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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多的阳光,从镂花窗帘疏疏密密的空隙里跳跃进來,轻柔地抚摸着床上正在酣睡的女子,整洁的房间宁静异常,
洗漱完毕的楚焕东本该早走了,今天上午公司里有个重要的会议需要他去主持,但他实在是难舍这來之不易的美好时光。
阳光将汪掌珠的头照的闪闪亮,她脸上的肌肤白皙柔软,脸颊边还隐约洇着极淡的一点粉红,她的呼吸就在他的颈间,那熟悉的香味带着清淡而悠远的香气,连同着她柔软温暖的气息,两人相距不过咫尺,如此的安宁静切,所有的这些令他心生绮念,希望时光可以在这一刻驻留。
楚焕东关了自己的手机和汪掌珠的手机,汪掌珠一直幸福的睡到自然醒,只是一醒过來,她就感觉头疼欲裂,她伸手想揉一下太阳穴,可是刚一抬手,就碰触到身边温热的身体。
“阿迟,现在几点了”她闭眼皱眉,痛苦的用手揉着太阳穴。
身边的人半天沒有出声,她困惑的睁开眼睛,明亮的光线让她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然而马上意外的对上楚焕东线条完美的脸,他漆黑明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仿佛看了她许久,而他的手还搂着她的腰。
汪掌珠一惊,忽的从床上坐起來,因为动作大了点,薄毯被掀落一旁,带起的一阵不急不缓的轻风让她身体不免一抖,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是光着身体的,慌急的又去扯毯子,勉强的用毯子把自己遮起來,缩到大床的一角,尽量远离楚焕东。
楚焕东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第九章一夜疯狂的难堪
室内很安静,只能听见两个人轻浅的呼吸声,汪掌珠抱着薄毯,不着痕迹地看着这间曾经住过十多年的房子,屋内的一切居然都沒有改变,还是当初她在时的模样,只除了原本挂在对面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不见了,,那是当年她和楚焕东去法国旅游时照的,当时他们相拥在一起。
回想起那时她与年轻英俊的楚焕东一起牵手参观凡尔赛宫,在香榭丽舍大道上漫步,夜晚的塞纳河边,满天星子的夜空美丽得就像一幅画,她仿佛能够闻到河面上飘來的淡淡水气
隔了这么多年,当时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包括当时散步时他从卖花女孩手里给自己买了一束蓝色郁金香,如同大多数的女孩子一样,那时的她只想到了天长地久,并且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是这般笃定的。
如今看着那空荡荡的墙壁,浓重的怅然若失浮上了心头,原來,这就是所谓的世事多变,彩云易散琉璃易碎,当年,她又怎么会想到会跟楚焕东走到这一步。
“掌珠。”楚焕东声音低低的呼唤着。
“嗯。”陷在回忆中精神恍惚的汪掌珠答应了一声,随后大吃一惊,她这一声竟应得极为柔软,仿佛无意识地就顺口应了他,声息从喉间轻轻逸出,微微上挑的尾音到像是带着娇嗔。
楚焕东之前微皱的眉心不由慢慢舒展开來,眼里都带上笑,有些调侃的轻问:“掌珠,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汪掌珠虽然喝醉了酒,但还是隐约记得昨天晚上她是怎样在楚焕东身下未着寸缕的辗转反侧,怎样在他的狂野度中激烈喘息低吟的
她的脸瞬间地红到耳根,恨不得把头钻进薄毯里,楚焕东看着她的样子笑意更盛,心神一动,不禁脱口而出:“掌珠,我们我们和好吧”
汪掌珠听着他的话愣了一下,我们和好吧,此话从何说起啊
一直以來,不都是他在为难她吗不都是他在安排她的命运走向,为她的生活制造障碍,她什么时候还有资格跟他谈和好不和好
“你说的和好是什么意思啊”汪掌珠对楚焕东这个提议还真的有些懵懂。
楚焕东的眼里还带着笑,但那样子又仿佛有点窘迫,忽然探身过來抱住汪掌珠,“掌珠,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汪掌珠大惊:“你是不是睡癔症了,说什么胡话呢”她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一仰,看着楚焕东的眼神如同看着怪物。
楚焕东线条完美的脸上带了些不悦,但抱着汪掌珠的手臂却格外的用力,汪掌珠试图挣扎,但用了两次力就自动放弃了,他的力气实在是大,她自知是无法抗衡的。
“掌珠。”楚焕东的声音有点暧昧不明的沙哑,从她的颈间拂过,如同上好的琴弦出华丽蜂鸣,“掌珠,事实证明,咱们在一起还是很好的”
静谧的房内,满室的阳光明媚,被一个英气逼人的男人霸道又温存的拥在怀里,连同呼吸间诱人的起起落落,让汪掌珠心头悸动,她努力忽略掉砰砰心跳的感觉,还有弥漫在楚焕东身上的清爽迷人气息,闷声问道:“楚焕东,你到底想怎样”
“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功成名就的楚焕东无奈的感到清晰的挫败感,几乎就要忍不住恼羞成怒,但转头看着汪掌珠白的近乎透明的小脸,心头还是一软,不由再次放缓了语气,犹豫了一下说道:“汪掌珠,回到我身边吧,我们重新在一起。”
汪掌珠忍不住觉得好笑,嘲讽的话冲口而出:“楚焕东,我是你签过合约的情人,沒有你的容许,我哪里都去不了的,我们心中不就在一起吗”
楚焕东微微皱起眉,目光很是哀怨:“我那么做还不是你逼的,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难道你忘了”
汪掌珠猜他又要提孩子的生气,想着等一下被人从怀里甩出來,不如自动自觉的挪出來,她开始闷不吭声的从楚焕东怀里往外挣。
楚焕东紧抿着嘴唇,眼神黯沉,明显可以从中看见怒气,只是用力的抱住她,“你干什么我说什么了你就这种反应”
汪掌珠知道楚焕东开始生气了,这样的表情和怒意,她一望便知,她也知道激怒他对自己沒有好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