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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柔嘉县主说。只有柳彩云死了,她才能跟我们大爷重归于好。”
“你住嘴”杜恒雪的声音从知书身后传过来。
知书打了个寒战。但是她也顾不得了,只要能脱罪,她什么都敢说
柔嘉县主又怎样本来就是她跟孙耀祖勾勾搭搭,才引得孙耀祖想下毒手,谁知却栽到自己头上
杜恒雪和诸素素一前一后走进来。
本来是杜先诚通知她们过来的,说是孙耀祖家犯了事,让她们过来旁听审案。
居然让她们听见孙耀祖和知书两个人一唱一和地把罪魁祸首栽到杜恒雪头上
杜恒雪恼得满脸通红,走上前来对孙耀祖道:“你每日在路上纠缠于我,我让你自重,说你有妻室,不应该做这种事,你居然丧心病狂,对你妻子下毒手你还是不是人”
孙耀祖看见杜恒雪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立刻大叫道:“雪儿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是你说,我妻子还活着,你就不能跟我在一起。只有她死了,我们才能再续前缘”
杜恒雪再也忍不住,从旁边衙役手里抢过鞭子,唰唰唰往孙耀祖脸上狠抽几鞭,恨声道:“孙耀祖,我这辈子就算去做姑子,也绝对不要再跟你在一起你别痴心妄想了”
许绍的眉头皱起来。这孙耀祖一口咬定是杜恒雪指使,虽然没有人证,但是就事理来说,确实还是说得通的,一时很是头疼,他要如何证明这件事跟杜恒雪没有关系呢
堂上堂下的人都看向杜恒雪,脸上的神情各异。
杜恒雪的眼睛溜了一圈,看见大家脸上的神情,心里顿时凉了一半。难道这些人也认为孙耀祖说得有道理
诸素素也在满屋子乱看,想着要如何破解孙耀祖和知书的血口喷人,将杜恒雪摘出来。
她的目光落在躺在门板上的柳彩云身上。
许是堂上太过吵闹,诸素素居然看见柳彩云的手指头居然动了一动。
诸素素忙用袖子擦了擦眼,再看柳彩云,却没有发现她再动了。
杜恒雪咬着下唇,告诫自己:不能哭,一定不能哭姐姐说,别人泼了脏水,一定不能就范,一定要洗刷自己,将脏水原样奉还
她的目光也落在躺在木板上的柳彩云身上。
看柳彩云嘴角那一丝干涸的黑血,似乎已经死了。
杜恒雪深吸一口气,向柳彩云缓步走过去。
第355章相思上
杜恒雪知道,她现在已经是县主。孙耀祖和知书的有意栽赃,她完全可以利用她县主的身份,直接将这两人打入大牢了事。
可问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两人就这样红口白牙地说是她指使的,而且在一般人看来,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
或者认为她想跟孙耀祖破镜重圆,只有柳彩云是绊脚石,所以仗着自己的身份,指使、或者暗示孙耀祖将柳彩云弄死都是有可能的。
因为一般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位高权重的人肯定会以势压人,而且肯定会以权谋私。你要不谋人家都不信。
杜恒雪从来没有做过位高权重的人。现在托了杜先诚的福,一下子变成县主,她还有些不适应。
而她更不想让别人都这样误会她。
她从来没有暗示或者指使过孙耀祖弄死柳彩云,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别人如果不信,她就要证明给他们看
杜恒雪走到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柳彩云身边。
柳彩云面容蜡黄,骨瘦如柴,嘴角凝着一丝黑血。身上的大袄和裙子揉得皱巴巴的,如同咸菜一般看不出颜色。走近的时候,柳彩云身上那股恶臭和腥膻更加明显。
杜恒雪站在她身边,低头看着躺在门板上的柳彩云,想起曾经见过她活生生的时候的样子,在心里微微叹一口气。
孙耀祖看见杜恒雪站在柳彩云旁边,披着蓝紫色的大氅,巴掌大的小脸越发雪白无暇,更加把地上那个死女人衬得面目可憎,心里又悔又气,忍不住瞪了知书一眼。
知书被孙耀祖的目光吓得瑟缩着。往旁边挪了挪。
杜恒雪低头看了一会儿柳彩云,慢慢蹲下来,在柳彩云的鼻间探了探。
一点气息都没有。
一个忤作走上来,对杜恒雪拱手道:“请县主让一让,让小的给她验一验。”
杜恒雪点点头,让到一旁,看着那忤作给柳彩云验尸。
那忤作也是先探了探柳彩云的鼻息,道:“没有气了。”然后拨开柳彩云的眼皮瞧了瞧,“瞳仁还未放大。应该刚死不到半个时辰。”
“脉息全无,心跳停止,身子变凉,但是还没有尸斑出现。”那忤作当着众人的面,将柳彩云查验一遍。拱手对堂上的许绍道:“大人,这女子应该是刚死不久。”
“你可知死因”许绍一只胳膊撑在面前的案桌之上,沉声问道。
那忤作道:“孟头儿带回来一锅药汤,据说是这女子死前喝的最后一碗药。小的刚才在后房用兔子验过,兔子喝了之后,已经死掉了。依小的看,应该就是被那锅药汤毒死的。”
“孟祥。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许绍又问那个刚才冲进孙家,当场将知书逮到的衙役头儿。
孟祥也上前拱手道:“回大人的话,小的今日接到孙家下人报信。说孙家有人要谋害他们主母。小的禀承大人意旨,身为捕快,就要护一方安宁,听到此等丧心病狂的事。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愿是小人搞错了。也不想因为小人一时疏忽,断送一条人命。因此小人带着兄弟们赶往孙家,在孙家下人的帮助下,将这个毒妇当场捉拿。当时,她正端着一碗药给死者喝。”
“那碗药呢”许绍的眉梢跳了跳,又问道。
孟祥垂手道:“被这毒妇扔到地上了。药汤都洒在地上,小人只将砸碎的药碗带过来了。”说着,命人呈上那几个碎碗片。
许绍瞧了瞧这个平平无奇的碎瓷片,问知书,“你可知罪”
知书哭喊道:“不关奴婢的事是孙耀祖让奴婢做的奴婢是被逼的”又嚷着道:“衙差一进来,那碗就洒在地上,大奶奶根本就没有喝到药她是被衙差们吓死的不关奴婢的事,不是奴婢毒死的冤枉啊”
杜恒雪听了,眉头紧皱,道:“如果柳彩云没有喝到药,她嘴角的黑血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被吓得出血”
知书听见杜恒雪说话,忙转过来对着杜恒雪磕头道;“二小姐哦,不,县主,柔嘉县主,奴婢一心为主,县主一定要救救奴婢啊”
诸素素见这知书还口口声声攀咬杜恒雪,很是气不过,走过去一脚将她踹开,怒道:“我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当初背主偷人,现在又倒打一耙你说的话也能信,猪都能上天了”
杜恒雪拉住诸素素,“素素姐,别气。为这种人气坏身子不值得。这件事,我有计较。”
在旁边听了半天,杜恒雪心里有了一个主意,她看向许绍问道:“许大人,可不可以把那位孟头儿带回来的药汤给我看看。”
许绍点点头,“呈上来。”
孟祥赶紧命人将剩下的药汤和那只死兔子都拿过来。
杜恒雪走过来,端起药汤嗅了嗅。
那药汤带着股淡淡的香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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