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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上特种弹径直对准了城门”
他的话音才未落,身边举着器具的观瞄手就忍不禁大呼小叫起来。
“快看,掉下来来”
随后,周老倌就见比寻常田边窖池、坑洞还要大而裂纹如蛛网的缺口里,那枚炮子突然就沉沉得掉落下来,而牵扯带动门边上一圈砖石都逐块逐片的崩塌下来,击坠间建起大片的大片的尘烟滚滚,而又隐约露出其中夯土内里和粗大门框柱头来。
然而,这就像是一个无形的信号和被骤然触的开端一般。刹那间烟尘滚滚的门道里,突然在急促的框框当当声中自内而外的打开来,而冒出激烈的怒吼声和轰然如奔雷的马蹄声,却是城内不知什么时候集结起来的骑兵突击,只见他们如同奔涌的浪潮一般冲出城门,又像是水银泻地一般私下扩散开来。
只见这些迅分散成三五成群的骑兵,骑术精湛而配合默契的飞身越过,一个个城下战场的障碍和凹凸不平的地面,无数人马身上披甲奔走驰骋起来的反光粼粼,就像是闪动游约的鱼群一般的耀眼夺目,而转瞬向着前言的扑杀过来。
许多马蹄飞踏而起的震动和响声、烟尘,甚至一度打断和压过了前沿炮击的轰击声,而让一些靠的近的炮位上明显出现了不同程度上的士气动摇和转身逃跑的迹象,而让他们径直冲到了五六十步内的距离。
然后,预设在炮垒阵地前那些因为体量相对小而轻便,就一直缺少相应存在感的小炮和长炮阵列,刹那间就像是泛活了过来一般,突然就齐咧列的争相开火了。刹那间这些奔涌向前只差几个呼吸就触手可及的骑兵,只觉得天色突然暗下来了瞬息,铺天盖地喷薄而至的粗粒散弹和铁丸,就已经像是烈风骤雨般得席卷和肆虐在了他们的大多数人当中。
接二连三绽放的血雾和前后相继贯穿、撕裂的肢体,顿时凭空在不怎么规整的骑兵集群撕开了长长一条血色风暴,而带着刺鼻的浓重血腥味久久弥散在阵前不去。
虽然这些前排的轻小炮列也只来得及怒吼一轮,就近被残余的骑兵鱼贯冲入期间砍杀和破坏起来,但是这场突袭和遭遇战的结果,却在一开始就已经基本被注定了;随着更多充炮垒背后涌出来的铳军队列,挺着铳口的尖刺而迅填充入这些被撞倒、掀翻的炮列期间,那些因为停下来砍劈而失去度和机动性的残余骑兵,就了某种意义上的瓮中捉鳖;
最后,这些漏网之鱼连一个人都没有能够走掉,就纷纷绝望而无力的随着被交替有序的刺杀和进逼;相继戳翻、拌到的坐骑,而纷纷被打死、刺杀,乃至打晕俘获在地面上了。
本章完
第1232章平卢16
而在幽州城南方向,
隆隆炮声的掩盖之下,靠着由南向北的中轴线,由丰宜门经过广阳坊,斜斜穿城而过的高粱河支流上,来自淮军工程部队的人马,也正在各种脚手架和牵引器具之间,忙碌而紧张的作业着。
人称“水滑鱼”的阮七从荡漾的水面上冒了出来,贪婪无比的狠狠吸了几大口气,这才算换过了劲头来;毕竟,这几条连通内外城只见出入水道实在有些过长,而且因为使用经年日久也清理过,其中宛转、曲折和淤塞处甚多,再加上为了防止渗透而历代预设的铁栅、排钩和暗刺;
所以哪怕有从在淀泊里练就的水性和家传的鱼鳔气囊,就连他也差点儿没能脱身出来,身上的油光发亮的鱼皮水套也被钩挂的破破烂烂,而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来。
但是他这一次,总算是有所收获和发现了,虽然不能因此摸清了城中的水源和地脉,但是也可以报告给正在攻战的军前发挥上一些用处了。这样他也可以在例行的功劳簿上被记上一笔了,无论是减少转为正役的考察时间,还是就此换成日后功授军分田的数目,都是大有好处的事情。
毕竟,这次通过同样从征向北的两位兄长帮助,特地求了已经是捕盗使兼州下副都监,的郓州老乡宋公明那儿的关系,由另两位防戍营副将卢俊义和正将晁盖分别做了保人和荐主,将他安排进了这次北征大军工程部队的序列中,以善于操船和枭水的本事,做了一名随军水文勘察队的协力辅卒。
本以为就只有抓着浮标跳进河里,上浮下潜的测量深浅长短,平淡无奇的让人有些乏味的活计;但是没想到突然有一天他和和被挑选出来的其他人,一起辗转上百里而来到了这已经被打破的幽州城里,进行另一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潜水和探摸作业了。但无论他是如何的不明里就,这看起来就是一番颇为重要的勾当和行事。
所以他必须格外珍惜这个能够留在军前的机会,而迫切需要有所表现和成绩,才能保住这个不错的前程;而不是继续留在大野泽的地方捕捞队里,继续与那些老弱妇孺厮混在一起而满身鱼腥味的就这么一辈子。
然后,刚刚被清理和包扎过伤口的阮七又被叫了过去,由一名只有七个指头而满身烟火气的军将,当面询问他能够再接受一个更加危险,也更加重要的任务。却是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在水下遇到和打捞过一次不幸遇难的同伴遗体,所以这才入了那些正在河上作业的将官们眼中。
一心有所建功而不是仅仅被人叫做“阮二将爷的幺弟五郎家的阮”的阮七,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应承了下来;然后他就背上了两个看起来特大号的浮囊,而有些笨拙和迟缓的慢慢沉入水中,再度的消失不见而只留下一条条残余的水花和涌流。
片刻之后,又牵动着河面上成串吊挂的一个个物件,一个接一个相继松开挂钩而纷纷沉入水中。
突然,靠近内城一端的漕河面上突然出现大片翻涌的污泥,还有瞬间荡漾起伏的涌流和水花,重重的拍打在了苔痕和水草的岸边上,却是依旧没有能够引起多大的注意来。然后接二连三的又是几片大面积的水花和气泡,随着污浊的泥浆而翻出水面来,而让原本清冽的河道变得大半回浑起来
而此时此刻,正在附近城墙内巡曳的一只队,也似有所察的停下了脚步,打头的校忍不住攀高几步而对着垛口的缝隙探首出去观望,却只看到那些依旧在河上林立着似乎在打捞着什么的脚手架,刚露出些许疑惑的表情来,就见噗噗数声溅落在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