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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兄弟,帮帮我好吗哪怕我被你缝死,我都认了。”一名旁边担架上的伤兵听到秦致远和军医的对话,主动提出要参与试验。
“可以吗”秦致远向军医示意。
“求你了”地上的伤兵还在哀求。
更多的伤兵注视着这里,他们不想躺在地上等死,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留给他们家人的,只有军部的一封吊唁信。
“让你的人来试试吧,上帝保佑。”军医虽然已经见惯了死亡,可还是想要挽救更多的生命。
“老道,快过来,这个你能要钱。”秦致远马上呼叫茅十八。
帮劳工队的伤员医治,茅十八可以不收费,帮法国人疗伤,那是要钱的。
还得是外汇
“来了”茅十八听到秦致远招呼,马上屁颠屁颠的赶过来,嘴里还在念叨:“我说秦爷,老道有名有姓,适才又为弟兄们出了力,难道还不能令您正眼相待”
“我靠,你别废话,看看这个能不能治,治好了我帮你问他要医药费。”秦致远对刚才茅十八的那句“承蒙惠顾”记忆犹新,对于钱串子,提钱最好使。
“行,您就瞧好吧,我要是看不好,您就砸了我的招牌。”一听到“医药费”,茅十八双眼顿时泛起小星星,搂住那伤兵大腿就不松。
“我靠,你这个伤入肉三分,伤长近尺,已经伤及筋骨,伤口内还留有金石之物,非修养三五月不能痊愈。还好你小子好命,遇上了本道长,本道长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仙家秘术,看本道长起死回生。”茅十八嘴里跟念经似的,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
茅十八嘴里念叨,下手却是飞快,不过三两分钟,伤口清创完毕,然后穿针引线飞速缝合,照例“呸”的一口吐在伤口上,最后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了,最多两月,包您活蹦乱跳”茅十八说完,贱兮兮的伸出手。
“呃谢谢,很清凉,我感觉好多了。”伤兵正在忙不迭的致谢,忽然看到茅十八鸡爪子一样的手,一时间失血过多有点迷糊,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茅十八贱兮兮的笑,然后搓搓手指,作了个通用手势。
“哦”伤兵一脸的恍然大悟,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什么值钱玩意儿,直接把怀表摘下来递到茅十八的手里。
“嘿嘿,秦爷,这可是个稀罕玩意儿,就孝敬给您啦。”茅十八美滋滋的把玩了下,然后就送到秦致远面前。
“我热”秦致远上吊的心都有,这他娘的一群人都是些什么货色啊
第28章圣经
随着茅十八他们的加入,救治伤兵的速度在逐渐加快。
医生们不太相信中医的治疗效果,因此不敢让茅十八他们独立负责伤员。经过秦致远的协调,军医们主要负责处理伤口,然后茅十八他们负责伤口的缝合和包扎。
这样一来,救治的速度大大加快,到日暮时分,茅十八他们处理了近千名伤员。
既然救了这么多人,那么收获也很丰富。
一万三千多法郎,二十多块怀表,五十多支鲁格手枪,十二架军用民用双筒望远镜,以及一块战前刚刚出现的卡地亚出品桑托斯牌腕表。
这种情况令所有人都哭笑不得,伤兵们对于华工更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们手艺确实不错,处理起伤口来又快又好,能最大程度减轻伤兵的痛苦。恨的是这就是帮钱串子,死要钱,不给钱或者是给钱少的话,这帮人马上就会变成“老妇人”,动作又慢又粗鲁,明明十秒钟缝三针就能完事的伤口,非要给你搞成五分钟缝上十七八针才行。
虽然救治伤员的速度在加快,但还有更多的伤兵没有及时得到救治,听着同胞们强忍痛苦的呻吟声,看着大片的伤兵还在后面排队,正在接受治疗的伤兵们不得不拿出身上所有的财物,交到华工们手里,求他们动作快一点,好尽早救治更多人。
华工们华丽变身成了军医,负责指挥后勤的上尉也傻了眼。好几次,上尉来到秦致远身边,想让秦致远组织华工运送物资,但是再看看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担架,上尉最终放弃了这个会引发众怒的想法,找了一群包着头巾的印度藉劳工去运送物资。
半晌,这群印度藉劳工送完物资回来,领头的那个找到上尉期期艾艾:“先生,巴斯蒂安少校不让我们进入战壕,他点名要求由秦负责他的物资补给,并且要求秦现在就上去。”
“点名这又是什么鬼”上尉嘟囔了几句,转身去找秦致远。
以上尉的智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一群劳工,只能从事最简单工作的劳工,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一群香饽饽。有一点上尉可以肯定,恐怕他以后从秦致远这里得不到金币了。
“秦,就是这个情况。”上尉找到秦致远,转告了巴斯蒂安少校的要求。
“呃我非常乐意为巴斯蒂安少校效力,但是您看看现在这个情况,我们实在是分身乏术,毕竟拯救生命更加重要不是吗”也参与到包扎伤口工作中的秦致远看着躺在担架上的伤员们一脸的悲天悯人,把左右为难的心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去他的巴斯蒂安少校,秦,先救救这些孩子们,巴斯蒂安少校那里我会给他一个解释。”正等着接受包扎的伤员大声叫道,秦致远定睛一看,这名伤员的军衔也是少校。
“是的,长官”还没等秦致远回应,上尉精神抖擞的敬了个军礼,然后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
秦致远摇摇头,半跪在地继续处理伤口。这名少校伤得不轻,他的大腿被炮弹的碎片炸出一道近尺长的伤口,伤口狰狞、皮肉翻卷看上去非常恐怖。
就在秦致远处理伤口的同时,少校面色苍白,头上有豆大的汗滴滚落下来,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强忍伤痛。
“操,该死的。”秦致远正在缝合,突然从伤口中挑出一个医用棉球来,显然,这是刚才军医在处理伤口时,遗忘在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