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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毫不犹豫的反驳道:“那是因为先人们从来不懂的如何从战争中获取大量的利益战胜国应当享有战败国的一切,口众,土地,财富,都是我们的即使我们无法消灭他们,但是他们的一切,也都是我们的我们可以通过签订条约,驻守大军的方式,控制他们的一切,将他们的一切都夺过来
和对方整个国家的一切财富相比,咱们的那些战陨算得上什么事算得上什么损失咱们损失了一个战士,就能得到十个乃至于一百个俘虏来为大唐百姓做事情,咱们大唐永远废除徭役这样一个壮举就可以完成郑公,难道您不希望看到这一天吗
国虽大,好战恒亡,那是因为先人们打仗遵循着礼仪,遵循着最基本的道德规范,这是先人的高贵品质,是春秋品质,但是如今,春秋品质已经不适用于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了,那个时候是华夏内战,而非国战如今,大唐不需要内战,大唐需要对外开拓战,大唐的敌人都是异族,而非我华夏族
宋襄公宁肯战败也不乘人之危,那是春秋贵族之间的高贵操守,为人处事的最低限度底线,宋襄公是个优秀的贵族,他担得起“贵”这个字,那个时代的一切都是如今的我们需要学习的,但是仅仅局限于对待我们自己,而非是外族对待外族就要遵循着利益最大化这个基本原则,他们不会因为咱们的恩惠而心存感恩,该背叛他们一定会背叛,与其到时候无止境的平叛,还不如一劳永逸,让他们永远失去背叛的可能
某也知道杀戮不好,所以某也很反对杀俘虏,这才有了如今大受好评的劳动改造政策,郑公也知道,全大唐对于此都有很好的影响,很多的道州县都在请求朝廷将劳动改造政策普及到他们的辖地,为此不惜大打出手,这就是人心所向,朝廷官员和百姓的利益达成了一致,这件事情就绝对无法改变
郑公,咱们需要战争,大唐需要战争需要很多很多的战争,很多很多的胜利战争有了战争,才会有一切,我们才会得到我们所需要的一切好战不一定亡国,只要有好的手段,打一仗就可一劳永逸的获取利益,就可以你不战争的损失,那个时候,大唐才会走向环宇,真正的成为天朝上国,让所有人恐惧”
三百四十七魏征出手
苏宁的话说完了很久,魏征依旧皱着眉头,直直的看着苏宁,眼神锐利,仿佛要刺破苏宁的内心一样,苏宁毫不畏惧的迎上了魏征的目光,与他对视,两人目光之间无形的交锋并不比沙场两军交战要轻松,人与人目光之间的交锋,是很有学问的。
良久,魏征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摇摇头,不在看着苏宁,提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了嘴巴里面,咀嚼了很久,而后说道:“苏侯啊,你可叫老夫好好儿的领略了一下当年苏秦张仪的风采啊,先秦纵横家之风采,足以震慑华夏七国,全天下都叫这纵横二子玩弄于鼓掌之中,苏侯,你的师尊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将百家之学掌握到如此程度,而你,又掌握了多少”
苏宁提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会儿,感受着肉汁的鲜美,而后笑道:“家师学究天人,哪里是我一个小辈可以窥探的学问这一途,永无止境,无论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是这样的,庄子不是曾说过吗吾生也有涯,而学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己。
学问是没有止境的,而我们的生命却是只有短短数十年,用有限的生命去追寻无限的学问,那是害了自己,所谓的学究天人,也不过如此,一旦身死,学问也就随风消散,我不认为学那么多东西就一定是好的,相反,学那么多我们根本不会去用到的东西,只会浪费我们学习有用的东西的时间。
郑公。我以为,事关民生大计,乃至于国家大事这些东西,他们所涉及到的学问,都是应该用到的学问,而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不适合所有人都去学,谁对他有兴趣,那就去学好了,若是不愿意。也不要强迫不是吗”
魏征眉毛一扬:“庄子直言固然有理。但照你这般说,先人们穷尽一生所流传下来的学问都是无用的儒学经典都是无用的那我们为何还要设立学府学习之,传承之将弘文馆和国子监直接废除岂不更好咱们大家就可以都回到那茹毛饮血的时代,穿着兽皮。坐在山洞里面。岂不更好”
苏宁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觉得我们现在陷入了一个误区,这个误区现在还不是很明显,但是若是任其发展下去。定然很可怕,什么事情都要先谈道德,什么事情都要先谈上子曰诗云什么的,而更关键的就是,很多东西根本无用,我们无法将其运用到实际上,乃至与掌握了哪些知识的人本身就做不到那些就好像山东豪门,他们掌握了儒家经典,学的透彻,可他们能够像孔子一样遍收天下寒门子弟,而不顾及出身问题
他们这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自相矛盾,自己都做不到,偏偏还以之为大意,世家豪门的时代华夏遭遇了什么郑公也不是不知道,这就是虚浮之风盛行的下场我们必须要注意这个趋势,而不能将其寄希望于后人,那是不可行的”
魏征勃然大怒,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这话就是大逆不道圣人之言怎容的你这般侮辱端的不为人子不为人子”
苏宁也来了脾气,一把拍了桌子站了起来:“你这就是强词夺理被我说到了痛处,没有办法反驳了吧我是我爹娘生出来的,和他孔夫子有何关系难道天下圣人只有孔子一人那同时代的那些大能又算做什么老子算做什么庄子算做什么墨子算做什么他们都是无名小卒,唯有孔子一人才是大能整个春秋唯有孔子一人是吗百家之学算做什么你当先人的眼睛都瞎了吗”
魏征更是怒气勃发:“你,你,你放肆”
苏宁毫不畏惧的瞪着魏征脱口而出:“你放五”
两个人就这样针尖对麦芒,土匪遇流氓,互相之间毫不退让,毫不妥协,就这样死死的互相盯着,要说苏宁这也有些失礼了,不过学术上的争论从来都是激烈到可以忘记身份和年龄的差距的,这就相对于宗教之争。
良久,苏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魏征也松了口气哈哈大笑起来,两人一同坐了下来,喘了一口气,拿起酒杯互相敬了一杯,一饮而尽。
“哎呀,好久都没有这种与人争论的痛快感觉了,昔日齐国稷下学宫之内,想来也是这般的碰撞吧百家之学并存之日,辩论和其激烈也,而如今,却是少有这种感觉了,辩论来辩论去都是些经典,也不嫌腻味”魏征颇有几分自嘲。
苏宁也笑道:“郑公且宽宽心,这学术上的事情,我也就不拿郑公做长辈了,直接就算是以文会友了,古有忘年之交流芳百世,不知郑公可否与某做一个学问上的忘年之交某自幼研习百家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