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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稍有差池,便是道行大损,甚至修行境界滑落,心魔入侵,肉身兵解,苦修化为雪水
每精进一步,都是艰难无比,更不时有着心魔甚至外魔的考验,堪称步步惊心。
“可惜,纵有千般考验,万般险阻,也动摇不得本尊求得永生的决心啊”
方明的目光前所未有地坚定起来,双目之中盈光闪动,几乎要生出电芒来
又是一掌排在黑驴头上,“还不快说,想不想回复妖身了”
“这便说,老爷俺这便说”
在这种大事压迫下,黑驴终于收起搞笑姿态,“先前老爷入定,俺唤不醒,但还是照着吩咐,向成都行去,途中经过几波士卒,都被俺甩开了现在距离成都,也不过一夜路程”
“好”方明想了想,还是说着:“天色已晚,还是先找个休息的去处”
“若要休息,刚才便路过一个废弃的宗庙,俺看了一眼,房顶还在,似乎还能住人”黑驴赶紧说着。
“善便去那里启程”
“得嘞”黑驴答应着,撒开四蹄往回跑去,叮当之声在黑夜里传出老远。
祠堂老旧,也不知废弃多久,一直无人祭祀,连门前的匾额之上也蒙了厚厚一层灰尘。
周围野草丛生,甚至还有藤蔓攀附在墙上,藤萝齐布,如同网格。
“砰”方明只是尝试推了下门,两扇木制大门便轰然倒地,激起好大一片灰尘。
进入祠堂正厅,方明四顾,便见香炉、灯台等残骸俱在,正中供奉的神主牌位却是不翼而飞。
“看来这是全族搬迁避难,连祖宗牌位也一起请走了”
呼呼
窗户四面漏风,寒气不断灌进正厅,布幔纸屑飞舞飘荡,发出丝丝声响。
深夜、破祠、寒风、怪声、连在一起,立时便有一股幽森之感升起。若是胆小之人,立刻就得被吓出老远。
但方明何等人自不会被这小阵仗吓着,便连坐骑黑驴,都是不屑地打了个响鼻。
方明也不管周围情景,将门板窗户叠在一起,点燃了火焰。
明黄之色的火焰彤彤升起,泛出温暖的光芒,将四周照得一片明亮,刚才的阴森之感顿时不翼而飞。
方明本身便是神魂,自不需此等手段取暖,他这么做,乃是另有目的。
静静等着,就在火焰升起不久后,门外便传来一个声音:“可是有人在内可否容宁某打扰一二”
声音浑厚,听起来约莫有着三十来岁。
“这里本就是无人看管,我也是旅客,大家外出不便,更应互相扶持,又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呢”
方明微笑说着。
“先到为主,后至为客,此乃规矩,不可不查”
随着声音,一个中年人就进来了,脸上线条刚硬,横平竖直,给本是普通的相貌增色不少,眉心一颗朱砂痣,令人一见难忘。
中年见了方明,又是一礼,身子深深弯下:“打扰了”
“呵呵哪里哪里夜深露重,还请烤烤火”方明说着。
深夜赶路,形色匆匆,必是有着要事,或者身上带着极大麻烦,但方明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此时用了望气神通,就见中年头顶只有几丝白气,漂浮不定,这是说明身上气运不厚,也非官员。
倒是中间一根金黄本命挺立,让方明小小吃了一惊。
第二百五十三章夜遇
金黄本命,那便是一府之才,最高可担任正五品官位,放在哪里都不容小视。
方明见得此幕,倒也微微来了兴趣。
此时再看,这金黄本命周围又汇聚着一丝白色,笔直挺立,刚正不阿,带着法理的气息。
“这是文气有这气,说明这中年起码乃是将一门经典读通吃透,还有了自己的见解,并能躬行不悖,相当不易”
金色人才方明已经有些看不上眼,但能身怀文气,读通法理者,对他还是有些吸引力的,心里不由起了几分惜才之念:“吾观兄台深夜出行,必有疑难,可愿告知一二”
中年人面有难色,随即叹气说着:“小兄弟,多谢你的好意只是这事还是莫要沾惹的好”
中年人说了一句,便陷入沉默之中。
方明见此,也没再多加追问,若这人不懂求救,最后身死,那也是他的命不好,怪不得别人
两方都是沉默,祠堂内瞬间陷入沉默之中,只有木材燃烧时的噼啪声响。
过了片刻,中年自背上包袱中取出两块干粮,自去篝火上烤热乎了,递给方明一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小兄弟,我也不问你的姓名,你也不问我的过往,还是萍水之交为好,这样也不会连累你,来,用些干粮”
方明接过干粮,眼中精光一闪,“怕惹麻烦,又是牵连。看来这人是惹到了官府势力,起码也是和官府有着关系”
也不在意。和这中年人攀谈起来。
这中年人既然有着文气,自然饱读诗书。通过交谈,方明更是发现,此人对法家之道似乎有着极为深刻的见解,每每谈及此处,便是兴高采烈。
“莫非这人,竟然是法家门徒”方明暗自猜测着。
大乾世界虽然儒道盛行,其下还有道门玄学,但诸子百家的思想还是在流传,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
虽然不归主流。却也有着影响力。
“法家学说,对统治者很是有用,其严刑峻法的思想,应该与石龙杰有着共鸣,若是出仕,官运恒通不说,至少也不会落魄至此除非”
方明心中一动,就有了猜测。
踏踏踏
马骑之声响起,看样子。还是冲着祠堂而来,中年如遭雷击,手里的干粮掉落地面。
“来的好快”中年儒生喃喃说着,起身向方明深深抱拳鞠躬。“小兄弟,是我连累你了趁着他们还未将这里围住,还是快快逃生去吧”
“既来之。则安之,兄台何必如此畏惧”方明神色淡然。仍坐在那里,丝毫不动。
“唉你不知晓的外面来得可是石王亲军。历来凶横跋扈,杀人也是白杀”中年人苦笑,见方明还是不动,而马蹄之声已经将祠堂包围,终于住口,双目失神,似在回想着什么。
“宁先生,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可真是让兄弟一番好找啊”声音响起,几个卫士簇拥着一人进来,面上虽带着笑意,眸子中却是化不开的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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