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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忽然错觉夫人一瞬间就好像苍老了很多似的。
等楚氏走了之后,仲伯在罗文床边坐下来:“少爷,释源为什么要杀博赤他说了吗”
“他好像提到,他看上了博赤的体质,但博赤自己把体质毁了。”
仲伯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忽然抓起罗文的手看了看:“少爷,你手臂上的伤疤怎么没了”
罗文脸色一变,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我也不知道。”
仲伯哦了一声起身:“少爷你先休息,我出去帮你找郎中来。”
“仲伯,再帮我倒杯水。”
罗文说道。
仲伯愣了一下,然后走过去倒了一杯水递给罗文。就在这时候,罗文的手指忽然一弹,一缕劲气从仲伯的小腹里钻了进去,一瞬间,仲伯的身子就猛的抽搐了一下。啪嗒一声,他手里的杯子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紧跟着,他就捂着小腹倒在地上。
“你果然不是少爷你到底到底是谁”
罗文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仲伯一眼后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少爷手臂上根本没有伤”
“你为何不能装傻看破不说破,你还能活。看破说破,我怎么能容你”
罗文轻叹一声,然后一掌印在仲伯的额头上。仲伯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嘴里溢出来一口浓血。他的瞳孔慢慢的涣散,逐渐失去了生机。罗文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倒出来一颗丹药。他将丹药的蜡皮捏开,一条丑陋的虫子随即从壳里爬了出来。他将仲伯的嘴撬开,那虫子闻到了血腥味立刻兴奋起来,很快就爬进了仲伯嘴里。
几分钟之后,仲伯的身子如抽风一样剧烈的抖动起来。他的四肢乱颤,眼睛往上翻着只露出眼白。
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从地上爬起来,笔直的站在一边,眼神空洞。
“去吧,找机会把方解杀了。不能让罗耀知道,然后自己找个地方再死一次就是了。”
罗文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仲伯机械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一直到出了大将军府,遇到任何人跟他打招呼都没有理会。
罗文重新在床上躺下,然后缓缓的舒了口气。
、第三百八十七章黄阳道内黄牛河
第三百八十七章黄阳道内黄牛河
大军开拔的第十天,经过重重阻拦的宣旨钦差才赶到雍州。这一路上地方上的官员一个个热情的让人无法承受,拦着队伍,若是不留下吃顿饭喝杯酒,谁家门口都不好过。不仅如此,过桥,桥断。过河,没船。以至于比预定时间晚了将近一个月才到,不出意外的没有见到罗耀。
调兵十万的圣旨也不能就这样留在手里,钦差想了想,索性没在雍州停留,带着队伍一口气往北追了下去。
到了这会儿,他只想将旨意颁下去也就算了。
黄阳道和叛军占领的西北三道最南面的山东道只隔着一条河,这条河虽然是沂水的分支,但河道极宽。当地百姓称之为黄牛河,大隋图志上的官方名称是汇水。黄牛河名称的由来是一个神话故事,据说当年有一头黄牛成了精为害一方,有一位剑仙下了凡尘,就在这河边和黄牛精大战一场。
剑仙将黄牛击伤,黄牛情急之下跃入大河不肯再出来。剑仙设下一道神符,将黄牛精封死在河道中。
后来有一年大旱,水位下降了不少。有不少人信誓旦旦的说看到了那头黄牛,已经变成了一块大石头。
