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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太子觉得平安一事对他、对东宫是祸事、是麻烦,现在看来,竟无意间帮他争得了皇帝最后一两分的信任和满意。
嗯,还是娘子看得准、想得周到呀,这次太子就是听了太子妃的规劝后,才会做出向诸公主示好的举动,而事实证明,这些举动非常有效。
在太子的心目中,太子妃的地位又悄悄的提升了一等。
太子妃感觉到夫君对她的态度越来越亲密,暗自高兴,皎皎看到父母恩爱,也悄悄为两位长辈开心可以说,除了韦良娣母女,整个东宫、乃至整个皇宫都一团喜气。
今日清晨,昏迷了十来个时辰的平安郡主终于醒了,经过太医诊断后,确定她的大脑并没有受到影响,只需静养几日便能康复。
女儿没变成傻子,韦良娣喜极而泣,双手合十拜了又拜,嘴里只念叨:“阿弥陀佛,多谢佛祖保佑。”
劫后余生,平安也暗自庆幸,暴躁的脾气似是缓和许多,至少没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喊着找萧南报仇。
但,很快的,当她知道额上还有一道极大的伤疤,自己极有可能破相后,当场就怒了,把手边能摸到的东西悉数砸了个精光,然后又哭又喊的叫嚷要杀了萧氏云云,吓得一干宫女伏地颤抖。
一通发泄过后,平安阴沉着一张脸,命人去请太子,她要跟阿耶哭诉,她要请阿耶给她做主,她要阿耶帮她狠狠教训萧氏,她要
她可是堂堂太子之女,未来的公主,岂能被人如此算计
不过,令平安几欲抓狂的是,太子并不肯来看她,还命人传话,让她收敛性子、安心静养。
除了太子妃和皎皎等人来看过她,平安清醒后,从早上等到深夜,她都没等来太子。
而更令平安愤怒的是,太子对她冷漠也就罢了,她的亲娘竟也劝她,说什么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与襄城郡主争执之类的话。
阿娘什么意思竟一点儿都不心疼她,还是阿娘也怕了大公主的威势,连带着怕了萧氏
亲人的冷漠,让平安的心彻底扭曲,只一天的功夫,她就变得异常沉默,双眼中满是森寒、阴鸷的冷光。
荣寿堂,葳蕤院。
上午,刘晗夫妇准时来拜访。
崔幼伯从萧南那儿得了信,提前请了假在家等着。
因重视刘晗,崔幼伯还特意请了郑勤兄妹来做陪客。
相互见了礼,崔幼伯又为刘晗和郑勤作了介绍。
女眷这边,则有萧南负责招呼,她将郑勉介绍给柴玖娘,彼此行了礼,三个女人便凑到一边说些蜀地习俗、各地风情之类的琐事。
三个男人则相邀去了书房。
崔幼伯和刘晗两人数年不见,有许多话想说,刚走出房门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起来。
而郑勤呢,早就听说了刘晗其人,也悄悄打听了他与崔家的关系,觉得他与自己是同一类型的人。
如今见了面,更觉刘晗谈吐不俗、气质出众、学识渊博,再加上刘晗有一副好皮囊,郑勤对他的观感极好,只说了几句话,便生出知己之感,愈加积极的与刘晗攀谈。
刘晗对郑勤的感觉也不错。
郑勤的预感没错,他们两个却是有许多相似之处:出身世家,却亲历家族衰败,肩负振兴家族的大任,心性坚韧,懂得自己要什么,更懂得为了达成目标该如何努力。
两人还有个最大的相似点,那就是都借助了崔氏的力量。
唯一的差别则是,一个成功了,一个正在努力。
三人相谈甚欢的相携入了外书房,分主宾落座,崔幼伯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问道:“君直兄任满回京述职,可有何打算是继续回蜀地还是在京中令谋一官职”
刘晗盘腿而坐,听了崔幼伯的话,浅浅一笑,道:“原本,我还想回蜀地。只是长公主的身体愈加不好了,锵锵很记挂,再加上岳父和舅兄都在西北任上,京中并无妥善的人伺候长公主,他们很不放心所以,我想留下来照顾老人家。”
郑勤想了想,缓缓点头,“君直兄已经有了治理地方的经验,留在京中再跟长辈们多学习些也好。”
做官嘛,履历一定要丰富全面,地方、中央各部各个衙门都要转一转,积累经验的同时也积累些人脉。
“齐光兄说得极是,”崔幼伯也表示赞同,他接着问道:“不知君直兄可有中意的衙门”
三省六部九寺五监外加御史台,所需官员数百人,刘晗当下的品级是正七品上阶,他在蜀地的政绩不错,本次考绩应该能评个上中,再不济也能评个中中,再加上他是柴家的女婿,只需活动一二,便能谋个六品的实缺。
而几个衙门里,最有前途的自然是尚书省、吏部,不过,以目前刘晗的情况,最好还是去个清贵又轻省的地方。
比如崔家的根据地之一的国子监。
刘晗想都没想,就直接给出的答案,“国子监和大理寺都可,说起来,此事又要劳烦肃纯帮忙了。”
崔幼伯忙笑着摆手,“没什么,咱们是通家之好,老相公也欣赏君直兄的才干,君直兄本身又政绩卓然,升任京官亦在情理之中。正巧,我从旧日同僚那儿听闻一件事,说是大理寺有位司直要调任”
刘晗点头,“嗯,多学习些律法也好”
男人们在商定大事,女人们的话题就轻松了许多,说着说着,就谈到了下个月的骊山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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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玉露一
说到骊山,又禁不住提到了各自在骊山的温泉别业。
柴玖娘呷了两口茶汤,叹道:“唉,说起来也是不巧,当初我与郎君去蜀地的时候,我家的汤泉别业刚破土动工,我们只草草的定了房样子,之后三年便一直在蜀地,如今别业建成了,我们还一次都没去过呢。”语气里满是遗憾。
萧南笑了笑,道:“说来咱们两个还真是同病相怜。不过,你到底比我强些,我现在连自家的别业在哪个位置还不知道呢。”
至少人家刘氏夫妇是亲自圈定了地方,又亲自命工部的匠人绘制了宅院的图纸,亲眼看着起了地基,才离京的。虽然不曾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