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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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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按住疑惑,强打起精神,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见了本官,如何不跪”

董贤琮立马注释道:“回禀大人,学生董贤琮是黄州府的秀才,见了官向例是不用跪的”

戴维屏听说是秀才,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又一拍惊堂木:“那其他人都是秀才”

孙元起被那黄大踹了一脚,心中有气,此刻见面前之人似乎当日在汉阳码头见过,便间接问道:“你是武昌县知县吧”

周围巡警听了,齐声喝道:“大胆”

第一四八章小儿五岁气食牛

戴维屏被他一问,却是有些迟疑:“敝人正是武昌县知县,请问阁下是”

孙元起道:“三个月前,我在汉口码头见过你”

三个月前汉口码头戴维屏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可如此年青、身居高位,这两个特征让他立马想起面前这人是谁。热书阁赶紧起身,绕过桌案,来到孙元起面前,颤颤巍巍地就要给孙元起跪下:“卑职武昌县知县戴维屏参见孙大人”

在清中期以前,下官见到上官、秀才举人见到官员,日常见面循例是不跪的,鞠躬请安即可。逢年过节需要跪拜的时候,上官得跪下答礼。所以,乾隆年间有这么件趣事:某年元旦,天气不好,雨雪交加,路上泥泞遍地。京中各级官员整齐衣冠,准备进宫朝贺新春。刘墉忽然心生一计,想捉弄一下大权臣和珅,便身穿破烂衣服,假装在路上无意碰见和珅。见面之后,急忙下轿,跪在泥地里,口称“给和大人拜年”。和珅见状只得跪倒回礼,刚上身的新衣新裤、貂皮大衣全都沾上泥水,心痛不已。乾隆见和珅跟泥猴子一样,也是哈哈大笑。

等到了清代后期,世风为之一变。下官见到上官、秀才举人见到官员,都要磕头请安。当然,你要是不跪,他也拿你没法子,但会认为你傲慢无礼、不识抬举,没准儿以后就给你小鞋穿。

孙元起是提学使,和知县尽管是上下级,却没有直接统属关系,本不用大礼参见,故而急忙扶住:“戴大人不必如此”

“大人请坐”不知是天热,还是害怕,戴维屏脸上汗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大堂上只有一张给知县做的椅子,孙元起自然不能抢他风头:“戴大人不用客气,还请入座,早些判案,等会儿我还有事。”

戴维屏抖动这脸上的肥肉,笃定地说道:“不用审、不用审一定是下人听错了。”

转过头便厉声呵斥那帮巡警:“混账东西这位乃是提学使司孙大人,你们好大狗胆,居然敢如此无礼,都不想活了”

黄大、彭二等听闻自己捉来的是学政,两腿发软,哪里还站得住,早已跪倒在地。李仲揆、董贤琮等人也淡定不了,顺势跪下。秀才不跪官,但这个官绝对不包括学政、教授、教谕之类的教育口官员。尤其是学政,更是可以革除秀才功名,普通士子畏之如虎。刚才自己几个还傻呵呵地在人家面前说要“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这不是自己挖坑往里面跳么

孙元起道:“刚才,我在饭店见到这些学生,看他们物理不大懂,便随口指点了几句。谁知突然就闯进一人,说我们在造反俗话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何况你见过大清官员和几个秀才空口白牙就造反的么我们辩解了几句,他便找了一群人来,将我们索拿至此。我动作稍慢,便被这位黄大踹了一脚”

黄大闻言,叩头如捣蒜:“小的有眼无珠,请大人恕罪”

彭二则面无人色,正左左右右地刷自己耳光:“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戴维屏怒喝道:“你们这群狗才,居然殴打上官,还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么来人哪先拖下去,杖责四十”

中国古代律法,向来有“诬告者,即以其罪反坐之”的条文。这些巡警要是被认定为诬告,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戴维屏口中却只说他们“殴打上官”,显然已存包庇之意。黄大、彭二在衙门中浸染已久,油滑似鬼,闻言心中豁然,马上应承道:“小的有罪小的认罚”

这两人倒有些担当,磕了头便自己走下堂,褪下衣裤,让人开打。才几棍下去,他们便呼天抢地的惨叫起来。

孙元起不耐看血肉横飞哭天抹泪的场面,当下摆摆手:“算啦,算啦,让他们长点记性,以后不要这么暴虐就行了”

戴维屏见孙元起表情不似作伪,便命停杖。两人趔趄地上来叩谢,孙元起道:“不必谢我你们身为巡警,自当除暴安良、伸张正义,而不是去听墙角、耍威风。这次我可以不计较,下次在有这种事,你们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俩人连声称“是”。

见事情已毕,孙元起谢绝戴维屏宴请,迈步走出衙门,准备回府。李仲揆、董贤琮等学生怯怯地跟在后面走了十多米,才心虚地喊了一声:“大人”

孙元起驻足转身:“嗯,有事”

“大人,我们”学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若说“谢谢”,似乎太俗套;若提及造反的事儿,又怕他突然翻脸。可是自己还告诉他日知会联络地点和提学使司里面的暗线,不问清楚,几人如何安心当下只好硬着头皮叫住孙元起。

孙元起笑道:“你们回去吧。不过,最近一段日子安生点,别去什么日知会了没准儿那些巡警挨了打不死心,跟在你们后面盯梢。一旦出事,我也救不了你们。”

学生们点点头。

“临别之前,送你们两句忠告:要学习,就要认真学习,做出惊人成绩;要造反,就要注意保密,不要弄得人尽皆知。”说罢,孙元起飘然而去。

提学使司里面的钉子,孙元起略加思忖,便大致确定了目标:现在改组后的衙门中,梁鼎芬推荐的都是根正苗红的铁杆保皇党,绝对不会搀和到日知会中去。自己这边,林纾老先生一心译书,才懒得管造反的事儿呢;杨度天天猫在衙门里,琢磨湖北官场的各种阴暗心理,很少外出;章士钊沉湎于各种财务报表,头发都熬白了几根,多睡会儿觉就是奢侈;刘师培那么桀骜不驯的模样,适合做造反派的急先锋、官,如果做卧底,估计第二天整个衙门都得知道。这么想来想去,可疑人物只剩下陈乾生。

这陈乾生自从接了筹办法政学堂的任务后,几乎就没见过人影儿,也不知他到底忙活什么。不行,我得敲打敲打他,别让他坏了一缸好酱

回去之后,便嘱咐门房道:如果陈先生回来,让他来见我。

这一等就是十多天,孙元起差不多都忘了这事儿,陈乾生才浑身脏兮兮地出现在孙元起面前,满脸疲倦:“百熙兄,你找我”

孙元起估计,他身上的长衫至少二十天没洗,汗臭味都能熏死蚊子,和街上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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