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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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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余玠曾经任职的扬州,为其鸣冤叫屈者依旧不少。而在扬州诸军将士看来,余玠之所以如此倒霉,就是因为起于行伍而非进士出身余玠曾经是太学生,因为犯法逃亡而投军,后来虽转文资,但终究被视作武将。而一个宋朝的武将爬得太高通常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娘亲说笑了,孩儿如何敢和岳武穆相比”虽然心里无比变扭,但是陈德兴还是恭敬地管这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妇叫娘亲。因为此刻他已经想起,这位“娘亲”是很有几个身家的,而金钱财物正是他现在所急需要的

没错,已经接受自己魂穿重生这个残酷现实的陈德兴准备要开启自己在南宋的官场之路了而以他前生在大型国有航运公司的远洋散货轮上当二副的经历,自然知道一些官场窍门哦,应该是旧社会的官场窍门

“不过也请娘亲放心,孩儿不会再如今日这样冒奇险了。”陈德兴微笑着说,“孩儿打算备上一份厚礼,明日去拜见廖世伯。”

廖莹中和陈淮清交厚,陈德兴可以厚着脸皮叫他一声世伯,在陈德兴的官场窍门中,这层关系便能助他脱离时时刻刻会送了性命的险境

“廖群玉么他肯帮忙”郭芙儿皱眉道,“他虽然和大官人指陈淮清交厚,但是来了扬州之后也没有帮过你。”

不是没有帮,而是没有真正尽力去帮而之所以没有尽力,则是因为好处没有到位

“真不知道老变态是怎么做官的”陈德兴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自己的亲爹虽然不孝,但是骂得的确有理在旧社会做官是少不得送礼的,而送礼最怕的则是没有门路有礼没处送才是官场第一大悲剧啊陈淮清是廖莹中的好友,这可是直通贾似道的门路如果礼物到位,现在陈淮清早就是贾似道的幕僚,凭着老变态的武艺兵法,还怕没有平步青云的机会他要是平步青云了,自己又怎么会落得一身是伤

想到这里,陈德兴脸上已经满是笑容,“娘亲,廖世伯自然是肯帮忙的,只是俺们也该拿出些诚心,诚心到了,这忙自然是能帮好的”

第25章开销

蒙古大军终于退了,没有走远,就在扬州城西北二十里下寨。但终是退了,从蒙古军后退下寨这点来看,这场在后世史书上几乎没有记载的扬州城外之战宋史是蒙元在被逐出中原之前匆匆编成的,其中对于蒙古遭遇的失败都没有详细的描述,显然是宋军胜利了。

虽然胜利的场面有些难看,但是临安的大宋百官和官家赵昀是不晓得的。因为贾似道这位枢密相公的奸臣嘛,奸臣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报喜不报忧了。

就在蒙古大军稍退的当晚,在各军战报统计上来之前,贾似道就露布飞捷向临安报喜。

第二天一早,贾大奸臣就传令让诸军都统制到抚司参加军议,谁都知道,北虏大军并没有真正退去,两淮大战方才开始,而昨日一战宋军损失惨重,接下去的仗显然很不好打

两淮安抚司向来驻扎扬州,抚司官衙就在扬州城的内城,位于整个扬州州城的东南角,抚司两侧分别是扬州知州衙门和淮东总领财赋所。前者也是贾似道兼任,这是南宋一路帅臣任职的惯例兼任制司、抚司所在地的知府或是知州。后者则主管淮东一路的财赋、屯田等事宜,掌握淮东一路诸军钱粮并参与军政,乃是临安朝廷以文驭武,控制淮东军队的重要衙门,亦称饷所,或称饷司。此外,直属抚司的亲劲簇帐军大营也在扬州内城,就在抚司的正对面。

现下从前线狼狈返回的诸军都统制,都已经脱下征衣,换上官袍,带着亲卫前往抚司官衙去拜见枢密相公贾似道了。而这些个一军之主的亲卫是没有资格进得抚司节堂的,所以都聚集在抚司官衙门外,一群群的低声谈论着。这些亲卫大多参加了今日的大战,有些还豁出性命护着他们的主将退过护城河,当真是狼狈不堪,现在提起白天的遭遇,一个个都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当众人说到武锐军的遭遇,更是不停的摇头叹息。

“真是惨呢五六千好儿郎啊,前天武锐军的营盘里面还热热闹闹,今日却是冷冷清清真不知道又有多少婆娘没了汉子,又有多少娃娃没了爹爹”

“可不是么连从武锐军大营门口过都有些渗人,那么多人,一下就都没了昨天、前天还一起吃酒耍钱的好兄弟,今天却是阴阳两隔了。听说连武锐军都统制卢右武也殉了国。”

“右武可是好人呢,在俺们雄胜军当过统领的,俺还和他说过话呢。”

“唉,都是厮杀汉,早晚要有这一天的,今次俺们雄节军死伤也不清,总有三成弟兄没回来明日的扬州城,怕是要家家举哀,户户带孝了”

“家家举哀,户户带孝”听着这些悲凉的话语,换了一身绿色官袍,和刘和尚一起牵着两匹驮着两大包礼物的驴子在眼下的南宋,打典上官是可以大明大方进行的,前来抚司的陈德兴,也在心里面轻轻叹了一声。

他这个九品芝麻官儿自然没有资格参加军议,今儿是带着一份厚礼上门来拜见廖莹中通路子的说起来他的这位养母待他还真是不错,明白他要走门子后,没二话就让人备好了一份成色十足的厚礼只是他这个芝麻官要想见廖莹中这样的人物也不容易,出了门包请人去通报,等了半天还没有人来唤他进门。

“二郎,不如且先回去,明日再来,你身上可还带着伤呢。”说话的是刘和尚,他拄着根拐棍儿站在陈德兴身边。这老军汉在战场上的运气还是不错的,昨天几番苦战,在鬼门关前几个来回,却是毫发未损,只是耗力太多,拉伤了肌肉,现在浑身酸痛,走不大动路,只能拄根棍子了。

相比之下,陈德兴的样子就凄惨多了,脑袋上抱着白布那是几日前被蒙古骑兵撞飞时跌伤的,还没有痊愈;一条胳膊用木板和布条固定了挂在脖子上面这条胳膊其实只是肌肉拉伤,就是手肘处有点肿,并没有大碍,郭芙儿亲自动手帮陈德兴按摩了几次,上了药酒包扎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这具躯体真正的损伤还是在前胸和肩膀处蒙古人的刀枪在那里开了十几个口子营中医官粗手粗脚帮着清理创口擦烧酒的时候,陈德兴可险些痛晕过去。今天早上,待伤口基本愈合后,郭芙儿又取来了干净的白布提他包扎了一番,现在也没有怎么发炎感染,看来运气还不错。

不过战了一个白天,又一夜未睡伤口疼,心思更重,自然睡不着的陈德兴,这会儿的脸色还是显得有些苍白,眉头又紧紧拧着,胡子更是拉碴起来,让一张原本算得上俊秀的面孔上多了几分沧桑感。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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