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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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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四周。云子望着陆锦屏,突然扔下酒囊,不顾一切的扑过去紧紧抱着他,搂着他的脖子,说:“都怪我这么任性,拖累你。等一会儿船沉了,你别管我,自己游上岸去,听到没有”

陆锦屏搂住了她的小蛮腰,说:“我怎么可能抛弃你不管就算死在一起,我也不能抛下你的”

云子的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眼神亮晶晶的望着他,突然,她垫起脚,一下吻住了陆锦屏的嘴。

忘情的拥吻,暴风雨这一瞬间黯然失色。

可是,没等陆锦屏品味够云子香舌的甘甜,船身终于彻底沉入水中,两人也浸泡在江水里。

云子不会水,但是陆锦屏托住了她的腋下,说:“别担心,有我。”

他一边说,一边将两个酒囊一前一后绑在云子的前胸后背,托着她半个身子浮出了水面,然后用手抓着酒囊,开始往江边划水。

云子半个身都在江水之上,这才稍稍镇定下,强笑道:“还是你的主意高,开始我还不知道你拿着两个酒囊来做什么现在才知道有这个好处,早知道,我们应该多带几个来。”

“呵呵,我拖着你往岸边划,你不用管,很安全,但是要注意观察江上飘下来的树枝、树干,别被撞到。”

云子点点头说:“好的,你放心,我来观察,你只管划水,等到了江边我会提醒你的,啊岸在哪里”

云子的这句话带着惊恐,因为刚好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了夜空,可她看不到应该就在不远处的江岸。

又一道闪电劈过,陆锦屏极目远眺,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因为这一望之下,只看见了茫茫的江面,河岸已经看不到了。

河岸不算宽阔,别说在江心往前看看,就是在对岸看过去,一样能清晰的看见对岸的景色,可是现在入眼处都是茫茫的洪水,看不到江边的任何的景物,除了滔滔的洪水,仿佛天底下都卷入了洪流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陆锦屏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他很快明白,肯定是洪水暴涨之后,已经淹没了江岸两边。因为同州一带地势相对比较平缓,只有数十里外才有山峦。同州河谷几乎都是低缓的低矮小山丘,特别是同州的下游更为宽阔,如果洪水暴涨后漫过,很快就能将两岸数里都淹没在洪水之中。

这场洪水当真从来没有遇到过,陆锦屏一颗心揪紧了,看不到岸边又怎么上岸现在已经没有选择,只能继续推着酒囊横切江水流淌的方向往对岸游,这样,慢慢移动总会靠岸的。

可是陆锦屏很快发现,他的水性在这滚滚洪水之中根本不够用。水情的复杂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他以前只在游泳池或者青青河水边游泳,河水相对比较平缓,而洪水中暗流涌动,江面上看或许平静,水面下却是各种回旋乱流,将他身体不停地往水下吸扯。幸亏他一直抓着两个圆鼓鼓的酒囊,才保证身体没有沉入水中,不然,他早就葬身水底了。

湍急复杂的水流不仅仅在下面对陆锦屏猛烈撕扯,在江上同样疯狂蹂躏那两个酒囊和酒囊上的云子。

陆锦屏发现在洪流之中,他想平稳的推动酒囊朝一个方向前进几乎不可能,因为水流混乱湍急,使得他蹬水的动作所能产生的作用微乎其微。这时他这才发现,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是多么的渺小。

第222章绝处逢生

而就在这时,云子哎呀一声尖叫,陆锦屏紧张地问:“怎么啦”

“前面这个酒囊好像在漏气”

陆锦屏一直抓着的是她身后的那个酒囊,一听这话赶紧伸手过去一抓,果然,那个酒囊已经没有刚才的充盈,捏着有些瘪,想必被顺流而下的树枝之类的戳破了小窟窿,开始漏气。

陆锦屏很紧张,坚持往前推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发现那酒囊很快就瘪了,只得解开酒囊绳索,免得被其拖累。而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酒囊救生用了。

陆锦屏心中不停祈祷老天爷开开眼,别让后面这个酒囊也破掉,那他们俩可就彻底完蛋了。

云子开始慌了,他也发现了情况不对,转身过来,一只手紧紧抱住陆锦屏的肩膀,说:“哥,我们,我们会不会死在江上”

陆锦屏苦笑,心想若不是你倔强非要到江上来看什么大风大浪,又如何会有这样的灾难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当时自己没有坚决的阻止,其实内心也想冒险,而且太过依仗露娘,可露娘偏巧又不在,刚好遇到超级山洪,于是惨了。所以也不能全部怪在云子身上,自己多少也有推波助澜的责任,一个女孩子发疯,自己一个大男人心思缜密的,怎么会跟着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呢

陆锦屏心中叹息。伸手过去搂着她的小蛮腰,将她往上举,然后亲了亲她的脸颊说:“放心吧,我们才开始,怎么就可能结束呢我还要跟你到吐蕃草原上看放羊,看看蓝天白云雪山草地呢。”

云子扑哧一声笑了,紧紧搂着她,把脸贴在他脸颊上,说:“那我们可说定了我们俩要是能活下来,你就跟我去吐蕃,可不许赖皮”

陆锦屏不过随口说说。可是现在生死悬一线,他又如何忍心拒绝,用理智的态度去解释刚才自己的话呢,点点头。说:“当然,我当然愿意跟你去。”

“太好了”云子再次搂住了他,拥吻。

陆锦屏知道即便自己用尽所有力气办法,只怕也只是白白浪费最宝贵的体力,没办法游到岸上去。所以,倒不如顺流而下,看看江水会不会把他们送到岸边,一切只能听从老天爷的安排。因此索性放弃了蹬水,全心全意投入这片刻的温存之中。

但是温存只持续了片刻,云子的红唇滑到了陆锦屏耳边,声音颤抖着说:“好像,这个酒囊,也进水了”

陆锦屏一颗心沉到了底,扶着酒囊的手压了压。果然,感觉比先前要软许多,看来不知道这酒囊什么地方也在漏水,是不是刚才也被树枝戳破了,只不过,破口没有那么大,一时还察觉不到。

陆锦屏赶紧说:“咱们看看,有没有漂过来的树桩,抱住,比这个安全。”

云子点点头。两人都极目四望,可是,他们期待树杆的时候,却只有茫茫的江水。因为江面太宽,冲下来的树干就像扔到水里的火柴棍,可遇而不可求。偏偏在最需要的时候,再也没有出现,只有湍急浑浊的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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