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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制实乃大明固本之国策。然自万历年间以来趋于废弛,要想恢复并不容易,但必须去做。”
文安之并不直接负责这块的工作,故而也只能给出一些个人建议。还得朱慈烺乾纲独断,将具体的工作分配下去,协调户部、工部等部门,将里甲制度恢复起来。
任何制度都有他的利弊。就拿里甲制来说,在明中前期还是能够较好的完成使命的。其后期的崩坏废弛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不能仅仅归咎于制度本身。那样是不客观的。
至少在朱慈烺看来,里甲制比保甲制更适合朝廷的统治。因为有过长期成功的经验,恢复起来也更容易。
而如果要重建立一套新的基层管理制度,需要花费探索的时间恐怕是恢复里甲制度的十数倍。
现在的问题是没有那个时间。
别说十几年,就是两三年朱慈烺也等不起。
满清的军事实力还是很强的,如果李自成不争气顶不住,那么最快三个月满清就会掉过头来对付大明。
朱慈烺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大的收益。
“具体的事宜朕会斟酌,文爱卿需要做的是考虑这报纸怎么办。”
扯出去那么远总归还是要回归眼下论题。
朱慈烺决定将办报这件事放在礼部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一来礼部最适合做这件事,二来他要借此好好考察一番文安之随机应变的能力。
毕竟在这个时空,除了朱慈烺没有人见到过后世的报纸。
如果能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办出一份漂亮的报纸,足以证明其能力卓然。
“臣定当尽心竭力不负陛下期望。”
文安之赶忙拱了拱手应下。
“文爱卿便依着朕方才说的先拟一个章程出来,朕看过若是没有问题,便依着这个章程先做个初稿出来。”
朱慈烺对于报纸还是很期待的。
任何时候掌握了笔杆子就掌握了话语权。
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天下时事又何尝不是。
要想对抗满清,光是依靠军事是不行的,还得在舆论宣传、经济封锁等方面多着力下力。
这么多事情,头绪万千,仅靠朱慈烺一人当然无法办好。好在现在有了文安之这样的能臣,一些具体的事宜朱慈烺便可以安心的放权给他去办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祖制真的很坑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朱慈烺召见文安之后不久,便收到内厂军情司送来的加急情报。
这份情报是从山东方面送来的,属于最紧急的那一类。
朱慈烺不敢耽搁,当即启开来看。
情报内容是关于刘良佐、刘泽清所部叛军近期动向的。让朱慈烺感到惊讶的是,叛军并没有继续北上,而是扑向了登州。
登州位于胶东半岛,有良港无数。
刘良佐、刘泽清杀向登州目的已经昭然若揭,那就是通过浮海出逃。
朱慈烺当即命人将这份情报誊写在兵部塘报上,派人加急送往山东,命神策军与黄德功部立刻前往登州,务必要赶在二刘叛军浮海出逃前将其拦截斩杀。
让朱慈烺稍感欣慰的是,奏报中说明登州知府袁惟泰已经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组织人手焚毁登州一代的渔船。没了这些渔船,刘泽清刘良佐便只能望洋兴叹,等着被黄德功部、神策军合围。
照理说刘泽清、刘良佐所部都是乌合之众,战斗力十分有限。他们即便投降满清也不会给其实力增添太多,可朱慈烺不能允许刘良佐、刘泽清开这个坏头。
遭到军将背叛怎么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刘良佐、刘泽清的叛乱让神策军有了实战的机会。
眼下神策军硬刚八旗主力还是有些吃力的,但与刘良佐、刘泽清所部交战,朱慈烺认为甚至会稍稍占到上风。
何况还有黄德功部配合夹击,朱慈烺认为此次围剿定是万无一失。
不过这件事也给朱慈烺提了个醒,那就是一定要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水师。
既然朱慈烺决定将战线推到山东而不是退守江淮,那就没必要兴建长江水师,而是可以把眼光放长远一点。登州有天然良港,又有水城,在此复建水师再合适不过。
从登州出发,水师可以辐射到天津乃至辽东的大片区域,对于满清的战略牵制意义很大。
如今龙江船厂已经渐入佳境,造船速度越来越快。
朱慈烺估计如果倾尽全力造制海船,最多三个月便能凑出组建水师的海船。
当然,最快捷的办法是去福建、广东买。
那里的造船产业十分成熟,不论是广船还是福船都可以买到。唯一的问题是价格昂贵,若是让那些奸商知道是朝廷采买,势必会狠狠宰上一笔。
再说,从别处购买也不是长久之计。
朱慈烺的灵魂来自于后世,明白掌握核心竞争力才能生存下去的道理。
一个朝廷如果没有自己的造船技术,是极为可悲的。
所以朱慈烺决定全部由龙江船厂来造制海船,大不了就是多等一两个月。这个时间他还是等得起的。
这段时间朱慈烺很关心南京的物价,前不久朝廷惩治奸商平抑粮价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不过这些日子粮价又有所上涨,虽然算在合理的区间内,却仍然让朱慈烺有些忧心。
湖广的问题一日不解决,南直隶的粮价便一日不能真的降下来。
而只要左良玉一日不死,湖广的问题就会一直悬在那里
这是一个死结。
派刺客行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冒险,一旦不成功将会彻底逼反左良玉。
朱慈烺已经在湖广暗中布局,拉拢金声桓、马进忠等大将,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关头兵行险着。
他只期盼老天爷早些收了左良玉,细算一算,这厮的阳寿也快尽了吧
朱慈烺的烦心事还不仅仅是这些。
近日在南直隶避难的一应藩王似商量好了一样纷纷上疏,请求就藩。
这些请求乍一听来合情合理。毕竟这些藩王原先的藩地已经被攻占,现在算是无家可归。而依照大明祖制,成年藩王是不能长期在京畿附近逗留的,必须去外地就藩。
可祖制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坑。
朱元璋害怕他的子孙受苦,故而在制定藩王享受的待遇时定的很高。后来朱棣靖难削藩,藩王的军权被大大削减,但财权却是没有怎么砍。
藩王都有庄田,这些庄田都是免税的,所产足够王府使用。
虽说朱元璋规定藩王不能经商,但实际情况却是藩王纷纷找一个代理人站台,依靠王府背景把生意做大,甚至是垄断。
这种情况下藩地的血基本都被藩王吸干了。
更可怕的是,不仅限于亲王郡王,各级宗室都能领取岁禄。
按照大明祖制,亲王嫡长子封世子,世袭亲王;亲王其余各子降一等封郡王。
郡王嫡长子世袭郡王,其余各子降一等封镇国将军。
镇国将军各子降一等封辅国将军。
辅国将军各子降一等封奉国将军。
奉国将军各子降一等封镇国中尉。
镇国中尉各子降一等封辅国中尉。
辅国中尉各子降一等封奉国中尉。
自奉国中尉之后不再递降,其子孙世世代代皆为奉国中尉。
明末时宗室数量过于庞大,朝廷、地方财政负担加大无力赈济灾民,也是导致造反情况屡屡发生的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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