端着晚饭去了屋里,轻手轻脚地和老先生一起用完了饭,暮颜还是没有进来。

吃完晚饭,洗好碗筷,留了一份热乎的在锅里,沉施见暮颜还是没有反应便自顾自去睡了。

没一会儿,老者也去睡了。

暮颜还在院子里。

第二天一大早,山中还没亮。一惯早起的沉施去了厨房,发现昨晚热在锅里的饭菜还在。转身回客房的时候,暮颜已经收拾妥当起身了。

老先生似乎还没有起床,她轻手轻脚和沉施用了早膳,将老先生的一份留在锅里,轻手轻脚地离开。

背着药篓悄悄离开的两人,自然没有发现,她们离开之后几个呼吸之间,那扇紧闭的门,便开了。

门里,一个高高瘦瘦、一身青色长袍书生模样的男子,搀扶着老者走出来,他们俩站在门口,目送着两个丫头离开的方向。

“老师,那就是我们的小师妹么”男子微笑问道,这个小师妹,似乎很是有趣。

“恩。她说她叫暮颜。”

“暮颜”男子微微诧异,暮姓,在良渚是大姓,而他近日的确也听说了一个叫暮颜的,“良渚镇南将军府近日才回去的私生女”

老者对这一段倒是不甚清楚,不过想来也是。只是这般气质,这般心性

“想来是吧婵儿最近去了熠桐吧让她看顾着点儿”

“老师,月师妹最怕麻烦了,她会来砸你的药匾的。”男子含笑说道,笑意深深仿若想起了极其有趣的事情。

老者的关注点却完全不在这上面,他突然大笑,“哈哈暮离那小子,这私生女生的好啊”

“”男子无语,他的老师,愈发像个老顽童,也不知道镇南将军听了这话,是什么想法。

第三十六章

这段对话,暮颜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刻晨曦方起,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她背着药篓穿梭在树林间,朝着记忆中的悬崖走去,步履轻快地仿佛走在自家后花园。

夏斯卡格草虽说难寻,对她而言却不是大问题。否则她也不会接了这活

果然没一会儿就到了悬崖边,她翻出绳子,道具,很是麻利地准备妥当就要往下爬,她刚刚探头间已经物色好了下方一块凸起的岩石,那边上正好就有那么一株小花。

这边,她兴致勃勃志在必得,那边,小丫头的脸色隐隐有些发白,嘴唇哆哆嗦嗦了半天,在看到她一只脚已经跨出去了,赶紧喊道,“小姐”

回眸,小丫头刷白的脸,紧张而惊恐。

“乖待在这里等我”暮颜挑眉一笑,便窜了下去,抬头正好看到小丫头疯了一样探出的头,“去吧,找个地方休息着,我很快就回来。”

然而,临别之际通常说了“很快回来”的,往往都会事发突然,很难很快回来。

悬崖峭壁对于在断魂山脉一年,边境军营五年的暮颜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了,呼吸之间她的一只脚已经踩上了那块大石块,心中一松,又一惊

“别动”

几乎是在她的一只脚完完全全踩上石块的同时,杀气就已经袭来,接着脖子上便一凉

金属的冰凉触感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身后的男子看不见模样,只觉身形非常高大,说话声低沉带着微微的虚弱。

方才注意力都在攀岩上,这时候她才注意到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低头看去

饶是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暮颜还是怔住了

血。

蜿蜒成溪,一条条暗红色的细小沟渠从里面缓缓流出来,有两条一直延伸到她脚下,脚底都是粘腻的湿漉感。

洞口有稻草遮挡,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可想也知道,一个人的出血量怎么可能有这么多。

一瞬间,寒毛直竖

宛若死神在她背后桀桀怪笑,举起收割的镰刀。

暮颜忍着心中的惊惧快速打量着周边情况,想要得到一丝一毫对她有利的契机,可是她近乎于绝望地发现,没有。没有任何机会。哪怕自己其实可以修炼,可是力量的悬殊一目了然。

“说你又是哪方的”背后男子厉声问道,锋刃又递了递。

“嘶”倒抽了一口气,一定流血了,血迹沿着肌肤一点点往下趟,如同千万只蚂蚁爬过般渗人,她立马好汉不吃眼前亏举起双手表明立场,“大侠等等大侠,你误会了,我就是一个采药的,你看我,手无缚鸡之力的,谁敢派我来坏事儿啊是吧大侠”

背后的人无动于衷。

暮颜再接再厉,“大侠我是将军府的三小姐,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个丹田破碎的废物,真的就我这样的人,你也不屑于碾死我是不”

背后的男子似乎认真考虑了下,觉得此话有理,杀人之心渐淡,一口气松下来突然就一个踉跄。

暮颜这才注意到,他握着匕首的手隐隐颤抖,抓着自己的那只手袖口处有鲜血流出来,只是方才袍子漆黑,看不出来罢了。也是,经历了这般厮杀,也应该精疲力竭消耗殆尽了吧

她的心,瞬间定了一大半,扯了扯嘴角,想扯出一个笑容表达一下善意,最后发现刚刚实在害怕,这会儿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腿都微微有些软。也不知道刚刚那个嘴角,扯得够不够善意,反正背后那人也看不见,她如此想着,说道,“你伤势很重,绝对走不出这山里,我是个医者,我可以救你。”

沉默,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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