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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7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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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城下的试探进攻受挫,还能说是面前自辩是准备不足;但自己苦心积聚起来的偌大人马,就这么被一场夜袭和后续惊起的营啸中给冲垮冲散了,无疑是在他的雄心壮志和志得意满上,狠狠给了当头一棒。

如果不是他及时骑马先行一步带人抢占控制了渡口,而封堵了最近一条逃亡的出路,捣毁所有的度河工具,做出一副破釜沉舟的姿态来,只怕现在这些人手还未必能够保全下来呢,

事实上,当时他也是被对方似乎无所不在的火器袭击吓到了,而心胆惶惑而悲观失望之极;若是对方继续全师追击下来,他甚至怀疑自己会被惊慌失措而一夜数惊的人潮给冲垮,或是被这些部众给献出去苟全活命。

但他终究是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而迎来了重整旗鼓的天亮时分,

再次清点人手和器械,就发现除了一路上溃退和失踪之外,又更多的人乘乱逃走了;其中好些是在头目的带领下,成群结队离开的,显然是不怎么看好他这里的前程与将来了。

因此,转眼间他的麾下就缩水了一大半。

更糟糕的是,决营奔逃的时候,把大部分辎重和准备了大半的器械,也都给丢下来。损失了这些东西之后,短时间内,他还拿什么去对付辽城的坚城高墙啊。

这个事实也让他彻底清醒过来,既然光逞武力不能达到目的的话,也许该换一种思路和手段了。于是在采纳了左右的劝说和建议后,他当即下令将麾下的队伍分出十数支偏师来。

由他指定的亲信和心腹带领着,前去附近州县的市镇城邑征发钱粮,搜括各种物资和裹挟青壮充为军用,敢有抗拒者便以叛党为名就地论处。

乘着辽城之内尚且无暇顾及外边的情况下,利用这些城邑市镇,变相犒劳这些追随部众的同时,也用这些征发过程和所得的前两物资,将麾下的人马和士气,在短时之内尽快恢复起来再说了。

然后,他又决定放下身段和脸面,向那个已经是臭名昭著的博罗会,寻求更多的支援和帮助,在这安东之地,海东之畔,也只有他们还能够提供相应的财力和物力了。

相对目前所遇到的难题和困境,只要最终能够取得胜利和那个大位的名分,割让再多的权益,许诺再多的好处,那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相信被他亲手杀掉的罗允孝,乃至困守在辽城之中的那些人,也在拼命的向着淮镇献媚示好,拼命的出卖本家的利益和特权,才能换到日此不遗余力的帮助和投入吧。

但只要斯有土且斯有人,他失去的就总有机会还能慢慢的找回来的。

想到这里他亦有所觉悟,辽城之中的联络和交涉亦不能断,无论本家留守的那些上层人员,或是中下层的族人部众,

以辽城之大,区区淮镇一部外来者也许守得住城防,却未必封锁的了全部的内外消息交通。毕竟,城内也不乏有人,也在兵势所摄之下,暗中指望在他这里也谋求一条后路的。

只要他能够在明面上,继续保持这种威势下去,或许就不会缺乏内应和消息渠道。

此外,淮镇那里也需要继续交通下去,既然对方表现出了足够的强势和力量,那就用更大的代价,更多的条件去收买对方好了。

比如包括建安州都督府在内的半岛上五州之地;东南路的分藩与附庸诸侯的宗主权和所有藩贡;行海东道新罗藩的处置名分;如此林林总总,

他目前还没有能够掌握的东西,拒可以慷慨的许诺出去。无论这些事情成不成与否,都是一个重要的证明和存在的事实。

比如间接体现淮镇,对于安东之地的狼子野心和得陇望蜀的贪念云云。

然后,他就有了足够的余地和操作的空间。比如尽量鼓动和挑拨,他们之间的嫌隙和矛盾。淮镇毕竟是更加名不正言不顺外来者,与本家的亲族部众之间,也不见得都是亲密无间的。

在没有了,当家藩主为之背书和支持的情况下,也是难以长久服众的。

一旦没有了迫在眉睫的存亡安危之患,只怕不甘寂寞跳出来谋取些什么的野心之辈,也不在少数的。

他自己也必须振奋起来,耐心的等待契机和转变。毕竟,当初众叛亲离,只得只身幸免的最困难时期,都这么坚持过来了,而取得转机和上风;

