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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手机铃声响,杨文浩接通后只倾听并没说话,等挂断后,他恢复了之前温和仪态,“跟我走吧,妙妙等着急了。“
他有句话说得很对,他手上的筹码多到我不敢听。无论是盛世尧,还是妙妙,还有外婆,三者我都不可能放弃,所以我除了跟他走,别无选择。
拦了辆出租车,我坐进后座,他也挨着我坐了进来,往窗边挪了挪,尽量与他保持距离。他也不在意,径自笑了笑后就跟司机报了地址。一听那地址,我就知道那是在郊外,开过去起码得四十五分钟。
司机乐得接了个好生意,油门一踩,车子就划向了轨道,也将我带往未知命运。
路上我一直在想,可能真的是命运使然,该我面对的,逃都逃不了。权衡着等下会面时,要如何与对方谈判,幸亏盛世尧机警,将外婆的那个手抄本藏在了别处,否则如今我连谈判的筹码都没,只能任其宰割。
摸了摸怀中的匣子,恐怕这趟过去,匣子也保不住了。还有什么等着我会看到那个戴了黑色指环的人吗总觉得那个人不简单,只是在小孔中看,就给人一种压抑的窒息感。
但想了好多,等到杨文浩推开那扇门时,什么都没发生,屋内只有林妙妙一人。她看到我立即冲过来,像只母老虎般将我挡在身后,怒声道:“杨文浩,你真卑鄙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还帮你跟阿晓牵线,没想到一说阿晓不喜欢你,就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逼阿晓就范,告诉你,爱情不是能强迫的。”
一番话听得我哭笑不得,这傻妞居然还以为杨文浩是因为喜欢我,才把她抓来的。
杨文浩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后道:“你们先住这里一晚吧,明早我再过来。别想逃,不说周围有人守着,荒郊野外又是深夜,你们两个女孩子跑出去,会发生什么,我可不能保证。”
明显感觉妙妙的身背慑缩了下,杨文浩转身走了出去,不用说,外面上锁了。
90疯狂
足足沉默了一分钟,妙妙才转过身来,眼中竟是迷茫与惊慌,拉着我的手问:“阿晓怎么办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杨文浩是这种人,这下你要怎么办”
我苦涩地笑了笑,能怎么办听天由命了,哦,不对,我的命运还听不了天,是控在别人手上,总之我没自主权就是了。
妙妙见我这般笑,急得都快哭了,“我的手机在被抓来时就给没收了,要不然就可以报警了。阿晓,你也真傻,他抓我还能把我怎么着啊,你就该走得远远的,让他找不到,到时候他就没办法,也只能放我走了。”
这丫头实在是单纯,她根本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是逼得我不得不来,不过还是单纯些好,像我此刻,心中乱得一团麻。
这屋子是郊外的一座废弃房子,进门前就看到墙上写了大大的“拆”字,杨文浩临走前的威胁,我不至于怕,但他也可能是一语双关,暗示我如果跑了,那么被他们抓住的盛世尧就会遭殃。投鼠忌器,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拉着妙妙随地而坐,问了她来这的详细经过,比较悲催,早晨与我分手后,转身就被杨文浩给逮了,抓来了这里。既然都这样了,我想我应该告诉她一些事情,要不然她还傻傻不明状况,以为这就是个情爱纠纷。
听完我叙述啊,妙妙彻底傻了,说话都不利索:“阿晓,等等,我脑子缓不过来了,你让我理理啊。你说你外婆没死,而是在疗养院躺了十四年,然后梅姨与杨文浩都是一伙的,他们抓了你外婆,又抓了另外一个人,然后抓我,都其实是为了抓你,呃,阿晓,我想不通了,这是为什么啊”
我踌躇了下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说是因为我的命运,可是谁来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命运让他们这么的”翻遍脑中,找了个措辞:“疯狂。”
确实可以拿疯狂两字来形容,处心积虑安排梅姨潜伏在我周旁二十五年,只为等外婆醒来,吐出秘密,让我命运的轮盘继续转动。只要是挡在他们前面的绊脚石,都毫不犹豫地一一扫开,因为知道盛世尧于我的意义,所以连他都不放过。
甚至我都怕连累到荆舟的周通与六子,他们既然要对盛世尧动手,那么必然先斩其左右手。而目前周通与六子又因为帮刘悦敛聚魂气而不如从前,甚至都不能离开那间密室,要布对付他们,恐怕轻而易举。
最主要的是,已经向我铺天撒来,将我层层困住,而我却不知道撒人究竟是谁。是杨文浩不像,他没那么大的魄力与手段。是那个只闻其声的带了黑色指环的男人或者是深藏在背后,从未谋面过的“上面”
“阿晓阿晓”
妙妙连唤两声,才把我从偏离思绪中拉回来,看她一脸忧心忡忡状,不由拍了拍她肩膀说:“没事的,等明天杨文浩来,我会让他把你放了。”
“那你呢”
“我也不会有事的。”只是该面对的去面对而已,看她还是很忧心,我又道:“放心,我手上还有筹码跟他们谈判,在筹码没亮出前,他们不会把我怎样。”
“筹码什么筹码啊”
“是一样东西,被我藏在一个隐秘地方。”
妙妙这才脸色缓下来,“如果是这样,那还好些。”
我无意多谈,一番折腾后也是累了,还要养足精神迎接明天的一场硬战呢。或许是看我闭上了眼,妙妙也就没再出声,屋内静默,但心情繁复怎可能睡得着。过了好一会突闻旁边妙妙传来压抑的轻咳声,原来她与我一样,也还醒着。
坐起身去轻拍她背,问道:“怎么了受凉了吗”
“嗯,昨晚就有征兆了,本来想白天去买点药吃的,后来也没买成。”
我想了想,解开自己的外套,将她拉进怀中相互取暖。因为紫金匣子就在外套的暗袋中,所以妙妙立即就看到了,她指了指后问:“这是什么”
“就是一个小匣子。”
她没再追问,就靠在我肩膀上发呆。我敛了眼她神色,说:“既然都睡不着,我们就讲讲读书时的趣事吧。”她听了立即笑了起来,语带埋怨道:“哪里有什么趣事你这人读书时就是个闷葫芦,成天心事重重,又老成状,到了假期也见不着你的人。”
我也不由莞尔,与妙妙是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的同学。因为本城的大学也算知名,所以我俩谁都没考外地去,高中与大学规定要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