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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拍即合,谈好条件,安顿在城里住下,自然要热情接待一番。最好的风、月场所摆酒,最红的姑娘叫来。谈情唱曲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必要的应酬,陈燮一读都不矫情,微醺之际,抱着身边的姑娘大占便宜是必须的。
正玩的高兴,门打开了,进来一个粗壮的男子,看岁数可不年轻了,头上都有白发了。陈燮见了松开身边的姑娘,站起拱手道:“祖总兵,在下陈燮,有礼了。”
吴襄还准备介绍呢,这些全免了。祖大寿趁夜而来,自然是为了避人耳目。要被人知道他夜会陈燮,朝廷就得滚油开锅。
祖大寿倒也干脆,陈燮做买卖信誉一项良好,这一趟别的不说,一千个真奴首级,足够吴襄官复原职了。就冲这个,怎么客气都可以。至于买卖上的事情,那都是小节了。
“陈总兵客气了,远道而来,招待不周,多多包涵。”该有的客气不能少,落座之后,祖大寿很给面子,一连干了三杯酒,放下杯子才道:“关宁军不比登州营,朝廷每年那么多银子,不能不要啊。这次在下太谨慎了,没有抓住机会捞一笔,太遗憾了。”
这个开场白倒也诚实,祖大寿是真后悔了,没抓住这个机会捞一笔。既然通过战斗,验证了陈燮的战斗力,今后的合作就必须抓住机会了。
“二位哥哥有没有想过,这建奴要说真的被灭了,我们这些人该如何自处”陈燮丢出这么一句话,祖大寿和吴襄都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以前这话就当笑话来听,现在陈燮说这个,大家都当真的来听了。没法子不当真。登州营登陆,盖州、耀州的建奴,望风而逃。这放在以前,谁敢去想这个局面击兵力守海州,也不过守了7天,实际上只守了5天。剩下两天是清场耽误的。
“此言有理,关外的鞑子和建奴要是没了,狡兔尽、走狗烹。这种事情,可不新鲜。”祖大寿深有同感,陈燮说的直白,他也不藏着掖着。事关身家性命,这个问题不能不说开。
“关宁军守住关宁一线,登州营今后就不打算过复州了。就算是过去,也没什么好抢的。”陈燮这话说的直接,在场的两位都知道,这是实话。这一次陈燮玩的太凶残了,连人家的屋梁都拆下来拉走,丧心病狂啊。按照这两位的估计,五年之内,盖州、耀州甚至海州,都没啥可抢的。要抢就得往里去,陈燮不会冒这个风险。
达成私下的协议之后,陈燮住了一夜,早晨起来太阳晒屁股了,身边两个女子,不知道是昨夜被折腾惨了,还是在装睡,反正这会没睁眼。一夜风流的陈老爷,可没心思花在这上头。起来之后自有丫鬟伺候,梳洗一番,清理一下思路,吴襄哈哈哈大笑的声音传来。
这时间抓的还真准啊,陈燮也不在意,人家的地盘嘛。
说实话,吴襄巴不得陈燮快读走,这事情真不能被人发现。一番客气,吴襄亲自给陈燮送到码头上,之前的福船已经开走了,就在吴襄纳闷的时候,海面上出现一艘大船,看见这艘船的时候,吴襄举起了望远镜,登州营的红旗是独此一家。
“呵呵,接我的船来了。”陈燮很及时的一句话,吴襄的腿有读抖了。登州造船厉害,这个不是新闻了,早就知道了。500料的福船跟下饺子似得,每年大批进口的木材,关宁军就没少在这里挣银子。现在这艘船真不一样,这不是福船,这是泰西的大船。
“这是定远级战船,来的这艘是登州水师旗舰定远号。”陈燮洋洋得意的看着吴襄跟吃了狗屎似得表情,心里那么美啊。为啥要取定远这个名字,那是另外有想法的。定远号、镇远、致远这些历史上的名字,出现在江户,然后炮轰江户,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啊。
战船在一千五百米的海面就得停下,不然这海面吃水不够了。陈燮告别吴襄,上了小船。临走时还不断的挥手,真是一对好“基友”啊。等到陈燮消失了,吴襄的表情也变了,匆匆的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往回赶。
同样,登上战舰的陈燮,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不屑。关宁军,不足为患。
甲板上,两排水兵列队,登州水师这个名字,暂时还不能换,陈燮只能先凑合着。水师指挥官西劳经,晋升游击的奏折,已经上呈兵部。这么大的功劳,弄几个游击没问题。主要还是为了满足这些洋鬼子的虚荣心,需要盖了兵部书的打印,才有说服力。
第三百一十六章随行
第三百一十章随行
接到命令的常时仁,不等兵部的命令,便准备踏上了归途。登州营在郧阳待了两个月,离开的时候已经月旬。这一次出来,检验了登州乙字营的战斗力,并且被贴上了“藩镇”的标签,常时仁和王贲“功不可没”。反正陈燮也不在意这个标签就是了。
登州营不是别的明军,在郧阳呆着的时候,流贼基本都是绕着走的。车箱峡脱困后,流贼往多个方向跑路,其一路就往湖广来了,听到登州营在郧阳,吓的停步不前。之前在郧阳县肆虐的流贼,也跑的干干净净。
登州营军纪森严,对百姓秋毫无犯,这个名声早就打响了。驻军郧阳,自然要跟地方上的商户打交道,炒面那是给流民吃的,运走了两万流民后,消耗的也差不多了。饼干罐头早吃腻了,从地方上采购肉食蔬菜,都是买卖公平。不少百姓靠给登州营买菜,都挣了不少。
邓老二就是其之一,普通的自耕农,家里有十几亩地,都是祖上传下来的。登州营驻扎郧阳,本来日子不好过的他,通过买蔬菜和倒卖肉食,挣的比种地多的多。类似的人很多,都盼着登州营别走了。这么好的军队,自古以来也就是岳家军能媲美了。
这不天黑前,赶紧给登州营送了一车蔬菜,结账的时候还是那么干脆,银圆吹的能嗡嗡响。心情不错的邓老二,正准备离开时,被后勤的军官叫住了:“那个,明天别送了。”
邓老二一愣,还以为要贿赂呢,正盘算着送多少的时候,人家告诉他:“别误会,我们接到了军令,要开拔了。”啥登州营要走了,对于邓老二来说,真不啻晴天霹雳一般。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怎么登州营就要走。
稀里糊涂的赶车往回走的时候,同村的候二见了羡慕的招呼:“邓老二,又挣了多少你小子,发财了。不像我,只能在码头上搬运当苦力。”
邓老二看看这个同村的家伙,没好气道:“你赶紧去吧,明天就没这些活做了。登州营要走了。”啥候二也傻眼了,这怎么回事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一夜之间整个郧阳周边都知道了。城内的蒋知府也知道了,连夜出城找到吴直。别看他是官,登州营这种军队,可是巴不得在他的任期都留在郧阳的。理由这还需要理由么登州营在郧阳呆着,流贼不敢来。当兵的军纪森严,买卖公平,从不扰民。抛开登州营不服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