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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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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脑子,竟然忘了手上还有这么一神器”

自嘲一声,望着典当行迈出了坚定不移的步伐。

快步走到半人高柜台前,从手腕上取下手表,这块手表只是地边摊上的货色,还是读大学那会,21岁生日前几个损友对份子在淘宝上买的地摊货,虽说已经戴了近三年,可也满新的,可这不锈钢的表带,不锈钢的表身,闪亮闪亮的,再加上那精美的缕空表身,看起来,那绝对的嗯,是个宝贝。

“你好,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一见到有人进来,头戴瓜皮帽的廖成克便眼帘一抬,看清站在柜台前的客人模样,是个年青人,那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眼圈青黑的,这时客人已经把一块手表放到柜台上。

“我想当掉这块手表”

听到是当手表,廖成克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可在看到那块手表的瞬间,廖成克的双眼便猛的一放光,那手表与他过去接触过的手表截然不同,透过那手表镜面,从指针下方的缕空处可以清楚的看到运转的表芯,虽说是双眼放光,可是他却是不露神色的随手拿起那手表,似故做模样看了几眼,然后又拿着手表贴在耳边听了数息,随后又仔细观察着手中的这手表,那缕空的处更是雕刻有精美的雕花,而随着表针的走动,缕空下方齿轮的转动更是看的清清楚楚,这块手表,虽说牌子不显是杂牌表,可做工到还成,廖成克在心估算出手表的价值后,他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人。

这人眼圈发黑、面色苍白、全没精气,瞧那模样,若是再瘦点,准是瘾上来的大烟鬼。

“这位先生,您确定要当这块手表”

“没错,要不我来这干嘛”

早就饿的没一丝气力管明棠没有一丝犹豫,不卖这块手表,身无分文的自己在这个时代怎么生活,怎么弄清楚那个银碟的用处。再这么饿下去,没准过两天,这1932年的北平城的大街上就会多一具尸体。再则,没准凭着这块表自己还能像小说中的主人公一般

就在管明棠浮想联翩之时,廖成克已将手表放入柜合,同时纷咐主柜写当票。

“缕花破洋表一块,当为死当,死当不赎,当款十元现洋”

“什么什么”

听着那“当款十元现洋”,管明棠立即从那浮想联翩中回过神来,没,没弄错吧,十块大洋

怎么会这么低。

“等等”

想着那小说中的李富贵、陈默然以及一个个在小说中穿越来穿越去的前赴后继的主人公们,不是万两白银,就是数万大洋的当价,怎么到了自己这,同样的宝贝,竟然只值十块钱。

“什么,十块钱,你,你”

一时激动,管明棠甚至都忘了饿,更别说如何说话了。

“别,少爷,瞧您,缓口气儿”

廖成克面上堆着笑,瞧着那脸色变幻不定的年青人,便知自己这当价,他是受不了,于是便将手表推至柜边。

“您这缕花洋表,虽说缕花确实少见,可这牌子显是杂牌的,这料子,也就是不锈白钢的料子,您瞧那柜里,瑞士金表,表圈上还有嵌了圈南非钻,就那表,也不过就当了六十块现大洋您这白钢表,便是洋行里的瑞士货、德国货,还是名牌货,顶破天也就三十来块钱罢子。”

三言两语的,廖成克把手表的行情解了个通透,最后又冲着管明棠陪着笑说道。

“您别说,若是您这表没这巧细了的缕花,至多,也就是五块钱,那也是顶破了天的价儿”

