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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晴和所有高雄、台湾南部的乡亲,终于看见了祖国的军队了,沿着舷梯下船的军人,头上戴着白色的大檐军帽,身着藏蓝色军装军裤,腰间佩着白色武装带,武装带的白铜带头不时反射着阳光,阳光挥洒在他们的身上,雪亮的刺刀在阳光下映着刺目的刀光,笔挺的军装下是一张张肃穆的脸庞。
当他们的脚步踏上台湾的大地时,随着一声口令,整齐的军靴声响了起来,士兵们在码头上起了纵队,在台湾人的印象中,大陆士兵的服装应该是那种号衣装备也是破旧的,而现在看到这些威武的的士兵们,再一看那些汗流满面的穿着藏青色军装的日本小矮子,顿时倍觉自豪。
在舰上下来的军乐队开始演奏起进行曲,敲着军鼓、吹打着军乐士兵们们,引领着身着礼服的士兵们在港口上排着纵队时,在码头上的到处都是追赶着这支踏着响亮的军靴声的中国大军的少年。
“中华帝国万岁”
在人们的呼喊声中,陆战队员们的胸膛挺得更直了,他们的脸上溢满了的自豪与得意,似乎多年来训练的辛苦,在这一刻都不值一提了。
有力的军靴声在高雄的土地上踏响的时候,那一声声的脚步,让人们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地面,四周的空气,甚至于自己的内脏都随着脚步声音震颤起来。
第一批登陆的路战队员,包括军乐队在内不过只有七百人,但这七百穿着烫得整齐的藏蓝色军礼服,白色的皮制装具着反射着亮皮特有的光亮,白色的大檐军帽前,塞路格塑料制成黑色的帽檐映着阳尖,胸前勋章更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为了能够尽可能给那些久违了中国军队的台湾留下尽可能深的印象,第一批登陆台湾的军队是绝不会因晕船而影响近卫军形像的陆战队员,而陆战队更是拿出了压箱底的家什,新式的军礼服、新式的镀镍刺刀,白铜镀镍礼服武装带,而这一切是为了给台湾人留下深刻甚至于不可磨灭的印象。
“这这是中国军队吗”
而这一幕不仅惊呆了码头上欢迎他们的台湾人,同样让码头上列队欢迎他们的日本军人和日本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之色。
这这就是那些报纸上提到的“一手步枪,一手烟枪,瘦弱而肮脏的中国士兵吗”
“哄”
笑声突然响了起来,这突然笑声让林凤晴一愣,个头不高的他挤在人群中,根本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当他好不容易挤过人群透过一道缝隙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同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码头上中日两军之间,一名高大的中国军官和日本军官两人站在那里又是鞠躬,又是敬礼的说着什么,那个头很矮小的日本军官站在中国军官的面前,甚至不及他的肩膀高,以至于在说话的时候,甚至需要抬头看着对方,而这一幕,却像是大人在训斥着小孩一般。
“他他们一定是精挑细选的”
远远的看去,看着那位个头高大的中国军官和日本军官内田次郎心里禁不住酸溜溜的说了一句,但再一看那码头上泾渭分明的两队人,一队威武而高大,一队矮小甚至于这会心里尽是涩意的内田,过了好一大会,才字语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来。
“嗯,不过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罢了”
第97章斥
第97章斥求月票求定阅
在中国外交绝不是一个好干的活,对外强硬吧,没那个实力,实力不济,对外妥协吧,国民视尔为汉奸,与外周旋耍滑吧,国民又没那个耐性。
“非我行我素,没心没肺之士,不可事外交尔”
梁敦彦的一句话道出了中国外交官的难处,但他说的我行我素、没心没肺绝非指蠢人,而是指“能视骂声与无视之辈”,若是说那个人做不到这点,怕他这边一进外交部,那边就顶着“卖国贼”的名声,郁郁寡欢,忧郁而终了。
位于光复北路32号,那栋被为“中华帝国建筑代表”之一的帝国外交部,虽说从正月初五帝国外交部挂牌以来,处交部的官员自认为自己“一未定有辱国体之约,二未行有辱国体之行”,但帝国外交部依然还是有一个别号“卖国部”。
隔三差五的,总会有人把什么臭鸡蛋、烂青菜之类的东西扔到外交部大楼上,有时甚至直接砸到在外交部工作的官员身上,就冲着那时不时贴在外交部附近的“外交无骨、丧权辱国”的大字报,再看到对面的外界对外交部的评价,能在这座大楼里静下心来工作的人,绝不常人,至少是我行我素,没心没肺之辈,不过能维持多长时间,却要看各人的修练了。
“你想辞职”
放下的的辞职报告,梁敦彦抬头直视着面前的年青人,曹巍然,他是自己从外交官培训班亲自挑选的三十二名年青人中的一员,按照自己的想法,再磨练个一年半年的,就可以考虑把他们派到驻外使馆实习,等将来于小国开馆时,再把他们派过去,磨练四五年,就可以委以重任了。
中国的外交还是要靠他们,旧朝旧人总有一天会被淘汰的,而梁敦彦只希望在将来自己被淘汰的那一天到来时,这些人可以担起帝国外交的重任。
“大人,家父拍来电报,若巍然继续于外交部任职,将与巍然断绝父子关系”
曹巍然说话的时候,脸上尽是苦色,联合公报别说日本人不满,就是中国也有人不满,虽说没有日本多,但总还是有人不满,自己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人,而父亲得知自己曾参与谈判,更是直接拍来一份电报,要自己辞职,说什么曹家还没出过汉奸,不能由他这辈子开始,当儿子的能丢起这张脸,当爹的掉不起这个份。
“哦”
梁敦彦在心下轻叹一声,看着面前自己寄以厚望的年青人。
“屹坚,令尊忧国之可叹可佩,实令我辈这些“卖国之徒”汗颜啊”
部长的话让曹巍然心头一颤,连忙鞠首说道。
“大人,外人或是不知,但巍然却知自帝国外交部始,我等从未于任何有辱国体之约签字,更于谈判桌上尽量争取国利骂我等为卖国贼者,实是实是”
话到嘴边,曹巍然却说不下去了,怎么骂呢要是骂的重,可连自己老子都骂了,骂的轻了,心里又觉得委屈。
“大人,我等行得正,做得直,又岂在乎他人碎舌”
“即然如此,那屹坚又岂在乎他人碎舌”
梁敦彦倒是和自己的下属耍起了嘴皮子,尽管他知道这岂是碎舌之理。
“大人,实实在是家父”
吱吱呒呒着,曹巍然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岂会不知道部长希望自己能在外交部继续干下去,可问题是。
“家父不仅以继绝关系相胁,更以死后不得进祖坟相威巍然实在是还请部长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