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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已经派出自己的子嗣,进入了阿瓦隆之中
在漆黑的夜幕之中,巨鹰从天而降,落地之后,骨骼摩擦,皮毛变化,化作了一个披着黑色大氅的苍老男子。
他的面目上还残留着鹰隼的阴鸷和狰狞。带着非人的冷漠,看向面前坐在长椅上的男人。
“初次见面,我是议院的议长。”那个男人说:“你可以叫我知更鸟。”
鹰身大魔低头凝视着他,似是考量,许久之后,微微点头:“玛帕斯,在人类的世界里,叫我玛帕斯就。”
知更鸟颔首。
玛帕斯的声音毫无起伏,平铺直叙中却分明有种不满:“我以为,来见我的人是白鸦。”
“白鸦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它了。”
知更鸟撇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你需要搞明白:现在是我主事,百目圣神的主祭,也只有我一个。
其他的,你不用多管。”
“你替代了他”
玛帕斯的眼神狐疑:“我看不出你比他更强。”
“暂代而已。”
知更鸟皱眉:“假如你找得到白鸦的话。你也可以直接找他。否则就不要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纠缠。”
玛帕斯思索片刻,微微点头,将一颗水晶眼珠丢进了他的怀里。
“应百目之神的敕令,这是吾之羽翼所取来的东西。
按照神意,本次的行动以你为主。但混入阿瓦隆的人不多,你需谨慎使用――昨夜我们已经在开膛手的手里折损了六人。”
“我知道。”
知更鸟将眼珠收入袖中。“放心吧,开膛手昨夜杀死的毕竟是圣神的信徒,我已经祈请圣神在它的身上降下了印记。”
说着,他展开手掌,掌心中有一道殷红如血的纹章――那是一个扭曲的眼睛:“百目之神已将它纳入了眼中――它已然命不久矣。”
“既然这是圣神的旨意,那我遵从。”
玛帕斯垂下眼眸,又问道:“还有复仇恶灵,他也很碍事,圣神那里有降下惩戒么”
“跳梁小丑而已,我来解决他就好。”知更鸟淡淡地说。
“我记得,他曾经两次击败了你。”
“我会解决的。”
知更鸟的声音阴沉起来:“我有我的考虑,你不需要担心,也无需多管。”
玛帕斯深深地看着他,许久之后,似是明白了什么,只是点头:“随你吧,反正都是人类的仇恨,太麻烦了”
忽然之间,他身影隐隐地有些涣散,鹰首一闪而逝,似乎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人形。
他抬起头,看着夜空中那一片若有若无的虹光――阿瓦隆结界。
那一缕虹光萦绕在天空之中,周行运转,快要扫了过来。
届时,玛帕斯身上的天灾力量,便再无可藏。
“看来,我该走了。”
玛帕斯叹息,后退了一步,展开畸形的灰色双翼,一根刀锋般粗长锋锐的地羽毛抖落,飘向了知更鸟。
那羽毛在空中卷曲萎缩,到最后变成变成了一盏黑铁之钟的摸样。拳头大的铁钟落入了知更鸟的手中,触手沉重而冰冷,耳边仿佛响起了鹰唳的声音。
“若有召唤,敲钟即可。”
黑影冲天而起,可那阴沉的嗓音仿佛缭绕在每一寸的空气中,嗡嗡作响。
“――我,无处不在。”
第二百六十章突如其来的幸福
鹰翼腾空而起,在夜空中消失无踪。
知更鸟仰望着夜空,许久之后收回视线,冷笑了一声。
“走了”
在他身后,树下的黑暗中,有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走出。
那个人煞有介事地凝视着玛帕斯消失的地方:“大魔从凡躯中蜕变,被天灾赋予了以太之身。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无处不在,也不是空话。现在你拿到这个,倒是方便了许多。你只要敲钟的话,他就会即刻从千万里之外降临,好用又快捷。
看来您还真是深受圣神信赖和宠爱啊,主祭大人。”
知更鸟看了他一眼,“纳贝里士,你来晚了。”
纳贝里士是一个中年人,两鬓斑白,双手拢在袖中,看起来浑身是书卷气,像是个学者,丝毫没有黑乐师的样子。
听到知更鸟的质问,他只是笑了笑:“其实早来了。但玛帕斯终究是神使,代表天灾意志的大魔化身,在下心生敬畏,不敢接近。
毕竟,我是那种喜欢在契约上耍花样的那种人,占尽了便宜就算了,还是不要在神目之侧晃来晃去,惹它心烦比较好。”
“你自作聪明,在和天灾交易的时候钻了空子,能怪得了谁当年你自做聪明,被神力锁在共鸣级八十年,不得寸进。
我以为这样的惩罚应该会让你学乖一些。”
纳贝里士并不生气,只是摇头感叹:“天性如此,奈何奈何能占了天灾的便宜,已经很不容易了,吃点亏也是应当的。”
“接下来我会开始筹备探索伊丽莎白塔。”知更鸟将一枚血色的海螺交给他:“复仇恶灵的事情,交给你。”
“这是小事,不在话下。”
“小事也值得认真去做,不是么”知更鸟冷眼看着他,“为了赎罪,苦行了这么多年。你也不想功亏一篑吧”
“这是自然。”
纳贝里士似是无意地扫了一眼知更鸟胸前的圣徽,圣徽之上的眼中之眼仿佛也在看着他。
一者的眼神带着浅笑,一者则盘踞在黑暗中,漠然冷酷。
“愿您护佑。”
纳贝里士恭谨地俯身离去。消融在黑暗里。
午后,皇家音乐学院,阳光晴朗。
温暖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在窗前的老费身上,为它渡上了一层金光。看上去那么的神圣,那么的伟岸,那么的威严。
阳光穿过了他,照在他面前摆着的那一碗散发着浓厚香味的大排上,还有五体投地祈祷状的少年。
“大哥,这一次就靠你了啊。”
叶清玄抓着它的前爪,眼神殷殷期待:“你可一定要拉兄弟一把帮忙带个了路呗我真的有事儿想要进阿瓦隆之影里去。
哦,对了,到时候我发个信号你能不能再把我给带出来”
“”
老费沉默地没有说话,狗当然不会说话。只是那鄙夷的眼神好似在怒斥这这个不成器的渣渣,似有千言万语。
“是是是,您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