第三章哀叹今时机遇生

十块钱能干什么在饭馆里等着小二将面条送上来的时候,管明棠的脑海中却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十块钱这是现在自己的全部家当丢他老母曾几何时,在小说中,一个个穿越者,无不是靠着堪称神器的手表,捞取了穿越后的第一桶金,从此主人公便飞黄腾达了,他们中弱者跃为巨富,家财亿万、妻妾如云,强者窃国之权柄,王霸之气纵体而出,名臣甘心俯首,美女争纷投怀,而他们之中,无论是强者亦或是弱者,都和自己如此的相似,他们的都是靠着手表完成的初期的财富积蓄,而后,才有了而后的一切。而反观自己呢同样的“神器”竟然只卖了十块大洋,而在当铺、钟表行内,款式相近的手表摆满了柜台,这丢他娘的三零年代恨恨的于心间骂了这么一句,管明棠的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先前那个问题,十块钱可以干什么十块钱可以干什么呢朝周围的饭桌看去,在这个时代的北平,三四人小聚,有酒有菜、有荤有素,也就是一块大洋,一碗面条也就七个铜板,一块大洋能换220枚铜板,这意味着,如果仅只是吃面条的话,一块大洋够自己吃三十碗饭条,还能搭上几个烧饼。这意味着,仅只是吃的话,自己一个人,可能需要三个月,才能吃完这十块大洋,可人在这个时代,需要解决的不仅只有吃的问题,还需要解决住与衣,如此一来,这十块大洋可就不够花了。考黄埔军校混个一代名将做做似乎现在黄埔军校已经变成中央军校了,自己也不可能与蒋先云、胡连、邱清泉、陈庚这样的名将做同学了,甚至于自己也许还没成名将,就成炮灰了。发明个玻璃、水泥似乎就连这小饭馆的地也是水泥,窗户上也嵌着玻璃,这可是二十世纪三零年代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恐怕莫过于此了,苦思冥想近一个小时,在那碗不知小二什么时候端上来的面条早已经凉透后,管明棠却痛苦的发现,在这个时代,似乎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准确的来说,对于一个大学时就读于社会学专业的人来说,想在这个时代“声名雀起”,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经过两次工业革命长达一百余年的发明创造之后,人类史上该发明的东西,此时,早就被人发明了,至于还未发明的东西,那更不是管明棠所能发明创造出来的。“让你上大学时不学好”又一次,管明棠痛恨起了后世极具特色的文理分科来,若非想着文科女生多,现代光棍多,自己又岂会报美女多的文科,若是学理科的话,没准现在坐在这的就是中国的爱因斯坦。嗯,这年头相对论也写出来了哎“小二,给我来两个小菜,弄壶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弄壶酒喝吧酒是烧喉的二锅头,与后世二锅头不同,这个时代的二锅头虽说廉价,但绝不会添加各种添加剂,更不会用酒精勾兑。半壶酒进了肚,苦着脸,望着那街外的繁华,又一次,管明棠生出了浓浓的无力感,这个时代,甚至还不如“哎”却是一声长叹,那突地一声长叹中,似乎有着道不尽的辛酸,说不尽的苦水,有的只是那又浓又厚的辛酸。“哎”又是一声长叹,这长叹似乎换了个人,今个不知怎么了,天涯沦落人都聚到了这地方。听着那声堪比自己的长叹,管明棠顺着声音看去,却看见旁桌上,却是做着两个穿着青布袍的中年人在那喝着闷酒,这两人看起来也就是四五十岁的样子,两人一个胖,一个瘦,胖者如弥乐一般,若是展颜乐呵着,看起来就是一尽是福相之人,而瘦者却又是一副尖嘴之相,小鼻小眼的再配上一副老鼠须,却是显出了几分奸相来。两人虽是相貌不同,可这会两人却像是兄弟两似的,任谁看到都会如此以为,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两人面上的愁容忧色,那面上的愁苦之状再配上不时的唉叹之声,不定遭到什么打击来着,可再瞧两人那打扮,显然是殷实之家,即是如此,又有什么好愁的“末臣兄,您叹什么气啊”倒杯酒,孙开泰眯着那老鼠眼儿瞧着杨末臣。“在这北平城里头,除了四大戏楼,也就数您那阳平楼了,这知名的班子有几个没在您那唱过戏、搭过台儿,上个月,您可是请了”“嘿,我的开泰老弟,你觉着这从外请来的戏班子,能唱响这北平的戏不能救得了我那开德楼嘛”说话的功夫,杨末臣脸上的肥肉抖动着,若是笑起来,不定会让人觉得多乐和,可这愁容满面的样子摆在那团脸上,却是显得有几分怪异,甚至让人生出想笑之感来。“正乙祠有梅兰芳在那撑着台柱子,湖广会馆、阳平会馆、安徽会馆,也都有自己的班子,你瞧着,现如今那,咱们这些个小戏楼子,让他们给挤兑的,愁啊我那”伸出一把手来,杨末臣却是苦笑着。“三天没出戏了”“你那才三天,我那都五天了,现在我连闭楼的心思都有了”凑着耳朵听着那两人的谈话,管明棠总算是弄明白了原因,原来是两个被挤兑揭不开锅的戏楼老板。梅兰芳,若不然,自己也听一场戏戏你有那个钱吗能听得起吗自嘲着,倒空酒壶,管明棠端起了最后一杯酒,突地,却又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现在我都寻思着把我那戏楼改成电影院得了,至少”端着酒杯的手置到嘴前,悬于半空,杯虽近嘴,但却未喝下去。电影旁桌传来的两字,只让管明棠眼前一亮,手也不由的按着放在桌上的那两个黑包,心下不由激动起来,电脑、投影机这这根本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啊“电影院这改电影院又岂是好改的,那电影院里黑糊隆冬的,连地也是一台一台的,咱们那”喝完杯中的酒,就在孙开泰为同为难兄难弟的杨末臣倒杯酒时,耳边却是响起一句话来。“两位先生好”茫然的抬起头,眯着醉眼,孙开泰、杨末臣两人看到一个年青人站在桌边,那人朝他们抱拳作个礼。虽说并不认识这个年青人,可先前他们俩进店时,却注意到了这个年青人,原因无它,只是因为他那身打扮有些古怪,中不中洋不洋的打扮,这年头可是见多了,可像他这样穿着一件白色短袖圆领衫,衫上还写着几个洋文字母,下面又穿着条蓝裤子的人,踢着双带儿鞋的人,的确还没见过。你认识你认识孙开泰、杨末臣互视一眼,均得到不认识的回答,那他这是“这位先生,未请教”站起身,杨末臣回个礼,然后探询的问道。“鄙人姓管,”再次施个礼,管明棠笑呵呵的回答道。“不知管先生有什么事吗”此时,不论是杨末臣还是孙开泰两人脸上都不见了先前的愁色,反倒是一副正常之状,若非管明棠一直观察着两人,还真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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