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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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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命,什么使命像他这样的人,也有使命必须完成吗

冯妙君一头雾水,待要再问,云崕忽然揽臂将她一把搂住,按到床上,大长腿很霸道地压在她腿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变成了零。

冯妙君吃了一惊,双手按在他胸口将自己与他隔开,一边紧促道:“放开”

他不放,下巴反而在她秀发上蹭了两下,好似还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确认她的气息。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冯妙君靠在他胸口,发现他鼻息悠长,已然入睡。

她又僵持一会儿,才小心搬开他的手脚,自己爬了起来。

呆在熟睡的云崕身边是件十分危险的事,冯妙君放下几重帐帷,轻手轻脚走了出去,没望见身后熟睡的云崕眼皮微动两下。

她先封好帐门,而后将睡具抖开。

魏军配发的睡具不是小床,反类似于她前世用过的睡袋,只不过没有那么轻便。备给她的当然是高级货,与一般军士所用不同,隔层塞满了鸭绒保暖,钻进去不一会儿,全身都热乎乎的;这下方还能搭起底架,以确保睡袋不会直接接触冰冷潮湿的地面,也免去虫蚁干扰。

国师大人最近越来越喜欢动手动脚了,这让她有些困扰。

她跟在他身边有自己的目的,眼下修行虽然进展顺利,但关于解诅一事却是毫无头绪。云崕看起来并不介意与她共享灵力,他不知诅咒真相,不知道两人性命相连,自然不会着急去想办法。

可是她若告诉他真相,今后是不是只有被金屋藏娇的命

眼下两人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奇怪,她觉出了其中的危险。云崕就像罂粟,看起来那么美好,靠近了也让人上瘾,可他有毒,能让人沉迷至死而不自知。

是不是该在自己深陷下去之前抢先抽身离开,继续踏上自己的寻觅之旅

冯妙君在黑暗中瞪着眼,以为自己会睡意全无,哪知渐渐也乏了,打了几个呵欠就昏昏沉沉。

第二天清晨外头人来人往的声响也没能吵醒她,直到有亲兵来报:“陆先生来了。”

冯妙君半闭着眼睛爬起来洗漱,一边思索陆先生是谁。后来她想到了,亲兵昨日说过,云崕的心腹陆茗今日会赶到。

陆茗是个精明干练的年轻男子,但长着一张讨喜的娃娃脸。冯妙君看着他就想起了陈大昌,不知道他在采星城近况如何。

陆茗也听说主人身边多了个漂亮侍女,但见面时依旧大吃一惊,没料到她能漂亮到这个地步。

“大人还未起身”他对云崕的脾性和体质自然十分了解,眼见帷幕低垂,也知道主人又已变身睡神。

第194章大局已定

她摇头:“昨晚多喝了些酒。”

“安安多照顾他,在大人熟睡时能走近他身边的,恐怕只有你。”陆茗苦笑,“等他醒了,请知会我,我有急务上禀。”

直到太阳落山,云崕才醒了过来,脸色已比先前好看许多。

冯妙君请了陆茗来禀报军情,自己避嫌走了出去散步。

按理说,军中各位大员自带的奴仆是不能在军营里随意走动的,只能呆在帐里等待主人的召唤。不过谁让她的后台够硬呢

她的容貌吸引了无数人回头行注目礼。

逛了一个多时辰后,她才回到云崕帐里,陆茗已经走了,而云大国师俊脸上写着浓浓不满:“跑去了哪里玩耍茶水都没人添。”

烧茶的小炉就放在他手边,她出去前特意将水和炭都放满了。这厮真是懒得出奇,举手之劳都不干。冯妙君默默地想,就算她将大饼挂在国师脖子上,恐怕时间长了也同样会饿死。

不对,他是修行者,不容易挂。

她只能忍气吞声:“是我错了。”走上前给他添茶。算了,看在昨晚他醉酒后不吵不闹不给她添堵的份儿上,她今天不跟他计较。

“嗯。”见她乖巧,云崕的脸色才由阴转多云,“陆茗带来的消息里,有一个想必你也愿听。”

她也愿意听的冯妙君小心翼翼道:“晗月公主”

