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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场近似于叛乱的兵变,已经从个别行为上升到群体行为,兵变的群体也从非洲军团蔓延至整个舍曼代达姆战线。几乎前线所有的部队都发生了恶性事件,仅仅是两天之内,每一天都有上百名军官被士兵枪杀,没有发生兵变的部队紧闭营门,他们甚至不敢和司令部联系,而是直接把电报发给陆军部。
部队之间的信任基础已经被破坏,所有人都处于惶恐不安的状态中。
这也标志着,尼维勒已经失去了对部队的控制。
4月25日,谣言终于从前线传回巴黎,在谣言中,有二十多个法军师全军覆没,剩下的部队也全部都被打残,法军的伤亡达到百万之众。这对于总人口仅有四千万左右的法国来说,简直就是亡国之兆。
一百万人,而且全部都是成年男子,这简直是整整一代人。
总统雷蒙普恩加莱立即下令停止进攻,并且召尼维勒返回巴黎,接受三级议会的询问。
尼维勒用不光彩的方式作出回应,尼维勒解除了曼京第六集团军司令的职位,再次把曼京当成作战失利的替罪羊,同时还把责任推给阿尔弗雷德米歇尔,指责正是因为阿尔弗雷德米歇尔的指挥不力,才会导致这场战役的失败。
面对指责,愤怒的阿尔弗雷德米歇尔以蔑视的口吻做出毁灭性回击:“作为你的参谋长,我从来没有停止警告你,你不仅不考虑我的意见,现在居然又让我承担失败的责任,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叫懦弱”
阿尔弗雷德米歇尔从一开始就认为尼维勒的进攻毫无希望,并且以拒绝执行命令的方式公开表达自己对尼维勒的不满。
看来拒绝执行命令是法军的传统,不仅仅是外籍军团独有。
局面已经溃烂到现在这个地步,尼维勒已经身败名裂,当尼维勒的部队陷入混乱的时候,尼维勒没有想办法解决,而是忙着找借口推卸责任,任由部队陷入混乱状态而不加干涉。连尼维勒的支持者劳合乔治都开始看尼维勒不顺眼,估计当初劳合乔治给尼维勒看相时,没有发现尼维勒脑后的反骨。
学艺不精啊
4月27日,雷蒙普恩加莱要求尼维勒辞职,但尼维勒又有惊人之举,尼维勒不仅拒绝辞职,拒不执行法国总统的命令,同时还在拼命的推卸责任。这一次,连保罗潘乐威和老雷诺也成了尼维勒的指责对象,甚至是远在阿拉斯的黑格,也成了尼维勒顺利完成任务的障碍,理由是黑格没有和尼维勒保持一致,分散了尼维勒可以使用的兵力。
尼维勒已经疯了
28日,雷蒙普恩加莱任命福煦为新任法军总司令,任命贝当为新任法军总参谋长。
从雷蒙普恩加莱的一系列绕过保罗潘乐威的任命来看,雷蒙普恩加莱对保罗潘乐威也已经失去耐心,他这个总理要做到头了。
或许是因为秦致远的介入,不知道是那里出现了问题,法军的人事变动和另一个时空已经完全不同。
在另一个时空中,此时的法国总理是上任不到一个星期的亚历山大里博,保罗潘乐威是战争部长,利奥泰已经辞职回了摩洛哥,上任的法军总司令应该是贝当。
但在这个时空,法国总理已经换成保罗潘乐威,而且看上去又即将卸任。利奥泰还在陆军部长的位置上苦熬,等待克里蒙梭和福煦上台,为他提供助力。福煦则是担任了法军总司令,贝当当上了法军总参谋长。
秦致远没有时间思考这一切,他现在正在前往尼维勒司令部的路上。
秦致远和福煦一起前往,要保证局面在控制之中,如果出现意外因素,秦致远要为福煦提供武力支援。
而秦致远的部队,也已经在前往苏松瓦的路上,那里的德国人好像已经发现了法军的混乱,有调动的迹象。
秦致远要去堵抢眼。
第225章粉墨登场
尼维勒是个很有古堡情结的人,和在凡尔登地区一样,尼维勒的司令部设在一个叫“霹雳之眼”的城堡里。
“霹雳”是希腊神话中的三个独眼巨人之一,“霹雳之眼”这个名字很有象征意义。
霹雳之眼附近驻扎有一个步兵团,这个团是一支猎骑兵部队,也是传统意义上法军总司令的护卫团,算是法军总司令的亲兵。
福煦想要将尼维勒从法军总司令的位置上赶走,拿到这个团的指挥权是第一步。
因此福煦的第一站就是蒂耶里堡森林,“霹雳之眼”就在这里,护卫团也驻扎在附近。
不管法军的补给有多么紧张,总司令亲兵的补给肯定是不会少的,因此几乎已经波及所有法军的这场动荡并没有波及到护卫团,这支部队还保持着正常的训练和巡逻。
秦致远出来的时候,随身带的是高鸿仕率领的护卫连,这个连有150人的编制,装备有迫击炮和刘易斯式轻机枪,并且装备了大量的散霰弹枪,同时还装备了十五辆卡车以及二十辆挎斗摩托车。
挎斗摩托车,也就是曾经的偏三轮。在另一个时空中的二战时期,偏三轮和吉普车大行其道,几乎成了党卫军的标志,既然现在党卫军还没有出现,那么秦致远就想把这两样东西变成华人部队的标志。
雷诺工厂本身生产摩托车,把摩托车改装成偏三轮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但整出吉普车来却是个大工程,需要投入更多的时间和金钱。秦致远不缺时间和金钱,于是一个关于汽车的实验室已经成立,而且是和雷诺工厂联合组建的汽车实验室,雷诺那边的负责人是皮尔斯,秦致远这边的负责人是隆承辕。
虽然吉普车还没有实物出现,但一支由偏三轮、雷诺轿车、卡车组成的车队已经足够显眼,车队一路绿灯直接来到军营的哨卡前。
这支部队显然还保持着对法国政府的忠诚,当福煦的秘书加里上前表明身份后,不到一分钟,团长和副团长就出现在福煦面前。
“司令官先生您好,猎骑兵第一团团长格雷戈里穆尔向您致敬。”格雷戈里在福煦面前站得笔挺,敬礼的手势很标准,一丝不苟。
格雷戈里40岁左右,相对于一个中年人来说,他的身材很健美,脸上少有的没有蓄须,面颊上的一个疤痕看上去非常明显。格雷戈里有一个方方正正的下巴,棱角分明,身上穿了一套堪称华丽的近卫猎骑兵上校军装,这套两个世纪前的军装现在看起来或许不合时宜,但却是拿破仑曾经最钟爱的服饰之一。
“你好,上校先生。”福煦回礼,他身上还是穿着1916年式将军制服,已经佩戴上了一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