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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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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类人是皇族。

朱元璋的子孙繁衍速度是很快的,十几代下来宗人府在档的宗室有数万人。

当然这些人不全部是郡王、亲王,可能只是最底层的宗亲。

但在某种程度上也说明了宗室数量的庞大。

就拿郡王、亲王来说,都有属于自己的庄田。

这些庄田也是不交税的。

照理说亲王、郡王的庄田数目都是定死的,不会对朝廷整体的税收造成大的影响。

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藩王侵吞民田的事情时有发生,为了免税自耕农主动投献土地也是普遍情况。

当地官员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

不然怎么办,难道带着几十名“如狼似虎”的差役冲到王府大门前责问藩王为何侵吞土地

正是这两类人使得大量土地免税,朝廷能够征收上来的税银越来越少。

无奈之下,朝廷只能把更多的税额摊派给无权无势的自耕农,这便导致了越来越多的自耕农破产。

明末爆发大规模的农民起义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土地兼并,小冰河时期只是一个催化剂。

要解决这两个问题都不容易。

就拿读书人免税来说,若是朱慈烺现在就搞什么土改,绝对会把本来支持明朝的士绅地主推到对立面,直接逼着他们做满清的带路党。

即便要实行土改,也不是现在,必须得等彻底击败满清才能施行。

何况要实行土改就必须重新丈量全国土地。如今朝廷手中的鱼鳞图册还是万历初年推行一条鞭法时绘制的,早已不能作数。

这个工作量是巨大的,眼下国势危难,绝不是分神的时候。

小规模的实行土改倒是可以,可收效不大。朱慈烺觉得还是铆足劲头全力抗清比较符合当下的局势。

银子的事情好解决,查抄贪官、奸商效果很好,光是存货就够至少三年的花销。

但粮食却是个难题。

南直隶产粮有限,甚至不如两广多。整个南方实际上都在靠湖广的粮食输入。

而湖广现在并不完全在大明手中。白旺部和左良玉部隔江对峙,摩擦时有发生。

在随时可能打仗的情况下,农民是不太能静下心来好好种地的。

因为他们随时得担心被抓壮丁,去军中做夫子。

说到底这是一个家与国的命题。

战争还会使本就不算稳定的粮价疯涨,即便手中有银子也买不到粮。

所以对朱慈烺来说,收复襄阳、荆州、德安、承天四府的意义一点都不比收复神京的意义小。

前者可以让大明独占湖广粮仓,解决吃饱饭的问题。后者更多是政治象征意义。

如果按照原本历史发展的话,李自成很可能会弃关中,逃入湖广。到了那时左良玉落荒而逃顺江而下的几率大增。

朱慈烺要做的就是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所以一定不能让满清轻易的拿下关中。

北伐的高杰部便成了整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如果必要的话,朱慈烺甚至想让秦拱明部和神策军十营增援高杰。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是供给军队军粮。

高杰部的军粮可以让他在山东就地筹措。但神策军路上的军粮却是必须由朝廷拨付的。

朱慈烺可不打算让神策军按照客军模式筹措粮食,这和纵兵抢掠也没有啥分别,会使得一张白纸的神策军变污变黑。

朱慈烺只能选择将刚刚抄没的沈家粮仓中的粮食拨给赵信,让他充做随军军粮。

唉,粮食倒了个手就出去了,朱慈烺充当了一回粮铺伙计的角色。

只希望这次的北伐计划能够起到应有的效果,为朱慈烺和大明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与满清的决战还远未到时候,在此之前朱慈烺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来人呐,传旨,命兵部尚书路振飞、工部尚书高弘图,户部尚书姜曰广,神策军指挥使赵信速速入宫陛见。”

神策军开拔在即,朱慈烺还有许多要嘱咐的。

其中涉及到一些各部门协作配合的事情,他要当面与路振飞、、姜曰广、高弘图、以及赵信说清楚。

“万众一心兮,群山可撼。

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

干犯军法兮,身不自由。

号令明兮,赏罚信。

赴水火兮,敢迟留

上报天子兮,下救黔首。

杀尽虏寇兮,觅个封侯。”

神策军诸营的士兵聚集在大校场,一齐唱响了军歌。

军歌嘹亮,唱出了汉家儿郎的家国情怀,唱出了炎黄子孙的壮志豪情,唱出了华夏儿女的赤子之心。

刘三水早已哑了嗓子,红了眼眶,攥紧拳头心中默念:上报天子兮,下救黔首。杀尽虏寇兮,觅个封侯

第一百零六章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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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打仗了。

陈顺才叹了一口气,提着满满一袋银子走到后院的枣树下。

他早已挖好了一个深浅合适的坑,小心翼翼的把银子埋下,又把土填上用脚踩实了。

做这一切前他把包衣奴才吴狗子支了出去。眼下整个院子中只有他一个人,不可能有人看到他埋银子。

这些都是陈顺才多年抢掠来的银钱,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了。

本想着若是不再打仗,他可以靠着这笔银子舒舒坦坦的过下辈子。谁曾想刚消停了没几日,旗中便传来消息,摄政王要派豫亲王领兵攻打太原。

陈顺才所在的汉军镶红旗也被抽调一同前往。

陈顺才依依不舍的冲枣树望了最后一眼,便转过身来拔步朝院外走去。

“主子,您这次要多久才能回来”

陈顺才走到大门外时,吴狗子凑上前来媚笑着问道。

“兴许个把月,兴许一年半载。”

陈顺才有些心烦意乱,摆了摆手的道。

其实他是想把吴狗子带上的。

当初抢西边时主子都是带着包衣奴才的,这样不仅能让奴才抗一些辎重,给胯下畜生省力,还能多个帮手。

但这次石廷柱主子说的很明白,不许旗兵带包衣奴才。

陈顺才当然不敢违抗军令,只得把吴狗子留了下来。

他倒不担心吴狗子逃跑。

多尔衮王爷刚刚颁布了逃人法,规定包衣奴才逃跑前两次被抓到鞭打一百,第三次被抓获直接斩首示众。

吴狗子又没有啥亲戚,在这乱世即便逃走了也藏不住,多半会被抓获狠狠打一百鞭子。

这么蠢得事他不会做。

陈顺才是担心他的银子。万一那狗奴才发现了他埋在枣树下的银子刨出来偷偷花了怎么办

他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在吴狗子的侍奉下穿上棉甲,陈顺才清了清嗓子道:“我不在的时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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