“对。”他没好气道,“你放走晗月公主,当晚她就抵达了印兹城。你是怎么笃定,她一定会回去的”那晗月公主一看就是个跳脱的,又是身居高位、任性妄为惯了。冯妙君能让她延着自己的规划走,显然这小丫头算计人心的本事也不可小觑。

毕竟,这是她的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先前她逃婚,是觉得这桩联姻不过给两国关系锦上添花,有她无她都可,于是向往自由;可是现在魏国入侵,峣晋离心,她的献身终于有了意义。”冯妙君目光微黯,“其实晗月公主早就明白,这是她的宿命。她要的不过是粉墨登场,让所有人都记住她的贡献。眼下时局如此,她一定会回去当她的峣太子妃。”

对于许多王女来说,她们代表和象征的“意义”高于自身幸福,也高于一切,所以冯妙君从来都不羡慕晗月公主。至少,她的命运要由自己把控。

“宿命”云崕眼中泛起一丝波澜,待她再要细看,却已消逝无踪,“蠢”

这人嘴里就出不了两句好听话。冯妙君撇嘴不悦,云崕已经接着道:“不过她好歹把话给带到了,苗奉先的动作还是很快的,三天后徐文凛就没去参加廷议,对外只说积劳成疾,将军府大门紧闭,谢绝探访。”

她心下明了:“苗奉先不想打草惊蛇”国有国法,他不采取正大光明的手段处置徐文凛,就说明他不仅采信晗月公主的话,也想到了徐文凛背后一定有人。想来知晓了“夕红”这种毒物后,他就能采取相对的验证手段。

但是走程序处置徐文凛,也就惊动了这个人。

不管怎样,冯妙君提心吊胆二十多天,这会儿终于能暗松一口气了。

“想来苗奉先已经暗中审过徐文凛,因为紧跟着峣王就以“讨论战事后勤”的名义,临时召钦天监监正左丘狐进宫,他才见到峣王一面就被直接拿下,除掉衣冠。”

冯妙君轻咝一声:“动作这么快”顿了一顿又道,“外头还在打仗,峣国敢在这个时候大清洗么”作为国师副手的钦天监可不是虚职。它是皇帝派在国师身边的耳目,是正儿八经的官这么说拿下就拿下,在朝局引起的震荡至少相当于七级地震了。

“峣王不敢,但苗奉先看起来还有些胆量。”他微微一哂,“正因为峣魏之间的大战开幕,他的缉查和捉拿才要快刀斩乱麻,在造成更大震荡之前收网。”

“这个案子,峣王全权交由苗奉先放手去查,左丘狐被禁住修为、直接打入天牢,并不经过廷议,苗奉先只道战时不用常法,依旧雷厉风行缉拿其余党。”云崕呵了一声,不无惋惜,“算他运气不错,似乎到目前为止,涉案的武将只有徐文凛一人。如今城武卫的首领位置也换人坐了。”否则峣国遇到的动荡远不止于此。

“所以这幕后主使就是左丘狐”直到他们离开印兹城为止,这件事她也只揭开了冰山一角,大半真相还沉在水底。也不知该说是她运气好,还是徐文凛运气太不好,才被她找着了这个突破口。“他作什么要暗杀太子”

“左丘狐被捕时大呼,自己是为峣国前程着想,苗奉远优柔寡断,德行不足以登临帝位;他下狱后三次自尽,都失败了。”

冯妙君皱眉:“他中邪了么”替峣王决定王位继承,还巴巴出手杀掉太子。这么主动的臣子也太可怕了。

“峣国历来有倡政传统,峣王发布的谕令还要经由中枢院签署转放才会生效,这些官员平时在廷中也可以仗义直批王令中的疏漏,权力很大。久而久之,少不得有人骄横自得,自以为可代王理政、代王选嗣了。”他微微一笑,“历任峣王都想将这权力收回,至今未能成功。”

冯妙君摇头:“将苗奉远杀了,这手段也太激进了,说不过去。”

“历来传位于嫡长子,但苗奉远性子软弱,据说亲养的猫死了他也号啕大哭,当时就有御史上奏,说他亲疏不分、主次不明。廷中很早就分为两派,一派支持峣王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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