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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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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脚,这次发问的是从开学就一直上课的同学,很清秀的一个少年,孙元起有些印象,说:“您有何问题”

“先生,我是一直听课的课后,我也曾看了我们同学的笔记,每人都不一样,甚至有抵牾的。”那个学生站起来,“我见先生上课都带着一些纸来,想是纲要,所以想请先生留给我们一用,下次课上便可还你。”

孙元起一愣,这个学生的说法应该是可信的,因为他上课很少板书,只是偶尔需要画图时才动粉笔,其余都是张口说。为什么呢孙元起有自己的苦衷,那就是他不认识多少繁体字,怕写出来露馅。同样,上课的提纲也是自己信手用钢笔写的,里面都是简体字,哪敢借给学生用至于大家听讲之后如何,全看各人自己的笔记如何。而笔记差异问题,恐怕是各个等级班都会遇到的问题。

沉吟了半晌,孙元起道:“这确实是个问题。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韩蘧,字伯玉,先生。”那个学生答道。

“这样,韩蘧你负责收集两到三份记录较好的笔记,陈陈”孙元起忘了第一个学生的名字,指着他示意道。

“陈骥德,字以德,先生。”陈骥德站起来。

“对,陈骥德,你找两位书写工整的,然后和韩蘧每周周五、周六晚上到我住处,从头开始整理,抄写下来,算是标准,大家轮流传抄吧。”孙元起不想自己写字,就用这个方法。至于初级班,就是周一、周二;中级班,则是周三、周四。

在清末,儒学氛围浓厚,讲究“师道尊严”,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又说:“先生有事,弟子服其劳。”所以听老师话、替老师办事,那是天经地义的。学生们没有丝毫意见,便允了。于是一周有六天,马神庙里都有学生往来。老佟笑着对孙元起说:“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京师大学堂已经开学了呢”

在住处,孙元起叫修房屋的那伙人,先把西厢房北间的那破炕给拆了,和中间连成一大间;又托老佟买了几张椅子、几张桌子。每次学生来的时候,孙元起便对着自己的纲要和学生的笔记,向学生口授该怎么写,一二三四、甲乙丙丁;笔受结束,还要再看一回,作一定的修改,才让学生拿回去写定。

最初的时候,大家来得非常规矩:周一、二,初等班;周三、四,中等班;周五、六,高等班。渐渐地就乱了,中等班借初等班、高等班的课本抄录,高等班也来听中等班、初等班的课,甚至在学校,有初等班的学生旷课去高等班听课最后干脆混了,孙元起都记不清到底谁是初等班、谁是高等班了,反正每周6天,西厢房都有人。最夸张的,周日休息,还有人摸来问问题。

为了比划清楚,便于教学,孙元起亲自动手,做了不少实验设备,尽管粗糙,却颇合实用。又用薪金买了几样,摆在西厢房里,居然小有实验室的模样。

第七章历代圣贤能作述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北京城冷得蝎虎,过惯了有暖气、有空调生活的孙元起,可被冻得够呛。狠狠心,买了两条褥子、两床被子,夜里还是会被冻醒。不得已,又央求老佟请人把火炕给盘了,同时生上两个火盆,才勉强过活。

到了12月20日的时候,崇实中学有些欧美风格,这时就开始放寒假。孙元起心想:这样就可以整天猫在屋里了。看着放在案头的三种教材,心中有一种满足的成就感。这是孙元起口授,学生们誊写的成果。

随手拿起一本,可以看见封面上用工整的小楷字写着:“初等物理教科书光学分册。”翻开封面,扉页上清楚的写着:“孙元起百熙先生著,崇实中学堂高等班誊录。”学生们总共留给了孙元起两套,共六本。虽然每本只有一百多页,可凝聚着师生的心血,每次拿在手中,都觉得沉甸甸的。

孙元起斜倚在床上,因为快圣诞节了,正考虑什么时候去拜见丁韪良和康格先生,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以为是学生过来,连忙翻身起床,趿拉着棉鞋走到门口,却见老佟领着一人走进院子。仔细再看,那人似乎依稀见过。

老佟见了,直着嗓子喊:“孙先生,丁大人府上派人来请你呢”

孙元起顿时想起来了,那人曾来给自己送过崇实中学的聘书。便连忙迎出来,说:“劳您大驾,不知丁大人叫我有什么事情”

那人上前打了个千儿,答道:“孙先生,我们家老爷叫您赶紧过去,说是有急事,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孙元起听了这话,连忙回身穿上棉袍,换了双棉鞋,想想,又取了一套初等物理教科书和10两银子,塞进包裹里。夹起包裹,回头对那人说:“那就走吧,别让丁大人久等。”又跟老佟说:“劳驾您帮我照看一下,学生来了,就说我出去了。”

老佟也不客气:“瞧好吧您呢”

然后跟在丁府家人的背后,急匆匆的走了。到了马神庙门口,停了一辆人力车,家人说:“孙先生,这是丁大人派来的,您赶紧上去吧”

“咦丁韪良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孙元起心中琢磨开了。

很快,就到了丁府门口,孙元起下车后,随手打赏了车夫几枚大钱,便往丁府中走去。还没进府,就见丁韪良在门口徘徊,一抬眼见到孙元起,便快步走上来:“上帝保佑,你终于来了。”

“对不起,尊敬的先生。”孙元起上前握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哦,孙大人要见你,现在。”丁韪良牵着孙元起的手往外走,门外的那辆人力车还在那儿,便一起上了车。然后接着说:“自从那次在马神庙见了孙大人之后,你没有再去拜访他么”

“我想是的,先生。”孙元起挠挠头,“你知道的,作为一名学者,或者一名老师,往往是不善于和政府官员打交道的。”

“是的,您说的非常正确可是这里是中国,你必须学会如何同官员打交道,尤其是和那班贪得无厌、效率低下的官僚们,哪怕你是隐者”丁韪良在中国那么多年,可谓“事非经过”了。

孙元起知道,丁韪良说的都是对的,也不反驳,另外挑起一个话头:“先生,您知道孙大人找我有何贵干么”

“京师大学堂要开学了”平日里说话颇为繁复的丁韪良,这次非常凝炼。

人力车很快到了孙府,虽然门前没有几个虎狼一般的门卫,孙元起还是觉得有一种相府的威严,或许是心理作用吧。

丁韪良走在前头,孙元起很识趣的跟在后面。门卫见了丁韪良,连忙上前打个千儿:“丁大人好”估计这外国老头经常来,况且,他这模样也忒好记了。

“孙大人在么”丁韪良的官话绝对称得上标准,“你去通报一下,就说丁韪良求见。”

门卫起身站在一旁,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孙大人一直在等您呢,您老快请吧。”然后再前面引路。丁韪良也不多让,迈步就走。孙元起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跟着,等绕过影壁,偷眼打量着府第的布局,并没有雕梁画栋的花哨,更多是一种朴素的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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