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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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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戏文里的样子冲朱慈烺行了礼,战战兢兢的垂下头去。

“吴有财,朕且问你,你是一甲之长,缘何不能管理好本甲事务”

“回皇爷,草民是大人们临时指派的,威望不够不能服众。”

吴有财倒是实诚,毫不犹豫的把龙江船厂的督造官员给卖了。

朱慈烺稍稍思忖便道:“既是如此,错不在你。但你既然已经被任命为甲长就该用心想些办法。罢了,朕来替你想吧。”

稍顿了顿,朱慈烺肃然道:“从即日起,龙江船厂视同军营,所有船工视为官兵,厢为营,甲为哨,甲长既为哨官。若有人蔑视你,便是蔑视大明军律,你可以军法处之。”

朱慈烺这番话无疑让龙江船厂的船工都惊讶不已。以前船厂虽然也是归工部直接管辖,但从没有军事化管理。既然天子说从今往后船厂按照军营管理,那么他们若是犯了错便理当按照军法处置。听说军营里面可是很严酷的动不动就会处死士兵,这让船工们都惊惧不已。

“当然,朕的意思是类同军营,并不是完全照搬。死刑在这里不适用,贯耳等肉刑也不准使用,但可以使用军棍等刑罚。”

朱慈烺补充道:“甲长相当于军官,有执法权。不过你们也需要接受督造官员的监督。”

朱慈烺的这套思路其实和明末边军的模式很相似。

从士兵到低级军官到高级将领一级级的绑在皇明的效忠链条上。督造官员则相当于监军,可以防止高级将领有不轨行为。

袁泰听得眼前一亮。圣天子的这个办法好啊,那甲长不是抱怨威望不足吗,陛下便给他们充足的地位,这样普通船工们便不敢挑衅他们的权威了。

妙哉,妙哉,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吾皇真是圣明啊

朱慈烺又向前迈了几步,肃然道:“不过你们毕竟不是真正的士兵,不能领军饷。朕觉得你们的月钱还是从工部领的好,不过方式要改一改,按件计费。”

朱慈烺早就觉得朱元璋的匠户制度有些反人类,工匠们世代为匠不说,干多干少都一样,最多混口饱饭,能有积极性就怪了。但他一时又不可能把匠户制度废除,只能先慢慢引导。

“敢问陛下,按件计费是什么意思”

袁泰鼓起勇气问道。

“袁卿问的好。”朱慈烺赞许的点了点头:“按件计费的意思就是按照工匠打造的物件数量结算银钱。譬如一名工匠打造了十根桅杆,就按照十根桅杆的工钱结算。如果是二十根,就按照二十根的工钱结算。”

朱慈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袁泰当然明白了。只是他着实吓了一跳。

明代匠人地位极低,基本只有固定的月钱。实际上这个月钱经过层层盘剥也所剩无几,只能勉强保证工匠不会饿死。

朝廷在举行登基大典、册立东宫的典礼后也会奖赏一些银两给匠人,但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现如今陛下竟然要按照工匠打造的件数给他们结算,这费用不知要翻多少倍

袁泰的第一反应是朝廷负担不起。

如今建奴窃取神京,朝廷的所有银钱都用在军饷发放上哪里还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

如果是半个月前朱慈烺确实拿不出来。那时候连神策军的军饷他都是从内帑中抠出来的。可现在不同了。

那日大朝会后,包括魏国公徐文爵在内的一众文武官员老老实实的报备了自己的家产。

朱慈烺命锦衣卫认真核对,对那些如实上报的,只叫他们捐出一半,那些有所隐瞒的则打入诏狱以贪赃论处,家产全部查抄。

现在朱慈烺手头有上千万两银子,且都存在内帑。故而别说是一个龙江船厂,便是把神策军扩军到十万人他也养得起

第二十九章勋臣密谋

这些工匠也听明白了皇帝陛下的意思,原本浑浊的眼白重又变得清晰起来。

“皇爷英明,皇爷英明”

吴有财心思最为活络,他第一个冲朱慈烺叩首谢恩,其余工匠也有样学样,叩头如捣蒜。

此时此刻朱慈烺心中生出一抹豪情。他能感受到这些匠人并非出于惧怕而冲他叩拜,而是在真诚的表达谢意。

是啊,在这个人命贱如狗的时代,天子竟然如此看重他们

回想起前半生,这些匠人心里五味杂陈。但一想到天子的允诺,他们又立时觉得自己下半辈子有了奔头。

只要做的工多,就有多的钱拿

嘿,朝廷若早些这样厚待他们,他们又怎会纷纷逃离龙江船厂

至于袁泰,自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拂天子逆鳞。反正银两的问题有户部的官员发愁,他只要遵旨领用就是。

看的出天子是个仁德之君,只是这仁德二字在乱世中或许会成为拖累啊。

魏国公府。

坐在梨花木南官帽椅上的保国公朱国弼愤恨的摇了摇头道:“闻所未闻,闻所未闻啊。身为天子竟然明取豪夺。三十五万两白银,那可是三十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我不甘心呐”

一旁的隆平侯张拱日也抱怨道:“陛下这次吃相也太难看了,先是在大殿上杀鸡儆猴,之后又命锦衣卫咄咄相逼,就是要我们大出血啊。”

一直不做声的徐文爵冷冷道:“大出血总比掉脑袋好吧我们如实上报家财,陛下便只抽了一半。你们看看临淮侯李祖述和灵壁侯汤国祚,不过少报了几万两,被锦衣卫核查了出来,此刻正在诏狱蹲着呢。”

“这,这,唉”张拱日端起茶杯一股脑的灌了下去,眉宇间尽是颓色。

保国公朱国弼跺了跺脚,骂声道:“真是穷疯了啊,我倒要看看他把咱们都得罪了,靠谁来治国”

“慎言啊。若是被锦衣卫听到,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张拱日打了个哆嗦。

“呸,那帮鹰犬”

朱国弼心有不甘的望向徐文爵道:“魏国公,你倒是想个办法啊。皇帝这次可以拿走我们一半家财,下次就可以拿走全部。我们不能坐着等死啊”

“他是君,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天子驾崩了。”

徐文爵勾起一抹冷笑:“天子若是驾崩了,我们再拥立个新的天子,非但不用提心吊胆反而可以极尽荣宠。”

朱国弼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张拱更是吓得浑身发抖:“魏国公,你想做什么”

没出息的东西

徐文爵在心中对二人如是评价道。

“你们弄错了,不是本国公要做什么,是上天要怎么安排。”

“可,可如今忻城伯赵之龙已经被投入诏狱,京营已经被皇帝控制,仅仅靠我们手中的几百人怎么可能翻转乾坤”

“谁说要靠军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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