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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燮这时候很不给面的说:“老先生,我可没时间学鉴赏。我就是等着出手,没别的意思。您要是能帮忙看看,费用上绝对能让您满意。”
“呵呵,你倒是个性情人,对老头的胃口。拿出来我看看,都是啥玩意。”老头也没生气,始终乐呵呵的。陈燮服气了,从他身上看到了张瑶的影,养气的工夫一样的深。
陈燮先拿出来的是董其昌的字画,此人字画虽然很出名,但是作品量也大。所以,出现撞车的几率很小。
字画分别拿绢布包裹,陈燮小心翼翼的打开后,老头的表情已经变得肃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放大镜,眼神就没离开过陈燮摊开的字和画。陈燮是外行,加上这东西本身就是古董,所以也不着急,很有耐心的坐在一边等着。
老头看了有十分钟才停下,吐出一口气道:“从未见过的作品,但是可以肯定,是真迹。小伙,运气不错,从哪弄来的”
“这个我真不方便说,要不您再看看这个”陈燮又摸出了一副画,这一次老先生更见的仔细,看了二十分钟左右才慢慢的放下放大镜,盯着陈燮看了好一会道:“你小,从哪里冒出来的妖怪这幅赵昂的奔马图,我也只是在一些献见过有提起。”
陈燮嘿嘿嘿的笑了几声,看看钱丝雨,低声道:“你出去一下,有的东西你看见不好。”
钱丝雨气的跺脚,站起道:“稀罕”说着扭腰而去,陈燮冲老先生抱歉的一笑道:“我还带着一副唐伯虎的画,真伪难辨。老先生要是没意见,我就拿出来您看看。”
老先生哈哈哈大笑三声,笑罢才道:“傻小,我可不怕累着。这种好东西,有多少我看多少,我还怕有生之年见的少呢。拿出来吧,傻小。”
陈燮是不知道唐伯虎在明朝最出名的就是的,所以有点不好意思的摸出最后一幅长卷的时候,老先生的脸色却已经微微一变了。手都有点抖,拿起放大镜,迫不及待的开始鉴赏。一边看,老先生一边啧啧有声,陈燮心里有谱了,这次要发达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老先生才坐直了身,仰面靠在椅上,抬手轻抚额头,久久不语。这时候钱丝雨进来,陈燮麻利的给卷起来,老先生冲他微微一笑。
“小伙,东西都是真的,而起都是难得一见的传世珍品。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种老成精的家伙,过的桥比陈燮走的路都多。怎么会看不出来陈燮的想法。
“怎么处理当然是卖钱了,我等钱急用。怎么您看上哪一幅,随便给点本钱,我就卖给您了。”这也是陈燮灵机一动,他搞字画容易啊,想在现代找个高人帮忙垫场扬名,打进古董市场这个圈,那可不容易。其实就算送他一幅字画有如何,在明朝这些东西都不难得到,等几年流寇肆虐,老朱家祖坟都挖了,只要有钱有粮食,要什么字画没有。
等钱急用这几个字,把钱丝雨给听的眼睛一亮,过来挨着陈燮很亲热的坐下道:“好事啊,我看张昂的马就不错,我出一千万。”陈燮无语的瞅她一眼,做能人不要这财迷么
这时候老先生笑了,对陈燮道:“小伙,老朽章逊,在物界小有薄名。你这些字画,都是真迹的精品,就这幅赵孟頫的奔马图,是迄今为止能我见过画马之最好的作品。宋徽宗的鹰,张昂的马,都是好画话。”
陈燮压根就没读过红楼梦,自然也不知道章老先生调侃的一句歇后语出自鸳鸯之口。实际上这话是对钱丝雨说的,让她断了占人便宜的念头。
第五十五章与初衷相悖
第五十五章与初衷相悖
钱丝雨笑嘻嘻的抱着章老先生的脖,轻轻晃动了几下道:“您跟谁一伙啊这小就是个土豪,不坑他坑谁。”章老先生哈哈大笑,手在外孙女的手上轻轻地拍。
爷孙俩的样,陈燮看着心里,对章老的印象分蹭蹭往上涨。老先生大概就是那种高人吧,淡薄名利,不显山不露水,看着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老头,走近了就会不自觉的受到熏陶。
“来之前我上网查过,这些字画如果是真的,最值钱的应该是赵孟頫的马。”陈燮还是决定要出点血,但是也要提醒一下钱丝雨,我不是傻。不想他的话刚说一半,就给章逊打断道:“你说的不准确,你带来的四幅作品,最罕见的是唐寅的洞玄。说到价值,难以估量。这幅作品,在明清两代的人记载,从来都没出现过。但这不能证明是假的,只能证明这幅画的特殊性,应该是一直被有钱的商贾收藏,用于增加闺之乐所用。遇见喜欢的人,这幅作品能卖出什么价,我也不没法估计。赵孟頫的奔马图,也是罕见的珍品,保守估计价值应该在八千万左右。董其昌的作品就没那么值钱了,两幅加起来,三百万左右吧。”
章逊的人品果然坚挺,陈燮面露肃然,想了想拿出董其昌的那幅字,放在章逊面前道:“章老,给您钱怕是太俗了,但是不能让您白忙活。董其昌的字,我倒是还能弄到一些。这幅字,就算孝敬您的。”
钱丝雨在边上已经动手,替章逊做主把字收起来,老头估计也拿她没辙,只要不过分就忍了。不过接下来钱丝雨朝陈燮伸手:“我的辛苦费呢。我也不多要,就董其昌的画好了。”
这一下章逊的脸色变了,伸手打了一下钱丝雨的手道:“胡闹,那副画价值不在300万之下,太过分了。”说着有对陈燮道:“小陈,这幅画是董其昌早年的作品,应该是他送给老师黄公望的,你看这里,有一个小印章,陆坚。这是非常罕见的印章,单单这个印章就值200万。”
陈燮没听懂,随口问:“陆坚是谁”章逊笑了,这小果然是外行,便解释道:“陆坚就是黄公望,陆坚是本名。少年时过继给黄姓人家为,为何要在这画上盖这个印,我也搞不清楚。有个现象很奇怪,你这些字画,都是从一个人手里出来的吧”
陈燮没点头,也没摇头,就是呆了一下。章逊继续道:“不见清、民国两代人大家印鉴,又保存非常完好,可见是藏于民间多年。”
这话是没明说,就差指出:“小,你挖了谁家的坟”可惜,陈燮是个外行,他没听出这里头的奥妙。这画是从明朝来的,你让他去哪弄清、民国两代收藏家的印鉴盖上去
“这些字画的来历,我不好明说。类似的字画,我手里还是有一些的。”陈燮这个答案,听着也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当然了,章逊是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深究的,陈燮肯定不是个盗墓的,这一点不难看出。一种人上人的气质,不是盗墓者能有的。应该是从某个渠道得来的。
站在陈燮的立场,这事情也解释不清楚,不如含糊一点。
大家都是聪明人,默契很快就形成了。章逊笑道:“既然如此,我可以推荐一个收藏家给你认识,收了你的礼物,不能不有所表示。”
陈燮出人预料的把董其昌那副画也推到章逊面前道:“这幅画也请笑纳,丝雨这个人虽然腹黑贪财,但是信用不错。剩下的两幅画,我也没什么时间处理,拜托丝雨代为处理,这就算是劳务费了。”
这一下章逊的脸色真的不对了,变得异常严肃起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