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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微微一睁,管明棠用不解的眼神朝陛下看去,不仅他,几乎所有人都用同样的眼神看着陛下,陛下怎么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陛下”
觉察到陛下似乎为他的反驳有些得意,管明棠心里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若是妻儿老小皆在身边,又岂需在春节时回乡在城市按了家,家人都在城里,回乡顶多也就是偶尔为之,谁会刻意回老家呢”
在管明棠犹豫着用尽可能不刺激到陛下的言语说话时,办公室内的众人都做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似乎他们根本就没注意到陛下的“失言”。
觉察到他们的神采,陈默然意味到自己似乎说出了一个“白痴”似的问题,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可不对啊,这里是中国,那里也是中国,为什么他们就这么自信这里不会有春运。不过似乎好像,春运只有中国存在,可
虽说心下有些疑惑,可陈默然还是决定不问这个可能有损“天威”的问题。
“管大人,不知,如果那么多贫民挤入城市,谁知道里头没有鸡鸣狗盗之徒,若是他们找不到工作,反而可能沦为盗抢之犯,若流民为人所用,怕又遗祸无穷啊”
见这会已经没人关注工作营了,袁世凯便开口问出一个自己权责范围内的事务。
“袁大人,我们要想在较短的时间里完成从农业国到工业国的体制转换,不可避免地会导致一些社会的复杂混乱,自然大量的城市贫民也是其中的问题之一,相应的会带来一些混乱以及这样那样的问题。重要的是除了从农业到工业变革外,还有从落后的小农经济到现代工商业经济的变革,更进一步还有从农耕文化“黄土文明”到工业文化“钢铁文明”的大转换。”
望着在那里侃侃而谈的管明棠,几乎有一个瞬间,陈默然都有一种错觉,难道说的这个管明棠也是从未来穿越来的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看着管明棠的眼神倒是变化了起来,在某种程度上,自己之能够容忍管明棠的“犯上之言”,或许正是因为他有着其它人所没有的东西,不仅仅他是一个办事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嗯,他应该领先一步吧
“经历了产业化变革的所有国家,在从农业国到工业国变化的过程中都有过许多阵痛,英国、法国、德国、美国,无一例外的,几乎所有国家都曾遭受了这样那样的变革阵痛,而这个过程是一个国家变革必须要承受的,陛下。”
将视线转身陛下,管明棠决定引用一句陛下所说,至今仍为中国甚至其他国家的“者”们所推崇的一句话。
“您曾说过“欲求文明之幸福,必明之痛苦,而这痛苦,就叫做。”,应该说这是臣所见过的关于最好的解读。而臣也因而相信,欲求强国之未来,必经强国之痛苦,而这种痛苦,就叫做崛起”
“可以这么拍马不对是龙屁吗”
袁世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的同时,又为管明棠叫起了好来,这管憨子不憨啊这个人怕是自己当“总理大臣”的最大竞争对手了,而且陛下似乎还嗯,宠信
不行,得想点法子
一句似是引用的言语,又似低沉的独白,却让陈默然整个人陷入深思之中,眼帘微垂着,看似平静,可内心却无法平静。
欲求强国之未来,必经强国之痛苦,而这种痛苦,就叫做崛起
在崛起的过程中有多少痛苦,有多少原罪抬眼看着管明棠,他是否知道,他之前口口声声反对的同样也是“崛起的痛苦”呢
我们是需要机器,我们是需要钢铁,可钱从那里来呢作为一个后进国家,中国不像德国、日本一样,有着庞大的战争赔款作为国家崛起的资本,甚至于就是连忙自己拥有的那笔“巨款”投入进去,也不过是苍海一粟罢了,最终这崛起的资本由谁来承担呢
军力强大的时候,可以依靠外掠,补充国家财力的不足。可对于军力弱小的中国呢怕也只有内掠了。那些人未尝不是内掠的一种体现呢
在陛下的沉默的时候,似乎发表完自己看法的管明棠同样沉默了下来,只法这他的视线却一直关注着陛下。
在美国留学时的经历使得管明棠比其它人更能了解“资本”的本质,在所谓的强国背后,有着太多不为人知,或不为人注意到的阴暗面,英国是、法国是、德国是、日本是,即便是美国同样也是。
“多方兼顾永远只存在于理想主义者的幻想之中,陛下,臣以为,身为帝国之要员,必应抛弃理想主义者之想法,而以现实为依据,只有如此,方才是谋强之道”
这话与其说是说给别人听,倒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陈默然岂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管明棠话中的意味可谓是说的再清楚不过,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至少在看待农民的问题上。
“中国的问题就是农民的问题”
尽管承认管明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如果,那些人
“管大人”
突然一声冷言冷语打断陈默然思绪,顺着声音看去,是原本这次会议的“中心人物”袁世凯。
“陛下先前的问题,管大人似乎还未回答吧”
不待管明棠开口解释,袁世凯却主动开口说道。
“陛下所制赏兵士以勋田,一是为激发将士武勇之心,二是却是为中国之长治久安,管大人方才侃侃而谈,虽不无有理之处,然管大人可知,蒙古之大,又有多少汉人东北之肥沃,又有多少荒地,俄国、日本皆对蒙古、东北虎视眈眈,以陛下之圣明,岂不知以识字之军士加以培训,即可为工厂之工人,然于陛下之高瞻,又岂会限于一叶一目”
说着话袁世凯全是一派景仰之色。
若是说换了旁人,怕陈默然还真会被他这番说词而生出感其体君之心,可偏偏说这话的是袁世凯。
“管大人,蒙古之大,民不过百万余,且皆为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