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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王大人如何明镜高悬,找出其中的破绽之处。
过了一会儿。王之全道:“按照大夏律法,谋杀必有动念和手段。盛七有手段,但是不具有动念,不具备谋杀的条件。”也就是说,盛七没有谋杀皇帝的动机,所以不能判谋杀。
更深一层的意思,是谋杀不能判,误杀肯定是要判的,照样是个死罪,但是就不会罪及妻儿了。
如果真的是谋杀成立。谋杀皇帝,可是要族株的大罪。
误杀的话,还可以网开一面。
毕竟盛家已经为夏明帝付出过三百多条人命的代价。
这个结果,可以说是太子和三位国公妥协的结果,早就私下里商量好了。
三位国公第一要紧的。是保住盛家剩下的人。第二才是保住盛七的命。这一点比较困难,他们一时想不出法子,只好使个“拖字诀”,等先脱了“谋杀”的罪名再说。
盛思颜扬了扬眉。她可是连误杀都不想让她爹背上的。
盛思颜站了出来,对着王之全福了一福,道:“王大人,我想再看一看您拿回来的证物。”
王之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呈上来。”命衙差将那些证物呈上来给盛思颜细看。
王之全不愧是办案的老手。他从宫里带出来的证物十分齐全,就差一点把夏明帝住的偏殿里面的器物都搬回来了。
这里面当然包括夏明帝吐脏了的衣裳和被褥,还有吐在人身上和铜盆里的秽物,以及那一天吃的药渣、煎药的罐子、盛药的碗、调羹、以及给他擦嘴的帕子,都一一摆在盛思颜面前。
盛思颜不顾那些东西污秽的气味,弯下腰。仔细一样样查看,又在脑海里跟王氏给她的那些药丸相比较。
那些药丸,便是盛七爷跟王氏一起研制出来,治疗夏明帝的药丸,里面药材的成分和比重盛思颜都熟记在心。
她昨晚在房里想了一夜。甚至弄了两只兔子做实验,给它们吃药,再让它们吐出来,看看是什么样的结果。
最后一次,她自己甚至吃了一遍药,然后自己呕了出来,来和兔子呕出来的东西对比。
有了昨晚的实验打底,今日一看这些夏明帝呕出来的秽物,盛思颜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但是她面上依然不动声色,一样样仔细查看下去,就连那擦嘴的帕子都看了好一会儿。
仔细查了一炷香的功夫,她总算是把这些东西都看完了。
王之全还没有说话,那跪在地上的阮同已经不屑地道:“这些东西是先帝当着我们的面吐出来的,难道还有假”
“没有假,当然没有假。”盛思颜直起腰,看着阮同问道:“你记不记得,先帝薨逝的前一晚上,到底吃了些什么东西”
阮同皱眉,嗤笑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你当你是堂官啊”
“阮同,回答盛大姑娘的问题。”王之全在上首威严地道。
阮同被大理寺丞当面打脸,一时涨得面皮紫涨,支吾半天,才道:“先帝的吃食,都是宁姑姑料理的。我不知道我只是那天晚上在先帝床边值夜。”
盛思颜挑了挑眉,转身问王之全,“王大人,我可否问宁姑姑几句话”
第170章内应
盛思颜想问宁姑姑的话,王之全只好摇头,“宁春前天晚上死在宫里。”
“啊怎么死的”盛思颜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掉到井里淹死了。”王之全道,“你要不要看她的尸首”
“啊不了不了”盛思颜急忙摆手。开什么玩笑,她可不会学法医宋慈验尸
盛思颜想,她虽然不能亲自去验尸,但是她可以提供几种她前世看过的洗冤录上的可能,供王之全参考。
“王大人,您确信她是掉井里淹死的不是先被人杀人灭口,然后才被扔到井里”盛思颜提示道。
她记得,直接掉入井里淹死,和先被杀死,后扔到井里,会在验尸上有很大不同。
王之全点头,“确实是掉井里淹死的。”
“那她为何会掉井里淹死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还是被人推下去的,还是自己有意跳下去的”盛思颜接二连三地问道。
她不信就这么巧,在夏明帝薨逝的前一晚,一直照顾夏明帝饮食起居的宁春姑姑突然想不开就跳井了。
王之全叹息,“宁姑姑的死,确实是一个疑点。”
那当然。盛思颜暗道,那天晚上发生的所有的事都是疑点,就算不是疑点,她也要拗成疑点
王之全又道:“我盘问过所有跟宁姑姑有关的人。她们都说,那一天晚上,她们都睡得很沉。宁姑姑一向睡得晚,所以宁姑姑是什么时候离开屋子。走到院子里跳井的,她们完全不晓得。”
盛思颜正要失望,就听王之全又道:“不过,我们在宁姑姑的手里。拣到一小块黑绸布。”说着,他命人将那块证物拿上来给盛思颜看。
盛思颜看了看,见是一块黑色的软绸布,是市面上随便就能买到的大路货,完全没有什么线索。
“这块黑布,还有宁姑姑手腕上的瘀伤,说明她是被人推下井的。推搡之前,他们似乎有过短暂的争斗。”王之全淡淡地道,看了一眼那些跟宁姑姑住一个院子的宫女。
那些宫女顿时嚎哭起来,纷纷给王之全磕头。“王大人,真不是我们害的宁姑姑大人明鉴啊”
盛思颜用手捻了捻那块黑绸布,又看了一眼那些宫女,道:“不是她们做的。”
“哦何以见得”王之全饶有兴味地听盛思颜说话。
“正因为这绸布在市面上太常见,在宫里反而是稀罕物儿。您想。宫里用的东西,都是仔细采买的贡品,怎会用这种大路货据我所知,入宫的女子,不能从宫外带东西进宫,就连刚进宫时候穿的衣裳鞋子,都会脱下来送走。”盛思颜指着那块黑绸布分析。“而这块宁姑姑手上的黑绸布,是从某个人身上扯下来的。所以这个人,应该是从宫外进来的人,不是这些跟宁姑姑住一个院子的宫女。如果您不信,可以去搜一搜她们住的地儿,看看能不能藏这样大的一件衣裳。”
大夏皇宫的宫女都是没有的。每个月她们的屋子都要被搜检一次。想藏什么从宫外弄进来的东西,完全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说,那天晚上,有外人进宫”盛思颜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大人不知有没有看过把守宫门的侍卫们的记录看看都有谁晚上进宫了”
王之全伏在案头。身子微微前倾,看着盛思颜,“查过了,那天晚上没有人进宫。而且第二天事发很早,太子殿下及时封闭了宫门,也没有别人出宫。”
盛思颜愕然,“没有进宫的记录,也没有出宫的记录,那人难道会飞不成”
王之全莞尔,“就算会飞,也会被人看见。你当皇宫的侍卫只看地上,不看天上吗”
“那可不一定。”盛思颜笑了笑,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又问阮同,“既然是宁姑姑照看先帝的饮食,我爹照看先帝的病情,那你是做什么的”
阮同低头道:“我是值夜的。”
“值夜那你跟我说说,那一天晚上到天亮都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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