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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她丈夫不管问她什么，她都只是笑吟吟地说：“别问到了你就知道了”

这样的性格实在让人无语，如果她能把这种劲头用在工作上，怕是没有什么工作能难到她。

当她砰砰地拍开芮小秀家的大门。看见开门的是芮小秀的时候，她并没有立即把事情跟芮小秀说。而是笑吟吟地问：“芮小秀你妈呢你妈在家吧”

大半夜的看见蒋蓉蓉和她丈夫上门，而且一向跟自己不对付的蒋蓉蓉还反常的满脸笑容和声笑语。芮小秀自然感到疑惑。

“蒋蓉蓉你找我妈有事吗”芮小秀疑惑地问。

蒋蓉蓉却没有回答她，而是迫不及待地挤开芮小秀，大步走进芮小秀家的客厅，大声喊：“阿姨阿姨你在家吗阿姨阿姨”

愣是把已经上床休息的芮小秀妈妈从卧室里喊了出来。

“蒋蓉蓉蒋蓉蓉你这丫头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你来不是找小秀的吗喊阿姨什么事呀”芮小秀妈妈同样一脑门的疑问，蒋蓉蓉以前是芮小秀同学，两家距离也不远，以前还常常跟芮小秀来家里玩，因此芮小秀老妈对蒋蓉蓉并不陌生。

蒋蓉蓉见到芮小秀妈妈，神情更见兴奋。但兴奋的神色很快就被她收敛，换成一副担心的表情把手机拿到芮小秀老妈眼前，急急地说：“阿姨阿姨你看你看哪照片上这个男的我以前见过，他明明在跟你家小秀谈恋爱，却同时还跟另外两个女人搞在一起，你看就是这个人渣阿姨你可要好好管管小秀啊小秀脑子太简单了，竟然会看跟这种人渣谈恋爱你看阿姨今天我要是不来告诉你，你怕是还不知道这个人的真面目吧太无耻了”

好吧我们花心的陆扬同学今天被蒋蓉蓉也鄙视了，人渣人渣的不离口。

事情瞬间大条了。芮小秀老妈脸色一变，因为疑惑，也快步走过来看蒋蓉蓉手机的芮小秀此时脸色更是发白。她是早就知道陆扬有女朋友，当初是她自己主动追求陆扬。她自己并不后悔，但这不代表这件事可以让她老妈知道，现在因为“关心”她的蒋蓉蓉。她老妈终于知道了，而且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知道的。

这一刻。芮小秀看着蒋蓉蓉貌似关心，实在幸灾乐祸的表情。真想一把抓破她那张可恶的脸。

好在芮小秀老妈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硬是把还想留下来看戏的蒋蓉蓉送走了，关上门之后，才开始审问芮小秀。

这一审就是将近两个小时，等芮小秀老妈失望地回卧室休息去了，芮小秀红着眼睛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刚才的审问过程中，老妈声色俱厉、语重心长、好言相劝、举例子讲道理，一一给她轮换着上了一遍，仿佛不把她说到眼泪直流，就感受不到她悔过之心似的，芮小秀本来不想哭的，愣是被说哭了好一会儿。

回到自己房间，关好房门，芮小秀也不顾现在时间将近午夜两点了，第一时间就是给陆扬打电话，遗憾的是，陆扬同学的手机早就关机了，她这个电话自然是没有打通。

以上是芮小秀那边，曹雪那边受到波及的时间要稍晚一点。

次日上午六点来钟，曹雪家的服装厂几十个男女工人都已经在上班，这年头做服装的，大部分年龄都不大，一般不是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就是三十岁左右的。

年青人多，再加上这服装厂的规模也不大，上班期间的气氛自然就比较宽松，特别是早上刚来上班的那一两个小时。车间里叽叽喳喳的，就像关了五百只鸭子在里面似的，缝纫机的声音和男女说话聊天的声音汇成一片。

一个服装厂几十个年青人，以现在网文的影响力，其中自然有喜欢看网文的，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是喜欢看网文的，那么知道文丑的大名也就是更自然的事了尤其是这个服装厂里的大部分人都曾在这里见过曹雪的男朋友陆扬。

因为知道，更因为见过，知道网文界鼎鼎大名的文丑是这家服装厂老板女儿的男朋友，当陆扬脚踏两条船的消息传出之后，这里也就自然有人注意到了。

传递老板家里的小道消息，对于员工来说，是一件很有快感的事。

这不。今天早上这些工人一边忙活着做衣服，一边聊天的时候。私下里就有人悄悄地在说这件事，说得人很有快感。听的人也津津有味，不时还发出几声窃窃的笑声。

开始的时候，这些人说的时候还注意着看老板和老板女儿有没有进车间，小声议论的时候还带着几分小心。当这件事迅速在工人间传播开后，就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谈论的时候，做到小心翼翼了，不仅声音大了好几度，还暂时停下手里的活，用手机在网上搜相关的新闻。旁边还有一个人热心地给她指点，告诉她搜得结果对不对

丧失警惕心的结果就是曹国华捧着茶杯进车间巡视的时候，这两个人没有注意到，不仅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和曹国华的身影，也没有注意到车间里大部分人已经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不再大声说与工作无关的话。

什么叫鹤立鸡群什么叫万花丛中一点绿

在整个车间所有人都认真工作的时候，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很嗨皮地对着手机说着什么，自然马上就吸引了曹国华的注意力，曹国华不动声色地走到两人身后。脑袋凑在两人脑袋中间和她们一起看她们在看什么。

不用赘言了曹国华自然看见了那几张照片，他知道了，也就意味着曹雪很快也会知道。

官员出身的曹国华没有像芮小秀老妈那样审问曹雪，也没有跟曹雪说太多。看到陆扬还和别的女孩子有关系，曹国华脸色变了变，但却没有发作。见那两个工人发现他后，吓得赶紧各就各位去做事。他仿若无事一样以原来的速度不紧不慢地在车间里转了一圈，之后才不紧不慢地捧着茶杯走出车间。出了车间没人了，他还是不紧不慢地走上三楼，来到办公室，曹雪已经在那里做事，在检查昨天那些工人做好的衣服，看里面有没有需要返工的。

曹国华进来的时候，曹雪像平常一样露出笑脸喊了声爸，就继续在那里检查衣服。曹国华捧着茶杯走到她旁边，没有发火，也没有用曹雪的电脑去找网上那几张照片，而是轻咳了一声，引起曹雪注意之后，语气像平常一样跟曹雪说：“小雪啊最近你跟陆扬怎么样了还好吗”

“嗯，还好”

曹雪随口回答，头也没回，她最近虽然跟陆扬少了联系，但就像她自己说的，她需要静一段时间，并没有打算就此跟陆扬分手。

感情的事，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尤其是两人之间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曹国华从进门后，一直在注意曹雪的脸色，见她神情如常，犹豫了一下，转而说道：“小雪啊你知道爸爸在跟你妈结婚之前，谈过多少次恋爱吗”

这个话题转得很突兀，也很创意

因为他这个问题一出，瞬间就成功地吸引了曹雪的注意力，从他进门后，一直在查看那些衣服的曹雪第一次停下手里的活，面上露出饶有兴趣的笑容，转过身来，倚在办公桌上，笑吟吟地问：“呵呵爸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您今天怎么想起来跟我说这个您就不怕我回头告诉妈妈呵呵，几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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