罗耀的先锋军走的并不慢,以雄威郎将文小刀为首的三个军星夜兼程,为大军开道。只用了一个月就从雍州赶到了黄牛河南岸。黄阳道的总督亲自迎接,设宴款待却被文小刀婉拒。黄阳道虽然距离雍州很远,也不属于西南四道。但黄阳道总督杨彦业对左前卫的行事风格也极熟悉,知道这是一群眼高过顶的兵老爷。
文小刀到了黄牛河南岸之后,就派人选好地址搭建营房。近四十万大军的营盘,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建好的。文小刀请杨彦业帮忙,招募了一批工匠协助,当然,工钱别指望左前卫的人掏。
非但如此,文小刀到了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杨彦业准备四十万大军一个月所用的粮草,态度上是理所当然。
四十万大军,再加上战马牲口,这粮草用度一天的数字就够让人咋舌的。可杨彦业也只能配合,毕竟左前卫是来平叛的,若是被人上奏一本说他不为大军提供粮草,皇帝估计着连解释都不愿意听。
黄牛河北岸就是叛军的营地,用千里眼能看到。看样子叛军是早就知道了左前卫北上的消息,听说最近北岸持续增兵,兵力已经超过二十万。叛军控制了西北三道的粮仓,百姓们活不下去只能加入叛军。只短短一年的时间,叛军的兵力就滚雪球一样膨胀起来。
据杨彦业分析,如今叛军的总兵力有可能超过一百五十万人。
但文小刀对此嗤之以鼻。
并不是随便给百姓手里一柄刀子,就能将其称为军人的。一百五十万人又如何在他看来大部分都是插了草标等着卖头的土鸡瓦狗。
罗耀的大军是在文小刀建好营地的第三天到的,路上足足走了两个多月。宣旨的钦差追上队伍后,将旨意颁下去后没多停留一天立刻返回长安。这一趟差事办下来,他知道自己这辈子也没机会再传旨了。运气好的话皇帝不过是斥责一顿了事,运气不好,官职丢了都是小事,脑袋没准都得搬家。
罗耀抵达当天就被杨彦业请到了总督府,盛情款待。罗耀盛赞了杨彦业这几年治理黄阳道的功绩,就好像两位老朋友相见似的,酒席上气氛格外的融洽。杨彦业送走罗耀之后心还没踏实下来,第二天罗耀就派人催粮。
对此,杨彦业也只能忍气吞声。
他一怒之下将黄阳道之前布置在黄牛河南岸的郡兵民勇全多撤了,以给左前卫让出营盘为名。这段日子以来叛军没少渡河过来骚扰,若不是黄阳道的郡兵和民勇反击犀利悍勇,叛军有可能一鼓作气冲进黄阳道肆虐。
对此,黄阳道的士兵们自然有怨气。
这两年来,他们和叛军几乎每天都有交手。甚至还曾组织过突袭杀到黄牛河对面去,死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朝廷的奖励迟迟没有下来,已经让人心里不服气。郡兵还好些,毕竟是地方编制内的军队,饷银还能勉强发下去。那些民勇都是凭着一腔热血加入战斗的,现在说撤就撤,没给个解释没给个安慰。
黄阳道算是西北和西南地域的过度地区,不似西南那样的鱼米之乡富得流油。紧挨着西北,之前每年还要调拨粮食接济黄牛河北边的百姓。这两年来总督府衙门为了筹建民勇,几乎把府库掏空了。请旨减免钱粮的奏折杨彦业几乎每个月都会递上去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迟迟没有旨意下来。
后来他实在无奈,牵头联络了一些黄阳道的官员和乡绅,凑了一大笔银子派人送到了京城,秘密送到黄门侍郎裴衍府里。第三天,陛下对黄阳道减免钱粮的批复就下来了。甚至还从兵部府库调拨了一批兵器甲械,运到之后众人看着朝廷的物资除了苦笑也没别的可做了。
杨彦业一怒撤下所有的郡兵民勇,其实何尝不是想让这些为国效力了两年的汉子们歇歇。叛军在北岸可以肆无忌惮的霸占粮仓抢夺府库,可杨彦业不行,他想保住黄阳道就得养兵,朝廷没有旨意下来他勒紧裤腰带每年的钱粮还得如数交上去。有时候他甚至想到了打开欣口仓,可惜,最终还是没有这个勇气。
他知道民勇们心里窝火,可又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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