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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脸色一变,“可既然你这么说,我实在是想不出你这儿还有什么我感兴趣的东西了,要不这样,咱俩今天只当没见过,阁下好走,我就不送了。”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你说不说给我听不说的话,就没得谈了。
曹小强心里这个苦闷,那就不用提了,他当然不敢走了,可是要留下来的话,他就必须要在讲清楚干股比例和放弃华泰公司之间做一个选择了。
其实,他把一些干股讲出来也不打紧,口说无凭的玩意儿,追究起来倒也不怕,不过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这事儿不是很地道有古怪
搁给别人,口说无凭就是口说无凭了,不过以眼前这个家伙的能力来说,没准真能靠了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掀起滔天巨浪呢。
想到这里,他就不可避免想到了来之前杨锐锋的提示,杨副市长还要他让陈太忠打收条呢,两者相较,高下立判
亏得我没说让陈太忠打收条想到这个,曹小强禁不住有点暗自庆幸,这陈某人做事实在是太古怪了,蛮横中带点精明,精明中又带点莫名其妙,万一我说要收条,估计比现在还要难堪十倍吧
可是,想到收条,倒是让曹小强记起一件事情来,“对了陈科,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我有手上还有点东西呢,那可是白纸黑字地真凭实据。”
哦陈太忠眉毛扬扬,看看他,又耷拉下眼皮,点点头,虽然没说话,但勉强算是个“我听你说”地意思。
“是这样,建阳光小区的时候,不是要拆迁吗”这通邪火,憋在曹小强心里也有段时间了,“有人以权谋私,非要我们恒泰对某些房产,做出远远高于市场价地拆迁补偿,这个你有兴趣听没有”
“以权谋私”陈太忠嘀咕一句,下意识地点点头,心中就有了些许的期待,这个家伙,能泄露出谁的把柄呢
“一个是横山的现任区长项大通,一个是人大的主任刘立明,”曹小强惦记这俩人好久了,“刘立明的妻弟和项大通的堂兄住在这片儿,多要了我们公司五十多万的拆迁费。”
刘立明和项大通听到这个,陈太忠的脸色,就带出了一些期待的表情,他对项大通很不感冒,刘立明嘛那就更不用说了。
既然是这两个人,那他一定是要听听的,朋友的信息或者没必要去打探,但对手和潜在对手的信息,那是知道得越多越好。
曹小强牵出刘立明是很正常的,两人没什么交集,看在正厅的面子上,曹总多付了二十万,却是连个谢字都没换回来,心里不堵才见鬼了呢。
可按道理来说,他是不该把项大通拽出来的,阳光小区毕竟是在横山区,无论如何他也应该同项区长搞好关系的。
第439章避实就虚
可是,这世界上的事情,还偏偏就这么古怪,项大通为人,一向以文雅自夸,以高洁自矜,一般情况不难为人,但也不帮人,他同曹小强的关系,真的非常一般。
项大通的妻妹多敲了恒泰三十万出来,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还就偏偏装做不了解的样子,在阳光小区的筹建过程中,他基本上是属于算盘珠子拨拉一下就动一下那种,平日里对曹总也是不冷不热的。
尤其让曹小强郁闷的,就是今天,陈太忠在阳光小区发飙,项区长先是隐隐有推脱之意,推脱不过也是随便问问就完了,连个所以然都不向他交待一下,似此情况,曹总怎么可能没点意见
当然,曹小强报出这俩人,也有考校陈太忠的意思。
虽然项大通没帮成曹总,但曹总还是知道了,陈科的关系目前就在横山区,姓陈的你不是能吗那我报个横山区的区长出来,你想怎么着,随你啦。
至于说刘立明,那却是级别在那里放着呢,项大通只是个正处,刘立明却是正厅,陈太忠你要是敢打刘主任的主意,那我曹某人就只有“佩服”两个字儿了。
他正美不滋滋地看着陈太忠,期待着对方灰头土脸的表情呢,谁想那厮居然笑眯眯地反问了一句,“曹总,你说的白字黑字是什么啊他俩写的条子”
“不是条子,是收据,”曹小强自然要解释一下,那二位跟他不但不熟,还没什么统属关系,“他俩怎么会写条子我是说,我这儿有当事人的收条啊,他们收了拆迁费,总要留点什么吧”
嗐,没啥用嘛,陈太忠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不是刘立明和项大通亲手写的条子,那真的没什么意思。
曹总自然看出他的不以为然了,肯定要分辩一下,“他们的拆迁补偿,远远超过市里规定的标准啊,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啧,”陈太忠咂咂嘴,一时有点意兴索然,于是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算,好吧,聊胜于无吧,你什么时候把这个拿给我”
“拿给你”曹小强又吓了一跳,随即很坚决地摇摇头,“这些东西公司都下账了,原始凭据没办法拿出来,要不给陈科你一个复印件”
“我要原件,你拿复印件下账好了,”陈太忠的回答,一点都不客气,两年多以前地帐了,谁还看啊
看到曹总有点迟疑,陈太忠少不得又得寸进尺一下,“真的曹总,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别跟我说就这俩人跟你这儿弄了点好处,我估摸着,你是跟这俩人不对劲吧再多地还要我说吗”
他这只是敲打敲打的意思,人家把嘴闭得那么严实,估计再掏出点东西也不现实了,当然原本他可以不说这些,但眼下开口用意很明显,就是敲出这两张收条的原始件来。
“这个”曹小强低头沉思一阵,终于狠狠一拍大腿,抬头看看陈太忠,“好,陈科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了”
事实上他并不是很担心陈太忠会拿这件事来做文章,写收条的毕竟不是那二位的直系亲属,丫真要拿这东西达到什么目的,似乎也不是很容易的。
当然,更关键的是,曹总觉得,自己没将那些干股持有人的身份和所占比例说出来,应该是打消了对方事先策划好的某些算计,虽然他在他看来,嘴上说说更不具备什么效力,但官场中的云谲波诡,他也是深知的。
既然猜不到目的,那曹总能做的,就是尽量不按对方设计的套路走,“避实就虚”他总还是会地,所以别看他似乎很是下了点决心,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陈太忠笑笑,没有接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