难道现今局面还能比这个结果更加恶劣么,至少他麾下还是有相当数量继续听命的武装力量。无论是继续进韧图谋本家,还是退而北上重据要冲自保一方,都还有进退选择的余地。

第七百九十九章肘腋9

广府,龙雀园,

辛稼轩坐一丛丛开的尤为茂盛的花荫丛里,吹着附近假山流瀑飘过来的细细凉风,慢慢的品尝着雨后采收的新茶。

因为将近端午之日,因此,府上早早就开始忙碌起来,准备过节的一应事宜。

小到成捆的菖蒲艾草,大到整桶整箱的雄黄和朱砂,都已经堆满了杂役所在的偏院,数十人的厨间里,已经在准备鳝鱼、猪肉、香菇、虾米、花生、咸蛋黄、葱头、栗子、蚝干乃至蜜豆、枣泥、桃仁、核桃碎等素用的粽子馅料。

在此期间,甚至还有一只家养的龙舟队,已经在协的私家码头上开始操练了。

只是为了参加数日后,在海神波罗庙外的近海,举办的端午大礼祭。此外,还有前朝遗留下来的赛马、马球、斗球和奔赛等传统节日竞技项目。

届时,四里八乡稍有殷实的民家,都要以菖蒲、艾叶、榴花、蒜头、龙船花、榕枝,制成人形称为艾人,然后游街鞭打以驱赶疫鬼和瘟魔等等。

真可谓是热闹一时,

新婚燕尔的生活,无疑是甜蜜而惬意的。只是他还觉得差了点什么。

是军营里枪炮齐鸣与烟火气息中,操练的军号口令声声么,还是巡游在田野之间,那些面朝土地背朝天,不停挥洒着汗水的朴实笑脸;或又是热火朝天的营造工地和港区里,那些齐心协力汗发如雨喊着号子的人群

习惯了在淮东早出晚归,繁忙而纷禄的日常;回到广府之后,缓慢而日夜颠倒的上流社会生活节奏,让他几乎是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得以调整过来。

他就像是陷入一张权势与名利罗织成的,迎来送往的人际关系复杂大网,身在其中只能不由自主的做一些违心的事情,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虚言废话,才能得到些许流于表面的认可和赞许。

那段时间,哪怕有熟稔上层交际的新婚妻子在替他张罗着,又有岳家替他当下大多数不必要的繁礼褥节,但还令他有些身心俱疲而应接不暇的感觉。

就仿佛他所见到的大多数人,都是为了奢靡无度而日夜无止尽的社交生活,而存在的另一群生物一般。

周旋在他们之中要极力掩饰自己的本心和性格,不能轻易透露和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或是理想信念这种被视为天真可笑的东西;

名面上的好意与友善,甚至要按照阵营和派系上的立场,来进行反面的理解;不然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某个名为党争,或是个人恩怨和矛盾的无形漩涡之中,而难以自拔。

掩藏在灯红酒绿的奢靡富华之下,却是他一次次的失眠而辗转反侧,甚至一度质疑和反思,自己的追求和奋斗到这一步,所存在的多少实质意义。

也只有几次和陆务观一起出海垂钓,泊船小酌回忆过往观海而咏志,或是陪着陆霓远赴郊野的山中寺观上香求福,才能获得些许心灵的安宁和平静。

前段时间甚至还有消息说,朝中新北人党的那位大将军孙静邦,似乎看中他而有意将其调入总纲参事府,当任一名正四品的备戎参事,

而他在淮镇的位置,则由知枢密副使的老帅刘绍能之子,模范新军后锋将兼樊城兵马使刘延庆接任。

那些人提出的理由也很简单,连襟同在一镇需要避嫌云云。

但是,随着朝廷宣布刘绍能出为淮南行营总管,这件事似乎又因此淡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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