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523(2/2)
麦克斯韦的继承人、新任的掌玺大臣、大审判长、救国者、安格鲁的副君叶青玄
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向这位大人投过拜访的名帖和请帖,至今都未曾得到过任何回应,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位究竟住在那里。
甚至枢密院的同僚们都未曾见过他几次,每次都来去匆匆,不给任何人结交的机会。
如今还是他第一次出现在公开的场合,谁又会轻易放过
还没有等马车停止,门前就有一大批人等待,更多闻讯而来的人都将这里围起来,里三层外三层,几乎密不透风。
马车的门推开了。
身着漆黑色礼服的年轻人从其中走出,没有佩戴什么勋章,银色的长发束在脑后,简练的近乎不近人情。
虽然没什么表情,但那一张脸上却像是自带着肃冷,令人群的气氛顿时有些压抑。
只不过这位传说中以冷漠著称的掌玺大臣却并没有令气氛太过僵硬,反而主动露出微笑,向众人点头。
紧接着,他转过身,伸手,从马车上扶下一位妩媚的女伴。
萝拉。
她今天将长发盘在脑后,穿着一件水蓝色的晚礼服,也并没有佩戴什么首饰,依旧是学者的端庄气息。
哪怕只是如此,身姿和面容也令在场的女性们黯然失色。
对于这位教授和掌玺大臣在皇家音乐学院时就已经悄悄流传的桃色新闻,在场的众人们都已经早有听闻,看到两人一同出现,也并没有太多诧异。
经过简短的问候和寒暄之后,叶青玄向贝尔法斯特子爵约了后天的晚餐之后,便告罪失陪,带着萝拉直接入场了。
“今天麻烦你了。”
叶青玄对萝拉小声说。
“呵呵。”
保持着雍容微笑的萝拉背对着众人,笑容越发灿烂,露出犬齿的一角,“下次少拿老娘做挡箭牌”
“仅此一次,放心放心。”
“入场之后你就利索点自己滚蛋,我忍不住想打你了。”
“能行能行”
叶青玄叹息,硬着头皮走进宴会厅。
夜晚头一次如此漫长。
第六百三十三章可以拥抱我吗
萝拉果然说到做到。
进入会场之后,就将叶青玄踹开,再不搭理。懒得搭理其他人,直接走向角落里的老学者们,权当这一次晚会是学术交流会,和那几名历史学者相谈甚欢。
留下叶青玄一个人被狂蜂浪蝶包围起来,左支右拙,险些被淹没。幸好,在最后的关头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特里斯坦。
圆桌骑士团前任副团长,在兰斯洛特死后,他明白自身被利用,心灰意赖,将所有的权利交给了叶青玄和克里斯汀之后,便卸任了。
自此深居简出,很少和外界联络。
他的出现对叶青玄来说简直是救命的福音。
特里斯坦如今已经年逾五十岁,虽然须发斑驳,但依旧健壮如中年。在圆桌骑士团中,他本身便以严肃端正、不苟言笑的严厉形象著称。
这是一个相当标准的骑士,恪守信条,为王国奉献了一生,在贵族中也是相当不讨人喜欢的老古板。
有他在身边,根本不愁别人会来打扰。
那一只瞎掉的左眼随便一撇,就足够将那群连鸡都没杀过的软脚虾驱散。
而尴尬的是,叶青玄同他也没有什么话讲。
特里斯坦向来话少,惜字如金,性格是叶青玄完全拿来没办法的方正端庄。碰到这种人,甚至开个玩笑都觉得不合适。
聊女人别开玩笑了。
聊国事
叶青玄根本不关心国事,他直接将自己的活儿甩给了盖文,裁判所的事情甩给了史东,日程的活儿甩给了萝拉,自己每天跑在外面不回家。
反倒是特里斯坦相当难得的以委婉的口吻劝谏叶青玄,多多在国事上费心。毕竟他是女王的掌玺大臣,各大政令都需要他来盖章。更况且,还兼职着阿瓦隆亲王和安格鲁副君。
反复念叨了几十次天气之后,特里斯坦也察觉到了他的尴尬,微微摇头,举杯说道:“殿下如果不嫌我这里沉闷的话,便屈尊跟我这个老头儿浪费一点时间吧。
这里没什么好处,就是安静。”
叶青玄也松了口气,如蒙大赦:“那就拜托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跟特里斯坦坐在宴会厅角落里的沙发中,沉默地观望着人来人往,像是石化了一样不发一语。
许久,叶青玄想到前些日子收到的报告,忍不住问:“特里斯坦先生,你真的不考虑回归骑士团么特里斯坦家族向来是圆桌骑士团的中坚,骑士之脊,缺少了你在,圆桌骑士团的底蕴就少了一大半。”
“我留下的事情有杰兰特接管,他是个称职的骑士,有他管着,骑士团不会有问题。”特里斯坦的铁手摸了摸自己的假眼,“殿下,我已经老了,到了老死在病床上的时候了,不应该恋栈不去。”
叶青玄听了,顿时黯然:“骑士握剑而死。”
“我知道。”
特里斯坦叹息,“历代先人皆是如此,就让我做不名誉的那个吧。劳累了这么多年,总要有个休息的时候。
下个月,王都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打算离开阿瓦隆了。”
“去哪儿回封地去”
“嗯,女儿给我在湖边建了一栋房子,我可以有空的时候去钓钓鱼,那里的淡水鱼挺不错的,熬汤喝很好。
殿下不用担心,有半年,我的次子就能够作为一个合格的继承者,穿上特里斯坦传承的甲胄。就让他来代替我辅佐克里斯汀,为陛下效忠吧。”
特里斯坦去意已决,甚至连继承人都找好了。叶青玄听了,无法挽留,只得颔首,叹息:“那就预祝你退休时光愉快。”
特里斯坦难得笑了笑,端起酒杯,将香槟酒一饮而尽。
乐曲的声音响起。
终于正式开始了。
白色的石阶之上,在礼官的宣告中,玛丽终于步入了宴会厅。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并没有如同往日一般严肃装扮,只是穿了一件简单的晚礼服,金色的长发盘起,白绸的裙摆随着脚步的前进,从台阶之前拂过。飘动中,隐约显露出脚踝的颜色。
按照惯例,简练的宣讲了几句话之后,玛丽便无意维持威严和端庄,只是举起酒杯:“母亲在世时最爱无拘无束的舞会,众卿不必拘谨,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