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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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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吴省兰还恨那些提棍子的教官个牙痒痒,可半个月后才上工地,接下的日子,甚至的让他怀念的起训练时的挨了棍子了,一个区队正好三个大队,每个大队连续工作六个小时,然后休息十二小时,一天到晚四个班次轮流不停。一天干够十二个钟头,还不准请假。

“哎”

揉着担土、抬石时压的依有些酸痛的肩膀,吴省兰叹了口气,和其它人一样,他也想过走,可却又舍不得这地方,这地方有坏的,可也有好的。

身上发的帆布褂子,磨了两月都没磨料,不仅结实还挡风。而且这里还有食堂,只要上工下工的时间一到,准有饭吃,上工前一顿白米饭管够不说,下工后面条只管可尽吃,四顿饭里有两顿带着荤,这日子过的,用旁人的话说。

除了累点,比那财主日子吃的还对劲。

“嘟”

念着这里的好时,上工的哨声响了起来,原本还窝在被窝里的人,几乎是听到哨声后,就麻利的穿起了棉袄、棉裤,这里的活苦、饭好,工钱高,可相应的规矩也多,上工的哨子响,有袋烟的功夫洗脸,动作慢的队长的棍子会朝屁股上打去不说,吃饭排到后面,肯定吃不着第二轮。

只是眨眼的功夫,原本还睡着的人就一个个拿着饭盆汤匙,敲敲打打地涌出了棚屋,一出去,直接用饭盆盛上一盆水,先使劲漱漱嘴然后便直接把冰冷的水倒在毛巾上,朝着脸上糊噜两下,这就算是洗漱完了。

“开饭了,开饭了。”

走在前面的马有财一边走着一边把饭盆敲得特别的响,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他走到竹棚屋另一头的门前,对着里面大声喊了一嗓子。

“开饭了晚了就吃不着了”

“狗日的,谁没听着啊这么大声干什么。”

“怕你们没听见呀。今个洋历年改膳,炒萝卜,还有大块的卤肉。”

马有财一点不恼,嘻笑着说。

“好久没吃这么香的卤肉了。上顿,我起的晚些,就吃着两块,今个再怎么着,也得吃个它三块。这么大的一块肉,就是地主过年时都吃不着”

他兴奋地说着,眼睛里闪动着愉悦的光芒。

“你这么吃,赶回头,这工干完了你还吃着西北风去”

在旁边的一个同乡瞪大眼睛问着他。

“先吃了再说嘛。吃过肉饿死,总比没吃过饿死强走啊,去迟了卤肉可就没有了。”

马有财催促着说。虽说互相喊着,看似乱,可这去吃饭时,却都是个按班和小队排着队,拿了饭盆的吴省兰,跟着大家一起向食堂走去。

“狗日的,这帮黑皮子,他娘的就是舒坦”

朝食堂走去时,马有财瞧着过去田笼上站着那些穿着黑色军装的护矿队,嘴里骂着可那脸上却带着十足的羡慕。

“一个月六块现大洋啊背着枪在这里头巡着就成,那像咱们累死累活的,一个月才四块半大洋啊”

“别以他们的日子好过,你背着四十斤的砖头早晚跑上三十里地试试咱们干的是辛苦活,人家干的是卖命的活,要是有土匪的话,他们可就得操家伙和土匪扛上到时指不准就丢了性命。”

吴省兰倒没什么羡慕的,他爹当过淮军,虽说凭着当兵时一月能剩下两三两银子,几年下来家里置了十几亩的地,可后来却在辽东丢了性命,那会他年岁小,家里就老娘自己撑着,原本过的还算可的家也就这么败了,管他是淮军还是什么护矿队,丢了性命一切就全没了。

两扎的死面馒就着一盆萝卜菜、大块的卤肉,一会的功夫就吃完了,再喝上一大盆杂面稀饭,饭吃的香,香劲过了,就得去上工,队长们的哨子几乎是在他们刚抹嘴的功夫就响了起来。一阵风呼啸着横扫过来,把吴省兰头上的斗笠吹歪了。他把斗笠扶正,下意识地把衣服拉了一下。他的帆布棉袄外头还穿着件用破麻袋片做成的衣服,这件衣服看上去极其的粗糙和简单,宽大的衣身接上两个宽大的袖子,前襟缝上几对可以扎紧的布带,仅此而已。虽说这麻袋衣服看上去丑陋不堪,然而对于一些苦于衣服破了又不会补,贴上张风湿膏了事,脏了又懒得洗的男爷们,却是大受青睐。

这麻袋衣服既耐脏又保暖,几乎用不着冼,下小雨时完全可以抵挡一阵子。而且又用不着花什么钱,这工地上随处可以可以看到破麻袋,弄条破麻袋自已动手剪剪缝缝,便成一件万用力巴衣裳。

不知道是谁发明了这衣服,一时间,工地上就是那些新来的也会仿着的弄个一件,不但不以为丑,并成为一种标志,在这马鞍山的地界上,只要是穿麻袋衣服的人,不用问便知他是矿上或铁厂工地上干活的劳力。

干了几个钟头的活后,曾经暖和的身子冷了下来,吴省兰只感到身上被雨淋湿的麻袋衣服阴冷沉重又显得硬梆梆,而且肚子很饿。从吃了那顿饭之后,他一直不停地扛石料,同时还要受着风雨的侵袭。

但是他的手头敢根本就不敢停,看着那些同样在拼命干活的人们,他一刻也不敢停下来,旁的大队长手里的牛皮鞭可是不认人的,一个人偷懒,全班受罚,罚过后等下了工,大家伙能把偷懒的打的躺在床上连喘气时都带着痛。

又冷又累又饿的吴省兰解掉石块后,把扁担扛在肩上又往回走时。

“你看,那是什么”

马有才突然一把拉住他的肩膀,指着远处正在贴告示的护矿队的人。

那面墙边站着一个护矿队的兵丁,未背枪的他由另一个背枪的陪伴着,手里举着一大张展开的布告。他一手拿着浆糊和刷子在墙上张贴布告,贴好布告后,这两人便离开了。

虽说人人都想知道他们贴的是什么布告,可队长手里那尺半长的牛皮鞭可不是摆设,虽是好奇,身上又湿又冷的吴省兰和马有财两人,还是埋头继续干起了活,扁担两头的箩筐里百多斤重的青石压在肩膀上,只压得人肩膀又酸又痛,痛过了头也就不痛了。

雨下着,冬雨飘渺的雨雾中马鞍山钢铁厂工地上,除去那耸立的铁架外,更多的却是这些如蚂蚁般在雨地里走动着的工人,原本显小的雨又大了起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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