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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兵器。饶尔等不死。”林宇高高的扬起清风剑。连斩数人。宛若一尊杀神一般。高声喝道。
本來就沒有什么战意的叛军。听到此言之后。全都唰唰的放下了兵器。
就这样林宇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城门。
“启禀将军。余下叛军已经朝西门方向逃窜。”一个侍卫恭声对林宇禀道。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燕云表情微微一变。急忙接过话來。道:“不好。林大哥。西门方向沒有我们的人。叛军恐怕会从那里逃窜。”
林宇闻言微微的笑了笑。沒有言语。
燕云沒有看懂林宇的表情。有些像是丈二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林大哥。要不我现在就带人赶去。堵住西门。來一个瓮中捉鳖。”
林宇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兔子急了是会咬人的。”
兔子。咬人。燕云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这四个字。表情是一片不解。问道:“林大哥。什么兔子。咬什么人。”
林用这时接过话來。道:“燕云。这你就不懂了。这是元帅的一计。围师必阙。”注一
“围师必阙。。”燕云闻言一怔。愕然问道。
林用笑着解释道:“围师必阙是孙子兵法的重要内容。就是说包围大股的敌人要留有缺口。敌人看到希望就无心恋战。慌乱地顺着缺口逃跑后。然后就会被路上的伏兵轻而易举地消灭掉。
如果四面包围。不留缺口。敌人必然成为穷寇。狗急了还要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几万全副武装的士兵。陷入“死地”就要殊死奋战。其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噢。原來这就是林大哥所说的兔子急了会咬人啊。”燕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不到半个时辰。林宇就以极小的代价。就拿下了这座千年雄关。汜水关。
除了率领一万多残军败将。从西门仓惶逃窜之外。关内只有少数人做殊死抵抗被灭掉。其他绝大部分叛军。全都直接投降了。
林宇依照往常惯例。采取了安抚政策。严格约束手下士兵。绝不可任意殴打辱骂这些降兵。
经过一系列的安抚政策之后。绝大多数叛军。全都诚心归降。愿在林宇麾下效力。将功补过。
带领一万多名残兵败将。狼狈不堪的掏出汜水关后。又在路上被早已埋伏好的明军给截杀一通。到最后。等他逃回洛阳城的时候。就只剩下几百残兵了。而且个个都是灰头土脸。都有一种丧家犬的味道。
然而就在等人。为了自己能够侥幸从鬼门关里逃出來。舒上一口气的时候。一道命令下來。就让他们又重新陷入了死的恐慌之中。
“军师丢失汜水关。罪不可赦。按照军法处置。斩。其他相关之人连坐。与之同时处斩。悬头颅于城门之上。以示警意。”
被徐鸣给斩杀了。不过那个狂妄自大。导致汜水关被明军攻陷的罪魁祸首项广。却是得到了褒奖。
杀活人。以示军法。赏死人。拉拢人心。
凭着自己的高压手段和怀柔政策。徐鸣很快就平定了因为汜水关丢失。给洛阳城造成的冲击和恐慌。
一个多月前。刚刚攻下洛阳城的徐鸣。还在意气风发的做着一统天下的美梦。
然而仅仅只是一个月的时间。那个如同丧家之犬的林宇。就又率军杀了回來。
“看來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只不过才三十天的时间。会不会有点太快了”徐鸣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中。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龙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啪啪的脚步声。就已经从门外响了起來。传入了空荡荡的大殿之中。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伏击林宇不成。反而损兵折将的君不悔。
原本君不悔是难逃军法之责。只不过后來梁成竟然再次叛变。投降了明军。再加上他对于徐鸣眼线的贿赂。这才算是成功的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梁成的身上。
“君兄。你來了。”徐鸣突然坐在了龙椅之上。像是一个已经坠入暮年的老人一样。带着几分凄凉的语气说道。
君不悔微微点了点头。道:“军师。汜水关仅仅只是半天时间。就已被明军攻陷。现在林宇率领三十万大军。气势汹汹的杀了过來。估计明天就可到达。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徐鸣黑色的眸子里。突然闪现出一抹精光。冷声反问道:“君兄。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君不悔稍作片刻停顿。一字一句的应道:“现在洛阳城人心浮动。汜水关的丢失。已经给士气造成了极大地冲击。洛阳城恐怕难以保全”
“难以保全也得保。就算是玉石俱焚。我也不会让他林宇这么轻易的就拿下洛阳城。”君不悔的话还未说话。徐鸣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饿狼。怒声打断道。
君不悔见此情景。也不再言语。只是愤愤的离去。在跨过门槛的那一瞬间。一抹阴冷的目光。从他那黑色的眸子里闪现出來
“围师必阙”出自孙子兵法现附录相关内容。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下。这四个字的成语。信息量很多。也包含了很多的人生哲学。在现实生活中也可以用。清轩对此的理解就是。做事。留有余地。给别人希望的同时。也是在给自己希望。
“故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北勿从。锐卒勿攻。饵兵勿食。归师勿遏。围师必阙。穷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军争第七
第四百八十三章狰狞怒,洛阳城
在汜水关作了一天休整之后,林宇就率领三十万大军,以及新投降的七万大军,再加上其他辅军。总兵力超过了四十万,足足超洛阳城叛军的一倍有余。
洛阳城墙之上,守城的叛军,像是一群奄奄一息的羔羊,垂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站在那里。
头顶上飘转的旗帜,也精神不振的在风中摇摆。就像是六月暴雨降临的前夕,远处那滚滚而来的黑云,让整座洛阳城都在死亡阴影的覆盖下,一切皆是死气沉沉,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四十多万大军严阵以待,像是一头猛虎一样,虎视眈眈的盯着面前这座千年古城
林宇位于三军之首,坐在雪骢白马之上,微微的仰起头,仔细凝视着城墙上那个孤寂的身影。
林宇看着那个身影的时候,同时那个身影也在看着林宇
四目相对,无尽的怒火在空中交织,焚烧了几朵白云,染红了一片天
“徐鸣老兄,我们又见面了”林宇清澈的眸子里,凝结成了一层寒霜,冷声喝道。
徐鸣黑色的眸子,在疯狂的转动着,表情上的肌肉,也因为愤怒微微的抽搐着,暗暗地咬了咬牙,怒声喝道:“林宇老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林宇冷声应道:“徐鸣从你开始叛乱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些的”
说完之后,林宇便又一字一句的凝声说道:“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
听到林宇的话,徐鸣嘴角猛然又抽搐了一下,怒声喝道:“什么狗屁“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我就是自己的天”
林宇见到几乎已经有些发狂的徐鸣,便冷哼一声,挥了挥手,喝令道:“礌石车,准备”
伴随着林宇的一声喝令,六十多架专门用来攻城的礌石车,就已经推了出来,一字排开,虎视眈眈的盯着洛阳城这个庞然大物。
徐鸣冷冷的瞥了林宇一眼,冷声喝道:“林宇,我看你的礌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