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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也在几个做大的支系当中,带来了不少矛盾和纷争,进而绵连到本家之中;而到了这一代的本家嫡系,因为连续几代人的内斗而已经有些暗弱了;
特别是当代的藩主虽然有心振作和收权,但是上位后就断断续续身体抱恙,而无法将初见成效的手腕和方略长期维持下去,就已经劳心竭虑的一病不起了。
而他的一众二女也不是省油的灯,或者是让人省心的主儿;在他还没有病的不能视事的情况下,就已经开始在那些强力支系的扶持、推动和怂恿下,展开一连串的明争暗斗和勾心斗角,以争夺这个占据着本家大义名分,又有历代积累资源和人脉的关键位置,
其中掩映在豪门大族的显赫荣华与风光雯月之下,其中骨肉血亲的残酷与激烈之处,甚至不亚于历代宫廷之间。
因此早在谜样生物遇上我之前,宇文家的局面就已经开始走向失控和崩坏的迹象,这才有了身为藩主在悲哀和无奈之下,把最喜欢的小女儿给打发出来,以全权委托监管广府产业的名义,以此避祸岛外。
当然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位宇文藩主是个好父亲,却不是一个好的当家人,特别是在儿女之事上的优柔寡断;虽然极尽宠爱幺女而不惜极尽所求,却是没有足够保护她的能力和手腕。因此,他给予谜样生物的一切,也变成了她最大的危机和祸端所在。
按照谜样生物的说法再她奉命出来之前,本家已经相继多次“失火”,烧了家主最喜欢的花厅在内的好几片建筑,他的哥哥姐姐们也有人早已了意外和不测而或死或残,或是失踪的结果,就连谜样生物身边的侍女,也因为某种不能明言的缘故自杀了一个。
这一切一直持续到她遇到了我之后,才有所转机和改观。特别是随着我的势力和地位不断水涨船高之后,那些时不时从夷洲伸过来的黑手,也就随着可以追查到的主使者,及其相关人等各种死于非命的厄运和意外,逐渐改弦更张变成了各种刻意结交和邀好的态度。
甚至就连宇文氏本家的争斗,也因为新崛起的淮镇这个强大外援的威慑而暂时有所消停下来,变成某种意义上稳定下来,有所共赢和互利的合作对象。
因此,仅仅是这几年时间籍着迷样生物的名分和由头,我就在宇文家内部拥有了专门的眼线和代理人。
但是不管怎么说,如果有宇文藩主这个岳家的邀约和手信,作为另一重保障的话,那我在夷洲的攻略无意更能够事半功倍而顺利的进行下去。
广府下城,一朵硕大的灰色烟云,绽放在柳泉街的上空而久久没有散去。
当口鼻耳俱在流血的冯十三,被人从满地废墟中寻获,并且抬出来的时候,他虽然身体无处不痛,却仍有些难以置信和心有余悸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老兄弟和心腹亲信,几乎一下子就全没了。明明刚开始,还是一切事情相当顺利的,他们就这么毫无阻碍的杀进罗氏大宅之中,并且在内应的指引下挖地三尺,最后找到了尘封许久的暗道。
然后追进去的结果,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噩梦;追进去的人遭遇了层出不穷的机关和陷阱,而不得不聚集更多的人手过来,用人命去强行探出一条路子来。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进去里面的人就像是被水淹的老鼠一般,忙不迭的夺路而逃出来。
地面开始发生具列的震动,就像是他曾在外域地龙翻身一般的,霎那间连片的建筑被地面拱起的巨大力量给纷纷掀翻摧垮摇塌,而将那些还在其中抄掠和抢劫的海寇们,尽数掩埋了进去。
而随着地裂喷泉一般的气浪,被抛到空中有急坠下来的砖石瓦砾,就像是雨点一般的暴击在,空地剩余人们的头顶上,顿时一片哀鸿遍野死伤枕籍;
虽然冯十三因为居后指挥和策划而站得较远,且见事不好就不顾一切的转身就跑;但还是难以幸免被身后滚卷而来的烟尘气浪,给冲翻前扑着滚在地上,重重打了几个滚才在一块条石上撞晕过去。
那些人究竟在里面埋下了多少火药啊。以至于当他在瓦砾下被寻找的人摇醒并抬上担架的时候,见到的是几乎化为废墟瓦砾而面目全非一切。
而在罗府主楼原来的位置上,就连地面地形都被彻底改变了,环绕的池泊假山林木回廊也似乎转眼之间就剩下满地的泥尘和沟壑一般的裂隙,其中也就没法再获得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
然后,他也见到了垂头丧气的陈子锟;不出意外的是他这一路的追击,也是没有取得应有的结果;一力穷追不舍下去的结果,除了杀死一些受伤掉队的老头子和残废之外,就连领头的那只凶鸟伯符也没有能够逮住;就见他带着剩下的人手,轻车熟路的纷纷跳进了小江里,自此随着水流风吹雨打去了。
他自然想到动用船只去抓,只可惜这偌大广府之中,陈子锟能够支使的也就是自己这帮手下而已,等到他说明厉害重新从别处讨要来船只,那些人等早就飘的不知所去了。
但是这也间接证明了一件事情,关键人物并不在突围的人里面。或者说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她们早就不在罗府大宅里了。
倒是反过来利用这座本家大宅做局设饵,给了他们这些利欲熏心之辈,一个彻骨难忘的教训和损失。
“这就已经跑了么”
与此同时,已经被多占了大部分的幕府居城之中,刚刚得到消息的都承旨兼内阁三辅刘瑜,也在叹息道。
“却也无妨了,至少部分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只要人还在城里,就还有机会搜拿出来的”
然后他转过身来对着一名部下道
“我这里有一桩隐秘的消息,须得你给放出去”
“弄不好,还比逮住人质更有效用呢”
第1005章跌宕8
而在夷洲北部的平州州治,华山城外,
家主兼藩主养病的澄明园,麓山堂外,年轻的新晋家老宇文拔都,也在隐有焦急的等待着里面的回话。
一边却在心中叹声着,藩主终究还是老了,不免有些老人家的优柔寡断和畏首畏尾的情形,明明早以及说好的事情和约定,真正到了这一刻事到临头,却又开始有些犹豫不决和逃避决断了。
虽然这些年因为幺小姐的事情,而有所重新振作起来,并且声张重掌了不少权威和势力,但是在面对那些不成器儿女的处置和决断上,还是过于心慈手软而留下了不少手尾。
虽然有幺小姐那位不得了的夫婿作为外在的压力和声援,而让那些为了继位而闹得不可开交的兄姐们,不得不有所消停和忌讳;但却在顾念旧情的情况下驱散了他们的党羽,却并没有乘势完全剥夺和排除他们职分。
而只是寻个由头和任务远远的打发出去,只求在身边眼不见为净而已,这就不免给人留下了无穷的想念和后手了,这才有了现在这么一大堆的破事和是非。
而在满是熏香味的内堂里,刚刚服下一剂底也伽丸的宇文藩主,也在一名陪客的劝说下,露出为难和犹豫的表情。
这位陪客叫苏舜卿,乃是他多年的老友和挚交,也是当代的大国手兼善于修生养性的名家;因此深得当代藩主的信重和,却一直身份超然而对于本家事务不甚关心;
但是没想到这这个时刻,却化身成为了代表某方面的说客。
“某只是出一个积年老友,不忍临别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