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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弹丸随着雨幕中噼里啪啦的声响,咻咻呼啸穿透雨幕回击了过来,将更多目标显眼的坐骑,连带上面的骑手击倒击伤。
“不要停”
“冲过去”
有人正在声嘶力竭的喊着。可惜已经完了,相互拥踏的队形混乱已经造成了。
更糟糕的是那些未闻过炮击的马儿,几乎是惊恐踌躇着在原地死命打着转儿,任凭熟悉的骑手如何的驱赶吆喝,就是不肯转向敌人方位,而纷纷被此起彼伏的排射声所扫倒。
很快林间被笼罩在发射的浓重烟雾中,就像是一层无形的屏护。剩下那些人开始纷纷跳下受惊的坐骑,努力步行着向着林边冲刺而来,然后纷纷被咻咻飞舞的铳丸,击倒翻起的泥浆之中。
血水混杂着泥浆在人和马的挣扎踢踏下,混成某种浓重的褐色。
在喇叭军号和吆喝声中,原来那些从大道上奔逃而过的矛手,也踩着泥水重新列队成不规则的阵形顶了回来,用寒光闪烁的密集尖刃和坚毅若无物的表情,将那些犹自在原地的骑兵逼迫的不左退。
当这些骑兵,终于想到脱离战场的时候。
随着某种急促的喇叭响声,大量甲服武器杂乱的散兵,从树林里冲了出来,加入到扫尾的战斗中去,将那些被团团包围的骑兵,用武器逼迫着分隔开来,逐一拖下马来砍杀戳死或是俘虏捆绑。
很快地上就多了一堆堆剥光的尸体,和一串串只穿着单薄里衣,在雨水中瑟瑟发抖的俘虏。之前追亡逐北的趾高气昂和气势如虹全然不见了。
我披着湿漉漉的雨衣,在亲军的护卫下,骑着马慢慢的从林子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
“你部情形如何,”
我看到负责亲自带队诈败诱敌的风卷旗,满身雨水大步走了过来道。
“折损几何”
“还好啦”
他满不在乎的道
“只是退的慢,被踩到了几十个,还有一百多号的伤势”
“不过”
他脸有得色的道
“这番战罢,只怕钟离镇的最后一点骑卒,也折了进去”
“只能躲在濠州城里苟延残喘了”
“也不枉我这一番狼狈的做作之态了”
自足以来就是打战顺风容易逆风难,打败战不足为奇,但是败而不溃就困难重重,若是能够因此将吸取了经验教训的残余部队,重新聚拢起来,还可能成为走向胜利的契机。
而在敌人的攻势之下,游刃有余的保持烊败的姿态,就更是一个颇为考验将领指挥和临机应变的技术活。
目前也只有第一第二营,这两个既有足够信心和服从性的老底子部队,勉强可以做到这种比较精细的战术变化。
“传我号令”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动,转头对着跟在身边的姚平仲道
“稍稍善待俘获的这些骑卒”
“给他们生火和提供热汤”
“让穆隆提出一些来审查出身背景来历”
“看看能否转化一些为我所用”
“至少每一个骑卒,对于我军都是相当宝贵的”
“等过来淮河之后,更是大有用处的”
“诺”
他三两下抄录完毕,盖上我的峪转而离去
自从,郑艇所在的军从商团和后勤辎重大队,给我带来了大批诸如火药、配件、枪管等急需物资和相应的随军畜力之后,我部的主动攻击性和求战意志,也几乎是水涨船高的迅速向上攀升了一大截
因此,在过江之后的这段时间内,我大大小小遭遇了有二三十次战斗,虽然其中大半都是强度较低,阵地推进式的主动防御战或是跟在大部队之中,占据大优势下的追亡逐北式击溃战,但在考虑到相对有利条件下,也主动出击打了好几个高烈度的硬战,或是比较难啃的攻坚战。
比如在庐州境内的巢湖边上,我们用翼型大展开的排射集火,加上中央的排炮轰击,正面击溃了了守卫巢县县城的庐州军出城迎击,然后韩良臣带领教导队绕过扩乱的敌阵,径直冲到他们后方的城门下,随着逃亡的人流乘乱冲进去。
一鼓作气的用短铳马刀经过一番拼杀战斗,夺占了城门,而将内外敌军隔断开来。数千城外的庐州兵就此头像之后,城内残余守军也无心再战,从别门开城而逃。
一举轻得一座完好的城邑。
又或是在舒州与寿州交界,霍山县的阻击战,
为了阻截大举撤退的寿州军,逃回到城高粮足的寿春镇去,拥有机动能力的标兵团和教导队,数百骑乘抢先奔驰上百里,以七八成的满编率,赶到霍山治下,就地据险要而构筑阵地,然后插满携带来的旗帜,又用所有的骑手大张旗鼓的外出游弋,做出一副战地侦察的姿态来。
令匆匆赶到的寿州军先头,不敢轻举妄动而就地等待后援回纥,等到他们聚集足够力量,发动几次试探性进攻都被击退,也摸出实际虚实之后,我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