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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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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揽光忍不住讥笑了声。她在宁沽南面前从来都是谨小慎微,又怎么有这样张狂的一面。“当年四大世家盘根错节,侯爷要揽光成为削开他们的利刃。只是侯爷以为这把利刃开了锋沾了血,还能轻易的被侯爷收回鞘中吗”

声音荡开,又如潮水一般传来一传了细碎回声来。

揽光成为利刃,也只愿为裴衾为裴氏的天下荡平盘踞朝堂的世家,不原平白为旁人做嫁衣裳,更不愿将裴氏的江山拱手让给姓宁的。

宁沽南盯着她看,那漆黑的瞳孔之中仿佛没有半点的温度,吐着猩红性子的毒蛇一般游弋在皮肤上,叫人后背发凉。

这样一张面容温润谦和的人,怎么就转眼能成走到了这一步。他也不过三十出头,怎么就能就能将整个大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呢

揽光想不明白,隐约觉得这其后必然还有旁的什么,只是眼前仿佛蒙着块纱,叫她看不太清楚。

“收不回本侯从未想过要收回”宁沽南说的斯条慢理,一番话经他的口中说出,仿佛镀了一层薄霜,透着寒意。

揽光对上那双眼,习惯性的有些发颤。宁沽南想要杀她,自然那个时候就能杀了自己,更甚至是在她离京的时候就能不断派出杀手追杀,不会留在今时今日。他恐怕是另有事情

他这样处心积虑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了,本侯也并非同你逞口舌之快的。”宁沽南从石垒成的高座上起了身,下了台阶,“本侯问你,真翊皇后的重纹香你知不知道”

真翊皇后是揽光的母后,而重纹香揽光心中诧异,宁沽南此事怎么会提到这件事情母后素爱调制熏香,而那一味重纹香却是独独给父皇的调制的。那香只在父皇的御书房点,从不出现在后宫。

当年她年岁尚小,只听过这味香,而母后从不再他和皇兄面前焚此香。

宁沽南仔细望着她脸上变化,眉宇一黯,深吸了口气,“果真不知”

揽光并未立即回答,她心中有些犹疑不定,难道宁沽南处心积虑这一切就是为了让她交出重纹香的配方。看他神色,重纹香的确是紧要的东西,可一味香料到底哪里值得宁沽南这样看中。

“母后当年调制香料甚是繁多,时隔多年,我一时想不起来重纹香到底是哪一味。”揽光说着稍稍顿了一顿,又继续道:“或许闻一闻,倒还能想起来。”说完,揽光又觉得有些后悔,经过那一场皇宫大火,若真还有重纹香留下,凭着宁沽南如今的手段,他又怎么会寻不到制香品香的高手来品闻出里头的香料成分

谁料宁沽南拧眉略一停顿,对着揽光道:“你随我来”

揽光见他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在那密道上未走多远,便停了下来,伸手扭动了上头的一直烛台。烛台轻轻晃动,壁上裂开一道口子,继而轰隆一阵响动,墙壁裂出一条新的密道来。

揽光抬步跟了上去,不过离开仍有五六步远。

此处密道不断转折,仿佛是做地下迷宫一般错综复杂。等宁沽南停下,推开门入进的是一间屋子。屋内布置精细,壁上字画也都一应是珍品,看来此处住着的人,定然极为重要。

揽光环顾四周,这屋里显然只是作为书房用的,再没有旁的特别之处。然而,书桌旁放了一张衣架,一件鸦青色素面外衫正悬挂在那。

倒是有些突兀。

小说

、第172章

揽光瞧着那藏青色的料子有些眼熟,正待细想,宁沽南已将那衣裳递到了她面前。衣料是上好,远瞧着一片鸦青,可凑在近处看,便能发现里头有银色的丝线暗纹,流光转动。再一闻,便觉得有股幽香钻入口鼻。揽光觉得那香气好闻得很,使得四肢百骸都舒畅了起来。她好像从未有过这样的轻快感觉,便忍不住又细细的闻了一通。

揽光对这个味道是熟悉的,只是当年她只觉得这味道寻常,可如今闻起来却觉得这恐怕是这天底下最好闻的香气了。

重纹香里头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她母后殒后再无重纹香,只有这衣物上沾染这点香气了吗

不对

揽光顿时觉察到不对的地方

重纹香是母后为父皇独制,那为何这件衣物上会沾染,除非揽光又仔细瞧了几眼,心中果然是肯定了。怪不得觉得此物甚是眼熟了。

这件衣裳是当年皇宫走火前夕母后亲自缝制的可出自母后之手的衣裳如今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揽光忽然想起自己晕倒之前所见到的那块碑文,碑文上的刻字分明就是出自父皇之手,而这件衣裳也元该是母后缝制给父皇的。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

而这里到底是住着什么人

揽光多想一分,面上神情便多一分震动,恍惚间便往后退了一步。不论这行宫密道下住的是何人,总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总与她裴揽光有关联。

可天底下,总共就那么几个人可能有这些东西。

揽光再不敢多想,怕想岔了便成了一场荒谬。许多未曾想过的事情接踵而来,串在一处便叫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宁沽南正站在不远处,见她这幅震换不定的神情,脸上竟是浮出了丝丝笑意。然而,他虽如此,可却叫人觉察不到一丝暖意,反倒是整个人都好像裹着一层阴郁里,透着阴寒之气。

揽光打了个颤,抬起头看向宁沽南。这段时日来总觉得迷雾之后还有一个大局,只是无论如何自己都看不清,可若是将眼下的诸多事情串联起来,那便再没有这样难猜了。

只是,揽光不敢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这个想法太疯狂又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揽光深吸了口气,浑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面容已经白得没有血色。

“既是想到了,为何不敢相信”宁沽南的声音带着冰凉,毫不留情的刺向揽光心底的那些不断滋生的想法。

仿佛已经得到了印证。

揽光踉跄的往后退开了两步,那衣裳原本由她捧着,被她的手紧紧的攥出了皱褶,又因她倏然收回手而颓然跌落到了地上。

揽光怔愣的看着,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跟着坠落了下去,跌进了无底深渊,再瞧不见半点光亮。过了片刻,她抬起头,像是带着种偏执一般,定定的说道:“不可能”

宁沽南似乎并无意在这个事情上与她过多纠缠,轻喟道:“信与不信都不紧要,紧要的是重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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