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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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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寂静丝毫不给面子,直言道:“她有病我就该让着她吗,谁说的”

“这”陶嘉芝挤出一抹难看的微笑:“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么,你是姐姐,让着身体有病的妹妹,这姐妹谦让的美德,难道父母没有教过你吗”

这时大伯母听不下去了:“嘉芝,我们可没有教过寂静什么谦让的美德,她是我们的独生女,我们有什么好的都是紧着她,教她的也都是喜欢什么就要自己努力争取,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弃。”

寂白知道,大伯家里虎狼式教育,养出了寂静霸道强势的手腕,上一世的家产争夺战里,寂静拔得了头筹,成了集团的继承人以及最大获益者。

“老祖宗的传统美德都不要了,这商业社会,真是世风日下呢。”陶嘉芝脸色讪讪的,不没再说什么了。

寂静和寂绯绯还是通过猜拳来决定这枚糖白玉的归属,最终寂静更胜一筹,心满意足地拿到了糖白玉。

剩下的白玉观音吊坠和貔貅挂件,寂绯绯心有不甘地选中了白玉观音。

然而寂白恰好也看中了这枚观音。

只是寂绯绯已经将观音取出来,视为己物了。

寂老太看到了寂白渴望的目光,忽然开口道:“这枚白玉观音成色相当不错,不过有瑕疵。”

一听玉有瑕疵,寂绯绯立刻打量起它来,果不其然,白玉观音眼下有一点殷红,宛如血泪。

老太太继续说:“如果不是这一点瑕疵,这玉的价格还能翻两倍,观音垂泪,总归不是好的征兆。”

寂绯绯立刻放下了观音,对寂白道:“妹妹,你喜欢这观音不,如果你喜欢,那我把它让给你。”

这下正合了寂白的意,她将貔貅挂件给了寂绯绯,小心翼翼地拾起了那枚垂泪的观音,同时感激地望了望奶奶。

奶奶了然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寂白仔细打量那枚血泪观音,观音慈眉善目,无心无相,俯视苦难人间。

这令她想到了那个磋磨嶙峋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啦

第40章心上人

正月十五元宵节,殷夏夏她们约了寂白一起去人民公园逛灯会。

公园沿着人工河道一路走来,张灯结彩,商贩在这里摆摊售卖饰品和烧烤,形成了夜市一条街,很多年轻人都喜欢来这里吃宵夜。

有人在河道里放了祈福的花灯,让花灯船随着水流往下游飘,一盏盏漂亮的小灯船几乎照亮了整个河道,而河道又曲曲折折穿过了公园,远远望去,灯影闪烁,宛若置身梦境。

殷夏夏拉着寂白一起去河边凑热闹,她跟卖花灯的老奶奶讨价还价,用十五块钱两只的价格,买下这薄布料缝制的荷花灯。

“元宵节又叫上元节,准确来说,又是咱们中国的情人节。”殷夏夏拿着马克笔,回头对寂白说:“在花灯上写下喜欢的人的名字,花灯就会顺着河流飘到他的手里哦。”

寂白笑着说:“我觉得,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你心上人的名字会顺着水流飘进下水道。”

殷夏夏使劲儿打了她一下:“你能不能别这样煞风景,没情调。”

寂白将脑袋搁在她的肩上,好奇地看向她手中的荷花灯:“你写了谁的名字啊”

殷夏夏大方地给她看:“喏,我老公。”

她写的是新晋出道的男明星的名字。

“虽然百分之九十九真的会飘进下水道。”

寂白蹲下身,看着河里漂浮的荷花灯,柔声道:“不是还有百分之一的机率,会飘到心上人的手中吗”

“算了吧,我可不信这百分之一。”

寂白将自己的荷花灯放进了水中,眉目间漾起柔情:“我信。”

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亿万分之一的机率她都信,因为她就是靠着银河系星星的数量般渺茫的机率,重生了啊。

她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奇迹。

“咦,小白,你写的是谁的名字啊”

寂白给她看,她只写了四个字,平平安安。

“你也太老套了吧。”

“平安不好吗”

“倒也不是,不过你至少加个名字吧,比如谢随什么的。”

殷夏夏很随意地提及了谢随,寂白的小心脏却莫名其妙撞了撞。

“干嘛要说他。”

“他可是全校女孩的暗恋对象,没有女孩能跟他讲话超过三句不脸红的。”殷夏夏看着寂白,狡黠一笑:“他很喜欢招惹你哦,像极了那该死的爱情。”

寂白揉了揉殷夏夏的脑袋:“你这丫头,小小年纪,怎么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情啊爱的,能不能装点别的了”

“装别的,什么啊”

“王后雄,五三模拟卷”

“寂白,你有毒吧”

寂白笑笑,不再说什么了。

她脑海里浮现那个不羁的少年站在雪地里等她的画面。

漫天白雪纷飞,她心里某一处却是温暖的。

寂白还是在小纸船上添了一笔,认认真真写下“谢随”两个字。

上一世,谢随救了她,对她真的很好很好。

寂白见他总是一个人,孤僻又寡冷,所以决定余生与他做伴。

不仅仅是出于报答,也是因为她对他产生了怜惜。

这个男人以后不能娶妻,更不能有宝宝了,寂白想陪在他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陪着他就够了。

在她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以后,并且同意像情侣一样相处,谢随才开始对她进一步亲密的举动。而寂白也接受了他所有的亲昵。

谢随是喜欢她的,寂白知道。

从他克制而隐忍的触摸中,寂白能够感受到他对她身体的迷恋。

寂白低估了谢随的感情。

在她死亡以后,她的灵魂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世间飘荡了一段时间,见证了后来谢随一切疯狂的举动,她从他那双流着泪却不哭的紧绷眼神中,感受到了他那窒息而极致的爱。

他不是喜欢她,他深爱着她。

谢随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几个兄弟趁着正月元宵节,生拉硬拽将他弄了出来,逛逛夜市,散心。

拱桥下,蒋仲宁和丛喻舟买了几盏荷花灯,拿着马克笔,在荷花灯上歪歪扭扭写下“财源滚滚”“大吉大利”等字样。

谢随坐在河边的梯子上,手肘撑着膝盖,鄙夷地看着这俩人,评价

“俗。”

蒋仲宁笑着将马克笔递给谢随:“随哥不俗,来写一个。”

谢随接过笔,顺手抄起身边的荷花灯,认认真真写了一个字:“白。”

蒋仲宁“哎哟哎哟”地笑了起来:“我随哥这无处安放的少男心啊。”

谢随踹了他一脚,径直起身,将花灯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河里,看着这盏小小的荷花灯飘飘摇摇地顺着水流远去。

这时,身后一个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谢随”

恍然听到这声音,谢随的心脏猛地撞了撞,他回头,看到的却是方悦白那明皙的脸蛋。

谢随眼底的光倏尔又熄灭了。

方悦白的嗓音,和她还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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